“现在只能把袁府的人抓来审问,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阴谋。”
张让点了点头,“目前只能如此。”
骞硕把嘴巴放在张让耳边,“侯爷,现在必须控制住太后和陛下,否则我等很难活下来。”
“嗯。
你说要不要联系辽东那位?”
骞硕苦笑着说道,“侯爷,说句你不高兴的话,我们这些人恐怕在那位眼里像小丑一样。”
张让大惊,刘宏只告诉过他和毕岚,毕岚已经带着万年公主去了辽东。
“你如何得知?”
“我派人去辽东专门找人购买报纸,这两个月我看了太多辽东报纸了。
我只能说,我做梦都没想过有这种地方。
原本想告诉先帝,没想到……”
“难怪……”
“难怪?”
“是这样,毕岚……”张让把刘宏的话转达了一遍。
骞硕不可思议的盯着张让,“高句丽、扶余都被他灭了?”
“是,据说才死1000多人。”
“娘的,毕岚运气真好。”骞硕也想去过这种不争权夺利的日子,有时是被逼无赖,你不争斗,可能就面临死亡。
“谁说不是呢?这位爷是个人物,那么小就一直隐忍不发,当时,你我硬是没看出来。”张让也是感叹
“每个人都有自己宿命,我只想活着。
但是我不会伤害陛下和太后。”
两人点了点头。
洛阳城外二十里。
“本初,我们还有6000多人,接下来怎么办?”曹操清点了人数,来到袁绍身边,抓起水袋,重重喝了一口,随后说道。
“我刚得到消息,董重传令董卓和丁原率领大军前来。”
“你疯了。”曹操近乎嘶吼出来,他知道,这不可能是董重做的,只能是袁绍利用董重做的。
“曹阿瞒,你什么意思?董重让他进京,和我有何关系?”
看着袁绍坚定的眼神,曹操心中在想,难道我真的冤枉他了?
“本初,如果董卓进京,会出大事情的。
地方军官带大军进入洛阳,谁能治住董卓、丁原?”
“孟德,你多虑了,董卓就一武夫,到时天子赏他一高官就足矣了。”
旁边的卢植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劝了,此时,他发现大家上了袁绍贼船,一开始就有计划的贼船。
荀攸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没接到具体下一步行动的通知。
许攸捋着胡须,来到袁绍和曹操身边。
“孟德,本初的话也没有错,现在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除掉十常侍,眼下解决十常侍是最主要的。”许攸和袁绍、曹操等人相识多年,他现在虽然是袁绍谋士,可基本感情还在,听完许攸的话,二人也没多说。
说起许攸,这可是一个风云人物。
中平二年《185年》,许攸与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连接世家豪强谋划废汉灵帝刘宏,改立合肥侯为帝,试图劝说曹操参加,被其拒绝。
王芬准备趁汉灵帝北巡时,以防黑山贼为由发兵,后来刘宏得知,罢了他兵权,并召他入京,王芬因害怕而自杀,许攸逃亡。
直到刘宏去世,许攸才从袁绍幕后军师走到了前台。
“叔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荀攸说道
荀攸面前之人,和荀彧有几分相像,年龄略大一些,此人正是荀彧三哥荀谌。
“公达,接下来恐怕只能等董卓和丁原了?”
“叔父,家里人都撤出来了吧?”
“都撤出来了,只要袁太傅没有离开。”
荀攸看了看荀谌,他大能概猜出袁隗的想法了。
“有文若的消息吗?”
“有啊,辽东报纸上有他的消息。”荀攸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荀谌。
“好你个公达,连我都耍。”荀谌故作生气道。
其实,他年龄比荀攸还要小五岁。
荀攸笑了笑,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其他叔侄关系亲近一些。
荀谌一脸羡慕的说道,“文若走了一条大道,现在大汉上下,只要会识字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大名?”
荀攸心里也苦涩,刘恢最早邀请他和荀彧到洛阳,家族考虑平衡各方势力,没想到……
“只有袁隗和奴仆在?”张让盯着手下问道。
“是,他好像知道我们要去一般。”
“走,带我去见见这个老东西。”
“喏”
昏暗的牢房,里面恶臭熏天,袁隗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袁太傅,张侯爷有请。”
袁隗虽然下狱,但狱卒可不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物。
“终于来了,前面带路。”
“喏”。
这是一间四周封闭的房子,房子里只有固定在地上的一张桌子和两
张长凳,墙壁上有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张让那张阴鸷的脸显得更加让人害怕,让人看见就想远离。
袁隗走了进来,身上并无半点镣铐,连囚衣都没有穿。
“太傅,既然进来了,坐下说话。”
“多谢侯爷了。”袁隗此时脸上并无半点表情,他只是拱了拱手。
“太傅真是好算计啊!”
“侯爷这是何意?”袁隗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袁家的人提前撤走,自己留下来,不就是想博一个忠臣的名声吗?”
袁隗笑了笑,“老夫年龄大了,洛阳待了这么多年,不想走了。”
袁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你们利用董重来杀我们,同时又把消息泄露给我们,不就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挡住你们袁家的人吗?”
袁隗对张让很了解,他知道,这个人能得到天子这么多年的重用和信任,绝不仅仅只是会拍马匹。
就这件事情展现出来的洞察力,就要超过朝堂不少人了。
“侯爷太高看袁隗了,老夫怎么有本事算计董骠骑和侯爷你们?
就算有,老夫也不敢这样做。”
此时,隔壁正有一人全身黑衣蒙面坐在那里偷听双方谈话。
“太后原本希望袁家能制衡十常侍,没想到,袁家希望的是独揽朝纲,甚至更进一步。
太后看错了袁家,也看错了十常侍。
我们这些阉人,心里都清楚,我们是皇家的奴才,我们只能依靠皇室。
我们或许会胡作非为,但是对皇室永远不会造成威胁,我们连后代都没有,要那么大权利做什么呢?
先帝这一点看得清清楚楚,世家豪族把持地方官场,把持教育和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