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
知道万民跟陆铮有关系后，沈曦便在公司找老员工了解。
她头一个找的人便是以前当清洁工时结识的张敏和芳姐。
作为在顾氏十几年的老员工，找她们准没错。
沈曦以请吃午饭的名义将张敏和芳姐聚在了一起。
“小曦，你当上助理这么久，才想着请我们吃饭啊？”
“就是，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
张敏和芳姐开玩笑似得说着。
知道她们是在口嗨，沈曦没有介意，笑了开来。
“怎么敢忘记你们呢，在我艰难的时候，你们可帮我不少呢。”
“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芳姐脸上漾着慈和的笑容。
一番寒暄后，她们吃的也差不多，沈曦想着可以进入正题。
边帮她们倒上饮料，沈曦边用从容的语气假装是正常聊天说道。
“敏姐芳姐，你们在顾氏这么多年，应该对公司的人比较了解吧？”
张敏作为组长，察言观色得多，一下看穿沈曦的心思。
“我就说这顿饭不是白吃的吧。”
她话虽是这么说，但面上笑意不减。
沈曦嘿嘿笑着，将饮料递给了她。
“哎呀敏姐，我就是想多了解下公司嘛，八卦心理你懂得。
”
“要不说升职压力大呢，你现在都想听八卦了。”
以为是沈曦压力大想找点乐子缓解，张敏大气出声。
“行吧，你说想了解什么，就算我不知道，芳姐也知道啊，她可比我呆的久。”
一旁的芳姐止不住地点头。
就知道找她们最靠谱。
“万民，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提起这个名字，张敏和芳姐面面相觑，竟是同时做出为难的表情。
“是有这个人，不过……”
见她们犹豫不决的模样，更引起沈曦好奇心。
“不过什么？”
张敏拧着眉，小声告诉她。
“这人在顾氏是个禁忌，顾总不让人再提起。”
禁忌？
难道真的跟他有关？
“敏姐芳姐，你们知道的，我嘴巴最严实，你们就告诉我呗。”
都到这份上了，沈曦怎可放过。
“小曦口风紧，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还是芳姐先卸下了防备。
张敏这才点了头。
“好吧，其实这个人在顾氏老员工那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就是新来的不知道而已。”
“万民性格开朗，在公司跟很多人都相处的融洽，加上能力也不错，晋升得很快，以前的顾祁修顾总也很信任他，经常会
把一些大单子交给他。”
“后来顾董把儿子认了回来，换了现在这个顾总上位，紧接着不久万民就被辞退了，原因好像是他私吞项目回扣。”
芳姐年龄大，记得不清，她扭头问张敏，“是吧？”
“嗯对，是这个原因。”
“只是吞了回扣，顾总怎么会禁止提起这人？”
沈曦对此表示不解。
“不晓得，不过当时万民跟顾总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具体在吵什么，没人知道。”
张敏一边回忆，一边跟沈曦说着。
吵架？
或许导致万民被辞退的真正原因是这场争吵。
但如果他们真吵了这一架，那昨晚万民就很有可能是去报仇的。
这样一来，似乎跟父亲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突然，芳姐像是想起了什么，两只眼睛一亮。
“啊对了，当时我正好在办公室外面打扫，有稍微听见那么几句，好像是因为沈局长的事情。”
沈局长！
父亲！
沈曦心一颤。
“就是五年前因贪污入狱的沈局长？”
点点头，张敏和芳姐异口同声。
“对。”
芳姐继续补充道：“当时沈局长入狱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不信呢，他是个难得的正直的好人，公司
很多人都在说他是被冤枉的，只有万民是不同意见。”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没错，但是我们公司大多数都相信沈局长是被人陷害，只有万民表现出不屑的样子，说沈局长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进局子是迟早的事。”
他竟然对父亲的态度如此恶劣。
傅斯年也查到万民当时出入过父亲的办公室，说不定就是他陷害的父亲，但他背后一定有人。
“小曦，在想什么？”
看沈曦走神，张敏碰了她一下。
反应过来的沈曦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怪。”
“都是陈年旧事了，刚刚没发现，这沈局长跟你还是同姓呢。”
“是，是啊。”
沈曦咬着手指甲，眼里泛出探索。
“我也听说沈局长刚正不阿，因此会得罪不少贵人，那万民只是一个职员，跟沈局长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他怎么会对沈局长如此看不惯呢？”
耸耸肩，张敏和芳姐摇着脑袋。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看他的嘴脸，是真的很开心了。”
看来还是很有必要找到万民，跟他对质后才能解开谜团。
沈曦垂下眸子，还在思考。
“小曦，你才刚来一段时间，怎么会
知道万民？”
张敏的发问让沈曦愣了愣。
她张了张嘴。
该怎么编呢？
转动着眼睛，她缓缓做出回应。
“就顾祁修顾总嘛，最近因工作跟他接触的比较多，从他那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有点好奇，嗯对，就是这样。”
“哦~”
张敏扬了扬眉毛。
“你跟前顾总看起来相处的还不错嘛，是不是……嗯？”
从她眉眼间嗅出八卦，沈曦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别误会，就是工作伙伴而已。”
“是吗？”
张敏语气略显可惜。
“其实前顾总斯文俊秀，很适合你也。”
“咳咳。”
沈曦差点呛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敏姐，你别拿我打趣了，像我这样的，顾总怎么会看得上我，我可配不上人家。”
“咱们小曦这么漂亮，不就是离过婚嘛，哪有什么。”芳姐也跟着附和。
这样的话题得适可而止。
沈曦急忙打断。
“别扯我身上了，还是再说说万民吧，你们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本地人吧，没听说他老家哪里，应该就是江城的。”
本地的……
沈曦喃喃自语。
突然，从沈曦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