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坐在沈曦对面，详细询问着沈曦。
“沈小姐，你说还有个男人，是真是假？”
沈曦点着头，语气肯定。
“嗯，郑和还喊他大哥，那些人应该都是他发展出去的。”
“但他们口供中都没有提起这个人，看来是规定统一口径。”
大概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警员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沈小姐，你能描述出那个人的长相嘛？”
“可以。”
警员找了画像师过来，让沈曦开始描述。
沈曦回忆着那个人的脸。
“他瘦瘦的，颧骨很高，眉毛算比较浓密，鼻子高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很白净有书生气……”
“好了，沈小姐看看。”
画像上，男人的模样与昨天看到的无异。
“对，就是他。”
“谢谢沈小姐配合，辛苦了，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沈曦冲警员微微点头。
她起身正要离开，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突然转过身。
“怎么了沈小姐？”
看她忽然停下，警员发问。
“那些受害者有登记信息嘛？”
她一直在想，现场警察都在，那个男人是怎么逃脱的。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她一闪而过眼熟的人大概率就是他！
“有，你的意思是……”
“昨天我从那群人里有看到一个人很眼熟，但一转眼已经走过没在意，但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一定是混在了受害者人群里。”
沈曦激动的说着，主谋不抓住，天理难容。
“有登记信息，沈小姐，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很有分量，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势必将他绳之以法。”
“嗯！”
沈曦正要走，警员又喊住了她。
“对了沈小姐，这是你的手机，差点忘了。”
“谢谢。”
她接过，一边走出，一边开机。
伴随着开机铃声，屏幕亮起。
点开未接来电，只有傅斯年的名字。
他一通电话都没有。
虽然她不该怀有期待，但她毕竟两天没去公司，却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甚至连让聂城或者江浩来问她为什么没去上班也没有。
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傅斯年看到她盯着手机闷闷不乐，明白她因何不开心，但傅斯年没有点明。
“今天休息嘛，还是去上班？”
“上班吧，赚钱重要。”
但沈曦自己很清楚，她很想知道陆铮看到自己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那我送你过去。”
没有
拒绝他，沈曦上了车。
顾氏。
沈曦到达位置后，整理了下文件送进办公室。
“顾总，这是这两天的文件。”
看到她，陆铮掩盖下内心的欢喜，面上毫无波澜。
他扫了眼沈曦递过来的文件，淡淡回应。
“严助理已经整理好了。”
“严助理？”
两天的时间而已，他就请了个新助理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没见过的女人走了进来。
“顾总，您今天的行程表。”
陆铮视线转向沈曦。
“她就是严助理，严敏。”
她展开明艳的红唇，对准沈曦，伸出了手。
“你好，你就是沈曦沈助理吧，我是严敏，一直是顾总助理，前阵子出国进修刚回来，请多指教！”
原来她才是原来的助理。
还去了国外进修，真正的高材生。
握住她的手，沈曦勉强扯开一抹笑。
“你好。”
“没什么事，出去工作吧。”
“是。”
两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沈曦位置就在门口，严敏看了一眼。
“这个位置本来是我坐的，不过没关系，让给沈助理吧，我在那个位置，听说沈助理搞定了许多难搞客户，真厉害，我得跟你多学习。”
一听这话
，沈曦连连摆手。
“都是误打误撞罢了，严助理才是专业的，我得向你学习才是。”
严敏缓缓笑开，有种大气之美。
“相互学习。”
说完，她前往自己位置。
她前天刚回来，就听了不少沈曦事件。
都说陆铮对她与众不同，可今天看来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大概是被神化了。
严敏不屑勾唇。
办公室内，陆铮看沈曦面色红润，很有精气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恰逢聂城进来，看到男人嘴角的弧度，识趣地低下头。
变了变脸色，陆铮看向来人。
“什么事？”
“关于乔幸安，调查结果出来了。”
……
陆铮下午要去见客户，作为助理的沈曦和严敏一同前往。
这是一名法国客户。
沈曦法语不够熟练，陆铮跟他的对话听得一知半解。
客户将合约递了过来。
“你们看看有没有问题。”
听都听不太懂，更别说是看法文了。
见沈曦愁得眉头都舒展不开，严敏笑着拿过合同。
“我来吧。”
她看的很认真，仔细核对后才让陆铮和客户签字，并用流利的法文提醒着客户有关问题。
自卑感席卷而来。
有严敏，沈曦觉得自己
都不被需要了。
客户邀请陆铮参观工厂，不便让助理陪同，沈曦和严敏便在外面等候。
“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应该具备良好的学习能力，我之前也不懂法语，但因为顾总经常有法国客户，所以才去学了，相信沈助理也可以。”
严敏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个知心姐姐在传授经验。
“好的，谢谢严助理提醒，我会多学习的。”
她轻轻点头，表面无动于衷，实则心里波涛暗涌。
这个沈曦分明能力一般，公司的人未免把她吹捧得太高了。
偷偷观察着沈曦，严敏皱了皱眉。
长得倒是不错。
陆铮向来不会聘用没有能力的人，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沈助理，我有个私人问题想问你，你别介意啊。”
“什么问题？”
严敏心里藏不住事，她试探性询问。
“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呀，我是听公司里的人提过一嘴，有点好奇。”
喉咙微动，沈曦咬了咬唇。
看她这般犹豫，严敏暗想，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最终，沈曦给出答案。
“没有，我跟陆铮没什么关系。”
她回答完这句话，陆铮从工厂里出来，正好听见。
男人面色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