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蹙眉问道:“选这么远的地方当做刑场?县志里边有没有写原因?”
吴建军摇了摇头:“没有。”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有些奇怪,成都离这边足足六七十公里,刑场选哪里不行,非要选在这里,在这个其中,难道是有啥讲究吗?
只怕当年必然有什么重要原因,才导致当时上级部门,选这边当作刑场。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案发地点,是一个小山坳,其中全是一片片冬季不凋零的霸王草,绿莹莹的一片。
再加上这边山上全都是橡树,叶子冬天也不枯萎,一走进其中,只感觉阴暗昏沉,透着一股阴霾。
尸体虽然被带走了,不过十个人的血液却是尽数浸透在山坳之中,即便是隆冬腊月,此时也能嗅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腥臭气息。
但最终,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情况。
我也是估计,这种事情也只有等到天黑才能看清楚些问题了。
之后,我又回到了学校,这一次我并没有让他们陪着我,我一个人在学校里边走动了起来。
临到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了,这一天有太阳,我站在黄昏之下,转头又看向这座早已人去楼空的男生宿舍楼。
这其实就是普通的四层男生宿舍,不过眼下映衬在日落之下,我虚眸凝视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最终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想了想,一切只有等到晚上再说了。
不过也就在走出操场之后,我又见到那一群坐在台阶上吃饭的农民工。
这群人应该在这里待了很久了,我想了想,便掏出一盒烟,准备过去打个招呼。
“兄弟伙些,在吃饭吗?来抽烟抽烟。”
这些工地小伙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眼见着我散烟,其中一个小伙走上前来。
这个年轻人大概一米七多一点,身形有一些单薄,带着一副眼镜,虽说穿着一身工地衣服,满手的老茧,不过看着反倒是给人一种读书人的感觉。
他应该是工头,接过我的烟,点燃抽了一口之后询问道:“兄弟你是有事吗?”
“我是个记者,后边男生寝室的事情,你们在这边应该干了这么久,应该晓得点啥子比较刺激的事情吧?”
“刺激?”
等反应过来,工头叼着烟,颇为市侩的朝我搓了搓手:“我倒是晓得一件事,不过涉及到学校名声问题,怕是不好讲哦,毕竟你是记者还要报道出去。”
我一见这小子是问我要钱,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从包里掏出十块钱:“好好好,给我好好讲一下吧。”
等看到十块钱,这个跟我年龄一般大的小子咧嘴一笑,颇为认真的看了看钱的真假,随后揣包里,便搂着我的肩膀来到另一个僻静角落。
“兄弟伙咋个称呼啊?”
“朗九心。”
“你好你好,我叫顾沉秋,你要是想听故事,真的是问对人了,我在这边给这个学校贴瓷砖,砌保康都搞了一年了,学校里边发生的事情,我清楚的很。”
“我就想知道这个男生寝室周围发生的事情。”
顾沉秋神情突然变的有些怪异,他继续说道:“有倒是有,不过有一点,九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
我一脸无语道:“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出生高干家庭,对于牛鬼蛇神不屑一顾,所以你讲给我听听。”
“好好好,这件事还得从初三的一个小姑娘说起。”
之后顾沉秋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我讲述起一件,于大半年前的一件往事。
等中国进入了90年代,随着各地教育开始普及,社会上出现了这么一批人,这批人直到几十年后,都一直存在。
一个间于学生跟社会混混之间的一个群体——初中小混混。
这批人也不上班不读书,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三五成群在街上或者学校门口瞎晃,把自己幻想成黑社会,在一些在校学生面前显摆。
在彭州这边,就有这么一群人,是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崽子,还成立了个什么帮派,叫做青龙帮。
帮派听起来很霸气,但实际上这群小崽子就是一群无业游民,跟真正的黑社会完全搭不上边。
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每天放学堵学校学生,索要钱财,或者是帮在校的一些学生小弟撑腰,群殴一些在校学生,搞一些校园暴力的事情。
这群人在大人们看来,就是一群社会渣子。
但恼火就恼火在,这类人,往往招一些在校女学生,特别是一些看着比较文静的乖乖女喜欢。
当时初三有个女生叫做赵家静,人长的挺漂亮,个子高高的。
不过有一点,这个女孩子是个单亲家庭,家境贫穷,母亲早年跑了,父亲为了赵家静读书,在初一的时候,就去广东打工了。
自小单亲,父亲不能陪伴,在这样的家庭情况下,这个女孩子必然就缺爱。
一个年少无知且缺爱的
女生,必然也就意味着容易被男生哄上床。
在一年前,赵家静被青龙帮老大刘子华给盯上了。
刘子华年龄要大一些,有十六岁,是学校周边很有名的一个小混混,后来经过一番追求之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在后来赵家静自然被搞上床了,然后还怀孕了。
听到这里,我蹙眉的看向顾沉秋:“怀上了?然后呢?这么大点就怀孕,还是一个小混混儿的种,估计又是一个悲剧吧?”
顾沉秋跟个无赖似的挠了挠脖子:“后边是付费内容哦。”
眼见着这小子又开始向我二次要价,我愣了愣,随后还是从包里掏出十块钱“pia”的一下拍在他手上。
“上次跟我这个说话的,现在都他妈两岁了!”
“啥子?”
“没啥,赶紧讲,后边又发生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