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不上身,只能借法,这是铁律。
像道门弟子,在施法借力,搞一些神打术的时候,也仅仅是局限于精怪,阴魂,即便是所谓的祖师爷上身,其实也是请的鬼魂。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一下东北一带的出马仙们了。
鄙视链无处不在,即便是在我国的法教之中,同样存在鄙视链。
道教各派,或凭各门各派学术高低相互比较,但如果面对东北一带的出马仙,那么必然是十分一致的竖中指。
当然不可否认东北出马仙的确有厉害的,在几年之后,东北三省一行的这段时间里,我是的的确确见识到出马一派的高人。
但也仅仅是一小部分人,出马仙其中有绝大部分都是骗子,见过比较离谱的,一会儿王母娘娘上身,这神那神上身,全都是搞一些鬼把戏愚昧大众骗钱,字都写不全,就拿根圆珠笔画符给人烧符水喝。
而与此同时,但见冷承泽身着道袍,手提着剑,于地面上不断的踏着步罡,吟诵着咒词,而远在龙头山顶峰的火神,则持着法器,不断的驱使天火,降临在各个洞眼之中,一时间,山顶上烟火缭绕。
冷承泽就这样做法,一直持续到临近下午一点钟,这才彻底结束。
这是个体力活,等这小子做完,早已是一身的大汗淋漓。
在对待男人上面,江月眠之前一直都是十分主动加热烈的。
不过轮到冷承泽这个,主动喊话要对她负责的男人,如今的她反倒是有些拘束。
于我跟前,手上拿着个手绢就此踌躇了半天,直到我实在看不下去,一脚将她给踹了出去,她这才被迫踉跄的来到冷承泽跟前。
她斜着脸,不敢跟冷承泽对视,只是怯生生的递过手绢。
冷承泽看到突然而至的江月眠,本就面瘫的脸顿时一愣。
就以我对这小子的了解,对于江月眠的好意应该是不屑一顾的,江月眠想要彻底拿下这冰山美男,必然也需要日积月累的爱意触动才行。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在愣神过后,伸手便接过江月眠的手绢,随后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煦一笑:“谢谢你。”
“我日!凭啥!”
看到这小子对江月眠如此的儒雅有礼,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同在一旁晒太阳的李烟姐姐看到我这过激反应,百无聊赖问道:“你激动个啥?”
“李烟姐姐你没发现吗?这龟孙儿对谁都很温和,好像就只看我不爽啊。”
听到我这话,李烟姐姐斜眼看着我坏笑道:“天天还说你已经看透了世间人性,怎么样?中了冷承泽欲擒故纵的圈套了吧?心里不平衡了吧?嫉妒了吧?吃醋了吧?沦陷了吧?”
“滚滚滚!”
在经过这一番小插曲之后,我跟着冷承泽该商量正事儿的还是继续商量正事儿。
这一场火是要烧上三天的,三天之后,整个龙头山的山顶才能被伏火给烧个通透,整个伏火大阵才能彻底形成,蛮坟洞里边的旱魃也才能彻底被烧死。
第一天的火,一直临近下午五点多钟,滚滚黑烟这才彻底飘散干净。
为了防止起什么意外,当天晚上我自发来到龙头山这边守夜。
即便冷承泽给我说过,只要今天这一场大火将龙头山山顶烧透,里边的那只旱魃就算想跑,都跑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坚持留了下来,因为在我心里,就是有那么一股直觉,这件事一个不注意可能会出岔子。
当天夜里,我随便找了个背风的山坡住了下来。
这一夜的明月娇人,凄冷月色照耀在整片孤寂萧索的华家顶十万大山之中。
这一场天降大火的确将这旱魃给烧疼了,临近十点左右的时候,龙头山之上,不断缭绕着一阵阵愤怒的咆哮嘶吼之声。
咆哮声一直在蛮坟洞那个位置传出,至始至终都不曾变换过位置。
也的确如冷承泽所说,如今已然请了火神祝融下凡镇压。
火神神像为大阵阵眼,整个龙头山顶还充斥着伏火的火气,旱魃就算想跑,都跑不出来那个山洞。
除此之外,一批接着一批,之前借着此地地气修炼的妖魔们,也是感觉到此地即将改头换面,准备趁着此夜色跑出山去。
这地方本就是风水恶气,这些都是群被煞气侵蚀了内心的邪魔,滥杀这些妖怪,天道是不会降罪的。
因此,自然就便宜了连同李烟姐姐在内的六妖了,从深山之中跑出一批,他们便在山门位置吃一批。
就这样一直守到第二天,这一夜,安然无事。
在第二天早上,我们便带着汽油再一次上山,重复着昨天所做的事情。
经过昨天的焚烧,之前挖掘出来的那些洞,早已是被烧的黑黢黢一片,虽然经过一晚上的寒风冷却,整个山顶早已没了大火焚烧之后的温度。
但因为昨天的焚烧,等我再一次来到这山顶之上,却是能清晰感受到,之前第一次来之时,那股
让人分外不适的阴煞气没了。
“这一次,我斥资帮助华家顶村民降妖除魔,也算是积攒功德了啊,是不是九娃?”
李大富一边往洞壁倒着汽油,一边笑着说着。
“跟你犯下的罪过相比,这点功德杯水车薪,等死了,等着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吧。”
听到我这讥讽,李大富反而笑道:“那敢情好,这样一来,到时候我们又能在十八层地狱做兄弟了,你被剥皮,我被抽筋,然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唉,想着都带劲!”
“滚!”
李大富嘿嘿一笑,之后便继续忙活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正午,在经过冷承泽的做法之下,龙头山山顶,再一次冒起了滚滚黑烟。
看到这一幕,我跟冷承泽内心都松了一口气。
“明天再烧一天,事情就平了。”
我这话才说完,谁料李大富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话说…如果下一场雨的话,会不会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