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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这话说完,李大富朝着我咧嘴阴险一笑。

“咋样九娃,我们两个直接去把他狗日给干的永不超生!”

我愣了愣,下一刻顿时蹙眉一笑:“你这小子,日妈真的是坏啊。”

如果是这样一想的话,那么我的确需要去送我那敬爱的数学老师,蔡汶轩一程了。

其实也并非我跟李大富如何的恶毒。

“老师”这个词,它并非站在三尺讲台之上,就配的上这个称谓。

这个蔡汶轩,给我跟胖子的初中三年生涯之中,留下过不可磨灭的惨痛记忆。

城市学校都还好,特别是乡村学校,因为农村孩子的家长都是些农民,这个群体不懂法律,不识字。

他们每每将小孩儿送到学校里,给学校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师你好好教,娃儿要是不听话了,你往死里打!”

因为这些家长们的无知,给相当一部分没有师德的老师们肆意妄为的资本。

蔡汶轩此人就属于那个没师德的老师之一。

在初中三年,这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体罚,成绩好的学生他区别对待,成绩差的学生,不是被他用电线抽的皮开肉绽,就是各种踢踹,扯头发。

我还好,李大富初中三年,可谓是深受其害,几乎成了被蔡汶轩施暴虐待的焦点。

而我在初二的时候,因为有一次实在看不过去蔡汶轩体罚学生,暴脾气一上来,直接把蔡汶轩摁在讲台上打了一顿,导致后来被请家长。

但父亲到了学校并没有选择维护我,反而劈头盖脸的把我给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父亲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你龟儿胡说八道,蔡老师打你们,肯定是为你们好涩!”

然后因为那一次事情,父亲甚至又卑躬屈膝的给蔡汶轩家里送礼,赔礼道歉。

因为我父亲这个农民的淳朴愚昧,至使愈加助长了蔡汶轩这不良老师的嚣张气焰。

以至于我从初二之后,不断的被这个混账老师找茬针对体罚。

当年没有机会报仇,临到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我必然要连本带利的让他偿还!

因为这件事,这一天晚上,我跟李大富兴奋的都没有跟自己媳妇儿睡觉。

我们俩个睡在一个屋子里边,不断谋划着,明天晚上逮着蔡汶轩这狗日的的鬼魂之后,如何让他血债血偿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跟李大富带着东西便杀向镇上。

蔡汶轩就住在镇上,我们两个才来到他们家前,便见两个花圈摆在门口。

蔡汶轩是前天晚上突然死的,死亡时间还不到两天。

我走到院子里边,便见一些人已经在用塑料彩布条搭棚子,准备迎接明日的丧事。

堂屋是用来停尸的,如今大门紧闭,显然蔡汶轩的尸体就停在其中。

李大富一眼炽热的注视着堂屋大门,随后阴狠道:“我的柳条已经饥渴难耐了啊,九娃!”

“慌个锤子,晚上慢慢收拾他,先去看看他女人。”

话说完,我们又来到侧屋,顺着屋门,瞥眼朝着内里一瞧,便见一名满脸憔悴的女人,正坐在屋内发神。

我走上前敲了敲门:“刘阿姨,我们来了。”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正是蔡汶轩的女人。

听到我的喊声,刘阿姨这才从愣神中醒来,看到我二人,她顿时起身迎了出来。

“刘阿姨你好,我就是朗九心。”

“哦哦,你好,以前小时候,我还见过你的嘛。”

我微微一笑:“对对对,那个时候我不懂事,侮蔑师长,跟着父亲过来登门道歉的时候,见过刘阿姨你。”

刘阿姨苦笑着跟我聊谈了几句之后,又说道:“这个…丧事我也不知道咋个主持,接下来,只有麻烦九心你了。”

“刘阿姨你放心,蔡老师之前怎么也是我们老师,突然出了这么件事,我们当学生的,肯定会帮你处理妥当的。”

在交涉完毕之后,刘阿姨便将丧事一切的进程事宜交给了我。

青壮年横死,跟60岁之后人的死亡,完全是两个概念。

人生在世,不够一个甲子死亡,视为夭。

正是青壮,年富力强,牵挂最多的时候,突然就死了,可想其中执念深重,这个年纪的人死了,如果丧事处理不当的话,有很大概率会出问题。

今天我并没有什么事情,约莫也就是让蔡家人去准备一些丧事需要的东西。

之后,我寻思着没事儿,便来到堂屋门前,将大门给推了开来。

在堂屋最中间,天地君亲师位之下,停放着一具尸体。

临到如今,蔡汶轩的尸体早已是被一张白布给遮盖着,我仅能看到白布勾勒出尸体的轮廓。

我一步走了进去,来到了蔡汶轩尸体之前。

虽说是死者为大,人应该对死者多少有点敬畏之心,但这些话对于我跟李大富而言,都是屁话

瞅见没人在这边,我跟李大富一人烧了一根烟,在烟雾吞吐之间,一手便将白布给掀了开来。

下一刻,一张惨白透着僵硬感的死人脸,便出现在我二人面前。

“艹你妈逼的,叫你狗日以前打老子!”

李大富瞅见蔡汶轩这张脸,一嘴叼着烟,照着脸上就是一巴掌。

也不怪这家伙这么大戾气,因为李大富之前成绩太差,蔡汶轩这人,常常用电线将这小子的腿给打的一瘸一拐的,基本上前几天才打的鞭痕还没有消失,就又被打出一腿的血痕。

有些老师担得起学生的一跪三拜,而有些老师,真的不是东西。

不过也就在此时,我瞥了眼蔡汶轩这张肥脸,突然发现,这狗贼的印堂位置…透着一股黑色。

看到这个十分隐晦的痕迹,我眉头顿时一凝。

随后看向李大富,询问道:“这个狗日的,好像是被冻死的,对吧?”

“对啊,之前二爸不是说了的嘛,这狗日的喝酒,喝醉了,身上发热,然后躺在屋外头睡着了,就给冻死了。”

我注视着蔡汶轩的额头,随后摇了摇头:“不对劲,这狗日的…应该是被鬼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