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螃蟹,李大富是吃的最多的,临到眼下发作了,体内那虫子是源源不绝,不断的从屁股之中流出。
就此过了七八分钟,我见这小子都快拉死了,赶忙将其扯到一块大石头跟前,随后呵斥道:“别他妈拉了,趴着!”
“呃!不行啊,压根就把持不住啊!”
听到李大富虚脱到极致的声音,我当下也是赶忙从包里掏出一枚鸡蛋。
这个是之前入山就准备好的鸡蛋,贵州这些深山苗寨,说不定某个老人就是个蛊师,我就是怕莫名其妙中蛊了,没办法处理才准备了几个鸡蛋。
只是没想到,自己没用上,倒是给李大富用上。
当下将鸡蛋磕破,随后直接打进李大富的屁股瓣上面。
很快,鸡蛋黄跟鸡蛋清,便渗透进屁眼之中。
李大富见我手上拿了两个蛋壳,要死不活的问道:“咋…咋还给我屁股打上鸡蛋了,嫌还不够黄啊。”
我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是为了彻底把你体内的虫子,给引出来。”
蛊虫有一个特点,就是喜腥,这法子,也是之前在江月眠那里得知的偏方。
在一些苗人解蛊的时候,就会用鸡蛋来引人体内的蛊虫。
我这话才说完,李大富顿时呻吟了一声:“呜呃啊!来感觉了!”
下一刻,便见着越来越多的虫子,从李大富屁股里边爬了出来。
我此时也是怀念啊,是无比的怀念。
怀念黑鱼妖为什么不在,要是有他在,我何至于遭受这种身心上的折磨?
恶心归恶心,毕竟是兄弟,眼下我还是得撇两根木头棍子,不断的把这些虫子给挑出去。
就这么一直忙活了十多分钟,见彻底安静了,我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坐下,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李大富也是个狠人儿,休息了五六分钟之后,便捂着屁股,一脸萎靡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妈的,老子总算是体验到,被人强暴的感觉了,嘶!”
“不过话说,九娃你不是也吃了螃蟹吗,你啷个没事儿?”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好歹也是个修行之人,这种小蛊,在我体内活不了。”
“那些螃蟹,咋还被下了蛊啊?”
我注视着这条溪流,也是摇了摇头:“我他妈也不晓得啊,得回去问一问这边村里的人,才晓得了。”
如今突然出了这么一场意外,我也无心再帮忙寻小孩儿了。
当下扶着李大富,便朝着归途而走。
但也就在走下一块石头之后,被搀扶的李大富,突然啊的一声!
“我日你先人!你是疯了吗?吓老子一跳!”
李大富是一脸的惊恐,他伸手指了指侧方,隐于草丛之中的一块青石之上。
我当下也是打着矿灯定眼一瞧,赫然见到,那一块青石之上,有一颗完完整整的小孩儿脑袋!
我同李大富当下也是走了过去,等凑到近前,眼前的一幕,只能用血腥来形容。
小孩儿的这颗脑袋,几乎是被活生生啃下来的。
除此之外,四周还散落着手臂,手指,半截被啃的血刺呼啦的脚。
“这个…怕就是丢失的那个小孩儿吧?”
我沉沉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远处几点灯火呼喊。
很快,四散在山野中的人们,便朝着我们这边靠来。
在看到被肢解的这个小孩儿,众人无不是一脸的凝重。
那个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吃成这副样子,是直接崩溃的晕倒在了当场。
人既然已经死了,便也只得是将尸体给收殓了,随后又回到了村子。
这一夜,村里自然是难以入眠的,李大富虚脱的躺在床上,我则把村里有孩子的家长,给聚到了王家院子。
“从今天开始,村里的安全事宜,有我负责,但你们这些有娃儿的人一定记住,每天只要到了太阳落山,就直接把娃儿锁在柜子里睡觉。”
农村有那种,很大的储粮柜,因此并不担心孩子会被憋死什么的。
眼下也确实没办法,因为我也是没见过,有什么妖鬼,能在眨眼的功夫,就把小孩儿给掳走,带进林子里边吃成一堆残骸。
至于这些家长,在听到我这个方法,也是认同的很。
在之后,我便叫众人散去。
等回到屋里,已然是十二点了,王老头皱着一双睡眼,蹲在火堆前发着神。
“唉,这些娃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要是被抓住了,真该活活烧死!”
听到这话,我安慰道:“王爷你放心,就这几天,我肯定会帮你们给处理掉这个事情的。”
“你是公家派下来的人,我们肯定相信,要帮忙,你吩咐就行了。”
说完这些,我赶忙又问道:“不过话说,村外那一条小溪,是不是有啥问题啊,我兄弟在下午吃了点里边的螃
蟹,拉了一堆虫子出来。”
老汉一听这话,原本沉寂的神情,顿时变的无比惊恐。
“你们两个娃不要命啦?那条沟里边的东西,你们都敢吃?你晓不晓得,我们村子喝的都是打的井水?!”
我蹙眉道:“到底是咋了?”
“唉,我小时候,妈老汉就不要我们去那条沟里边耍,小娃儿别说耍了,光是靠近那条沟,被大人给晓得了,吊起来打都是轻巧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个朋友胆子大,不信邪,跑那条沟里边抓螃蟹,当天回来,但凡身上有孔的地方,都在往外冒虫子,嘶!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
“还有六几年的时候,有一群破四旧嚣张的很,把我们村里的老人给祸害死了两个,我当时气不过,就激他们,让他们进沟。”
听到这话,我笑道:“王爷还是心黑啊。”
王大爷白了我一眼:“我心黑个锤子,我当时觉得这些都是小伙子,应该死不掉,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是没有预料到的。”
“后来发生啥了?”
王爷那双浑浊的眸子一直盯着火堆,回忆着过往经历。
就此许久,他这才幽幽转头看向我。
“三十多号人全进去了,这都几十年过去了,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