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权知岁这副装扮出现,所有人都傻眼,愣在了原地!
权知岁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茶室,开锁,拿出装有魏时序头发的小盒子。
头发上还带着他身上的那股檀香。
她观察了些许,没人碰过,这个茶室其他人也没有限权。
方越做事很靠谱,只听她的,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一切准备妥当,带着小盒子和锦囊,权知岁走出茶室。
大家还没走,依旧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黎菲诧异之中开口:“部长?道长?”
权知岁点头:“对。”
想了想,她脊背挺直,抬手行了个抱拳礼:“武当资年。”
话落,她便不再多留多说,转身离开。
身后众人一片死寂,良久后才炸开!
俞则天:“卧槽!所以资年是道士的身份?!”
晏荣都震惊了:“我怎么没查到她这个来历?”
钱嗣立:“我去!咱部长是武当山的道士?!”
齐耕:“所以武术是……”
史少奇:“应该是武道!所以她会武术!”
晏荣皱起眉:“难怪她保守,原来是道士。”
叶卓:“跟这个有关系吗?”
史少奇想了想点头:“有关系,我正好知道点,会有业力纠缠。”
钱嗣立:“那她还喝酒?也正经谈恋爱,还无忌口。”
史少奇:“武道没有这些限制,且大部分道士可以结婚,但终究是道士,传统点的会比较讲究,其实我感觉部长属于传统的那一类。”
俞则天:“好敬佩!更崇拜了!”
晏荣笑道:“那是不是可以得知,魏时序还没跟她睡过?”
郁冬儿默默远离。
黎菲更是翻了个白眼。
……
权知岁驱车回山,先去了一趟旧武馆后院。
师父在,正坐在茶室的椅子上等着她。
桌上,摊开了六枚五帝钱。
范师留起过卦了,知道她会来。
此时看到她的衣着,范师留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件黄色道服,衲衣。
他问:“你自己来?还是为师来?”
权知岁微笑:“不是道婚,不用那么隆重,我自己来。”
范师留点着头,伸手替她穿上那件黄色衲衣,亲手为她整理好。
然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权知岁毫不犹豫的转身,踏出茶室,一步步走下院落的台阶,走出旧武馆,来到不远处的那座红色殿宇。
两年前她跪了一晚上香的殿宇。
她站在殿门口深呼吸几下,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检查了一番云袜和道鞋,确认不沾一点尘土后,这才抬脚踏入。
权知岁抬起头,看向前方真武大帝塑像。
旁边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烛台在静静燃烧。
师父什么都知道,替她备好了。
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良辰到。
刷——
黄色的衲衣飘动起衣角。
权知岁来到桌前,咬破手指,一滴血于她手指上轻轻一甩,滴于砚中浓墨。
相融化为玄墨!
她提笔,沾了玄墨,在桌面黄色的纸张上快速书写表文。
写上魏时序与自己的生辰八字。
紧接着又换了支笔,蘸上朱砂,画符。
而后,落笔。
待干后。
她手捧表文,静立于塑像前,将两人的头发缠绕,塞进折迭的表文里。
她左手扶着宽大的衲衣袖口,右手持表文靠近烛火。
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容,在她双眸中倒映,摇曳!
火焰蔓延,快速将表文与头发燃烧殆尽。
紧接着她后退了一步,宽大的袖袍向后快速撩掀,带出风鼓声。
跪于殿中拜垫之上!
风起!
空中燃烧的灰烬在飞舞!旋转!高升!
好兆头!
“祖师爷在上,弟子资年……”
她声音坚定,说的一字一顿。
“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若有相负,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此时异常清澈明亮。
“允可许身,天赐良缘!”
话音落。
她双手交迭于身前,三拜九叩!
权知岁是个道士,一直都是。
她以武入道。
道号资年!
她以凡人之躯,个人起坛做法!
魏时序,请接好这分量!
……
武馆后院。
茶室门紧闭。
院中,资隐和资令面对面而坐。
资令骂骂咧咧:“凭什么!凭什么便宜那小子啊!那小子啊啊啊!气死我了!!!”
资隐没说话,静静的喝茶。
资令骂着骂着突然来了一句:“唉,我也想起个坛,正式在一起。”
啪!
资隐将茶杯一放,道:“你谈了多久?资年是分了复合后又过了一年!她是考虑清楚的!别资年做什么你就跟着也要什么。”
资令急了,道:“我也谈了好久!几个月了!”
资隐:“你别这么突兀,人家小姑娘上回就被你吓到了,这种事能乱来?”
资令想了想也是,点头:“确实,我俩刚拉上手。”
资隐:“……那你急什么?而且女方是正一坤道,她在法事这方面比你熟,你别瞎折腾。”
资令不反驳,过了会儿又开始骂魏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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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权知岁坐上了前往梁溪的飞机。
她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一顶鸭舌帽,看向机舱窗外。
离开梁溪时是一个人,再来时也是一个人。
挺好。
她是自由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抵达梁溪是五小时后,权知岁走出机场,打了辆车直奔魏氏集团总部。
两年后再次踏上这个城市,她心情说不上来有什么,看着车窗外的建筑,很多都没变化,与以前一模一样。
但又有很多事在悄悄改变,与过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