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北冥神功练至高深境界,便可兼顾阴阳二劲。
只是早前慕容复修为不足,尚不能触及此境。
而今距离慕容复修习北冥神功已有一载光景,一身内力亦然可以称得上深厚,更是稳压当初的原身的一头。
慕容复习得北冥神功后,便依仗其精妙吸得不少高手内力,温家五老这等小卒暂且不提,“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铁剑门弃徒“玉真子”。
这数人在明末江湖,亦然可以称得上天下前五的高手,其中尤其是玉真子,其人武功内力造诣,可以说得上唯一有资格问鼎“神剑仙猿”穆人清天下第一名号的高手。
天龙之世又依仗其精妙,将“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内力笑纳,其中还不提江南十二座营寨中的不少高手。
粗略估算一下,慕容复眼下已吸收了不下十数人的内力,笑纳了这么多人的内力后,慕容复如今内力之磅礴,旁人定然难以想象。
放眼笑傲之世,甚少有人能在内功造诣能与其争锋!
纵然是身处天龙之世,除去当世成名极早的个中高手,也甚少有人内力能出其右!
自觉内力有所进境,抵达了阴阳兼具之境后,慕容复便有了以此尝试向他人种下“生死符”的心思。
而这“生死符”原是逍遥派大师姐天山童姥亲手所创的一种暗器,因被植入者曾经说过中此招者“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故而获其名“生死符”。
这“生死符”的原理,归根结底,说起来也倒也并不复杂,无非是运用阴阳二劲,以酒水为媒介,逆转真气打入对手体内。
不过这施展“生死符”的手段,反而要求最低,不过是要求将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将酒水媒介之物化为寒冰打入对手体内。
但若要化解“生死符”之毒,就必须兼顾阴阳二劲了。
而慕容复修习“北冥神功”时日已久,这一切自然不成问题,加之随着镖局运转,所需人手逐渐变多,驾驭一些邪派高手,这“生死符”自然便派上用场。
……
衡山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偏僻民居之中,一向行事肆无忌惮的田伯光却是眼露惊恐之色,只因慕容复按在他肩头右掌上却是多出一股与常人内力有异的阴寒之力。
不过片刻间功夫,他就顿感体内好似遭受数倍于寒冰侵袭的痛楚,霎时之间,就浑身克制不住颤抖起来,甚至就连呼出热气也好似化作冷霜。
若仅是如此,田伯光自认倒也能忍受下来。
只是那阵彻骨的寒意却很快转而变得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看似不过短短数息功夫,却是让田伯光好似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见到田伯光脸色接连变幻,慕容复微微一笑,当即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公子!”
阿朱与阿碧二女看到这儿,不禁眼露不解。
经过这一日的功夫,阿朱二女也明白了眼前的一身华服的男子,乃是此番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
因此见到自家公子爷忽然解开他的穴道,不免有所担忧。
“你们不必担心,他种了我所下的生死符,日后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白二女心中的担忧,慕容复不禁含笑答道。
这为他人种下“生死符”的手段,对于目前已习得北冥神功的慕容复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难退,无非是逆转真气而已。
不过他毕竟是初次尝试为对手种下这“生死符”,因此也便直接选择了最为稳妥的方法,以自身内气直接侵袭。
本来慕容复对此,早已有了多次尝试的准备,可没想到只是数次功夫,就有所成效了!
“生死符?”
阿朱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开口问道。
一旁的阿碧性子婉约,可也不免被慕容复所起的古怪名字有了那么一丝兴趣。
“不错,这生死符乃是将阳刚内气逆转为阴柔,手段听起来倒无特殊之处,可一旦种入他人体内,便会让人生死不能!”
凝视着脸色逐渐变得煞白的田伯光,慕容复缓缓说道。
“阳刚内气逆转为阴柔……”
一旁的风波恶与包不同二人听到此处,脸色却是逐渐变得凝重。
他们二人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眼界,都不是阿朱二女能够比拟,因此自然明白慕容复轻松口气后的艰难。
须知以他们兄弟二人的内功造诣,还远远不能做到这一步,甚至就连四人中内功修为最深的邓百川也未必能够做到。
而公子爷却能轻松做到,如此修为,自然证明了公子的内功修为恐怕已经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境界。
“不错,这生死符手段听起来简单,可若想做到公子所说的扭转真气,就足以难倒了天下九成的习武之人!”
风波恶闻言,不由开口赞道。
“非也,非也,我家公子爷乃是何等人物,又岂是那群庸人可以比拟!”
包不同闻言,
依旧是摇头道。
“这生死符一旦种下,一经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环视着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皮肤的田伯光,慕容复继续开口补充道。
听到此处,包不同四人不由同时变色。
“公子爷,如此说来,那些被种下生死符的人只能被痛苦折磨至死不成?”
阿朱听到这儿,明显有所不忍。
“不错,想要减轻这生死符的痛苦,只有经我出手相助,而若想要彻底解除生死符的折磨,唯有兼具阴阳二劲,这才有可能彻底根除!”
余光瞥过早已将自己抓得遍体鳞伤的田伯光,慕容复并未有丝毫隐瞒,直接将生死符的破解之法说出。
“兼顾阴阳二劲,公子光是这一条就足以难道天下多数习武之人!”阿朱听到此处,不禁微微咂舌。
“难怪公子要留下此人!”阿碧这时候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摇头道。
“公子,还请饶我……”
只觉五脏六腑也好似奇痒难耐的田伯光,这时候忙不停磕头道,血流满面的他平生第一次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饶你,你何曾饶过天下那些无辜女子?”
慕容复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
这田伯光比起云中鹤,的确不似那么令人憎恶,不过既然做下了那些坏女子名节的事情,就需承担其恶果。
“我……”
田伯光闻言,当即不禁语塞,还未等他心生懊悔,从他骨髓深处甚至开始多出了令他难以忍受的奇痒。
“啊,痒死我了!”
田伯光当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声呼喊,只消片刻功夫,多处皮肤便被他走快挠得皮开肉绽,甚至某些地方更是露出森森白骨。
他那凄惨至极的呼声,自然便清晰传至院外,让被迫留在此处的岳灵珊与劳德诺二人无不心中一寒。
至于刚经历了灭门之祸的林震南一家三口,听到此处却是神色淡然,早已得知了田伯光恶名的他们,自然乐得见到这个专门坏女子名节的淫贼落得这个下场。
而被关押在柴房之中的田伯光,足足哀嚎了数个时辰,声音这才变得微弱下来。
……
与此同时,衡山城中刘府,却是迎来了武林中大名鼎鼎“君子剑”华山派掌门亲自登门拜访。
刘正风听闻忙携泰山道人,定逸师太二人同时外出相迎。
“岳师兄,刘某有罪!”
见到眼前的青衫书生,刘正风便眼含愧疚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