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想起了风水师父那个老疯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善良的向善,仙人里也分善恶。所以你们也要小心一些,如果抓到那个人不要用枪,最好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活捉。不然这人很可能想死在你们手里,当然要在保证你们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活捉。”
只要活捉了这个人,就有办法破了这人的道行。
这事儿不易做,不是怕这人跑,而是怕这人不跑,到时候这个人就会像碰瓷儿似的…
往枪口上撞!
“这个死了的王峰是你女朋友的哥哥?”
云天笙点了点头,我立刻掐指算了算两个人的感情,处了两年以后性格不合就分手了,这姑娘反正倒是安安全全的。
这姑娘哪里都好,长相还算不错,家里也是个有钱的人家。
就是脾气差。
嘴巴也不饶人。
这是她这个哥哥一手宠出来的,云天笙和她两个人的关系最后是被这姑娘的占有欲给毁了。
不用我说什么,两年之内必分手。
“嗯。”
云天笙听到我这一声嗯立刻放下了心。
穆警官看着我笑道:
“白小姐,您这个地方…和陆明伟有什么关系么?”
说实话有时候我不大喜欢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们的机敏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被冒犯。
他们总能嗅到些不寻常的东西。
“嗯…关系不大,就是旧相识而已,如果你想知道这件事儿就要明白,不要过多的去发散你的好奇心,这对你没好处。孙茜,送客吧。”
孙茜是个会处理人际的,笑呵呵的走过来和两位警官说笑起来,没一会儿就把人给打发了。
我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过两张照片,又回忆起奶奶曾经和我说的话,还有奶奶笔记本上的内容…
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没什么头绪。
一个是凭空淹死,一个是水中烧死。
这种诡异的死法是为什么呢。
如果说河里淹死,火里烧死其实不是一样的么…
而且更容易被伪造成自杀或者意外事件。
还是这人故意搞得玄乎其玄…
应该就是为了能引起警察的注意,孙茜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还坐在那里想事情入神,也不说话就坐在沙发里等我想完。
“一会儿你有事儿么?”
我摇摇头,今天没有什么预约的事儿。
孙茜立刻来了精神说道:
“那你一会儿陪我去个艺术展呗,是最近一个新晋艺术家的展览,我看网上说的可好了,咱们去看看呗,之前说看电影都没看上,今儿啥事儿没有,咱们看展览去呗…”
孙茜说完就拿出了三张票,我一看就笑了。
有些玩味的拿出手机拨号给陆尘,和他说看展览的事儿,陆尘的这分公司是一家特别稳定的公司,说白了吧,陆尘每天按时上下班就行,什么棘手的事儿都没有。
他一听出去看展览,二话没说就要过来接我们。
这两个月陆尘和孙茜的发展还挺不错,两个人经常约着一起看电影逛街,我是再也没算过了,反正到底成不成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曾经奶奶说过那么一句话,命是越算越薄,所以有的时候即便什么事儿都能算一算,我也尽量做到什么都不算。
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算一算。
在车上我给任老打了个电话,任老这方面知道的东西很多,我只是说了两个人的死因,他就抛给我一个概念。
五大地狱的概念。
一般如果想用尸解成仙,就要在地狱里承受五大劫难…
分别是寒冰,火海,抽肠,挖心和拔舌。
现在死的两个人正好对应了寒冰和火海。
如果真是用这个办法的话,最后还会死三个人,然后完成应劫才能进行最后的兵解。
早年间有个道士,为了能够成就尸解,找了五个恶人,把他们全部杀掉以后自己应了成仙这事儿,因为这五个恶人都是犯了滔天的罪恶,对应的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和对鬼神不敬。
现在已经对应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到底干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但应该都是该死之人。
伸出手从这二人的家人入手,果然给了我不少答案。
“丫头。这事儿你不要掺和,就让它自然发生即可,这些人本身都是该死的人,最后兵解若是真的
完成,尸解仙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它们会去该去的地方。”
常九爷的话也是我赞同的,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仙是什么样子,反正都不是一个维度的人,它们也不在这个空间,风水师父的阳魂走了,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么这人兵解成功的话,案子结了,凶手死了,死了的人也都是该死之人,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这事儿我参与了一些,如果之后没再找我,我应该就不会再管了。
一路上陆尘和孙茜两个人聊得很高兴,而我则一直在静静的听任老给我的知识。
到了展览馆,我挂了电话和二人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感觉到了不一样,那种感觉还不是阴气,说不好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
霉菌的味道,那种发霉破败的味道…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展览艺术展都是这么个味道。
这个展览馆在展出好多好多的艺术家的展览,有的是瓷器,有的是画作,甚至还有点儿雕刻和羊毛毡作品。
很新奇有趣,都是现代人的奇思妙想和创意。
我一个个的看过去,常九爷一边看一边念叨着:
“这都是啥东西,你看那个就是几个色乱涂一气也能当成艺术品啊?那九爷我也行。你等回去我给你大展身手…”
我笑着嗯了一声,正经说我们这种俗人根本就没办法理解这种抽象的艺术,我赶紧带着常九爷去别的地方看,在看见一副画的时候我怔住了。
画的名字叫做《仙》。
上面不是什么几个仙女跳舞或者老者矗立山崖的那种风格,而是如同地狱一般…
左下角是火海里面有一个女人在火里苦苦哀嚎,左上角则是一个老者被拔了舌头,右上角是冰川冻住了一个胖子,右下角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儿被挖了心肝。
最中间是一个带着纹身的黄毛妙容扭曲的站在那里被挖了肠子。
而刚刚闻到的一股发霉的味道就是这幅画。
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吸住完全不能动弹了一般,这幅画似有魔力一般。
常九爷用尾巴甩了一下我的脖颈,痛楚让我清醒过来,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丫头,走吧,这事儿我们不该管。该死的人本身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