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什么?”
万卡沮丧的翻开后面的白页:“没有写,这家伙总是这么的令人讨厌。”
“罢了,我猜测肯定是被侵入了意识,被某个人控制住,只要把他揪出来就好。”
万卡摇头:“不,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我亲眼看见父亲施法,那的确是他的力量,不是别人的,如果是单纯意识侵入,谁都不会承认他这个王,而我们也有发兵的权力。”
周凌风不解,无意间碰落一本术,是一本传说书籍,他刚好翻开有书签的一页,上面写着“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别名瑟翁提卢,是不知名神的后裔,一场神魔战争中,瑟翁提卢为了保卫家族,不惜化身为无头骑士,哪怕头颅掉落,也依然在战斗,可因为某种原因而遗忘了一切,以致于变成孤魂野鬼,可以供血使徒召唤。”
“就是这个,史考特另一个日记中描述过,无头骑士的血纹隐藏在‘樱球村’中,可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所找到的只是残留的图纹,只能召唤无头骑士的部分躯体。”万卡朝着周凌风指了指书。
“原来如此,难怪温伯夫人那帮人的召唤都是手或者脚,可即便如此,都如此强大,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周凌风心里的疑团逐渐消散。
“等等,这最后一页竟然只是残缺的,没有文字,只有一个血纹。”
周凌风当下依照最后一页绘画血纹,在天之印的加持下,并没有任何动静。
这似乎是一个废纹。
当万卡以为是个玩笑,把书随意扔开时,他分明看到周凌风神情十分的差异,可当他再看书时,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怎么了?”
周凌风一怔,摸了摸后脑勺:“没事。”
然后转身离开。
万卡托着下巴,暗自思索: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周凌风等人回来时,已经是天亮了。
刚上了船,就听见俄丽丝不停的抱怨:“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去和女鬼睡了一觉么?”
“如果有谁敢和女鬼睡觉,那我万卡可称他为第一勇士。”
俄丽丝回头,飞扑进周凌风怀里:“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有许多鬼魂飘向空中,吓死我了,还以为他们要攻击过来,甚至有几个鬼朝我们吐舌头。”
卡内莞尔:“应该是几只调皮捣蛋,不必理会。”
“那么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事后再说,快把锚拉上来,我们得出发了。”
当船出发后,海风吹在船板上,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宜人的生活。
俄丽丝天生聪慧,自然软磨硬泡的让卡内反复说了好几遍。
俄丽丝两眼泪汪汪的道:“樱球村的人真可怜,都怪那帮血使徒,一个更比一个坏,我看血使徒都是坏蛋。”
万卡喝着酒,瞧着二郎腿微笑:“是吗?不过我们穿上也有一个血使徒,不知道他坏不坏?”
俄丽丝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他最坏!”
“哈哈哈,那么我得告诉船长这个事。”万卡就要走上去,被俄丽丝用剑架在脖子上:“喂喂,女士动刀刀枪的不太好,没人会喜欢的。”
“呸,要你管。”俄丽丝红了脸,恶狠狠道:“还是关心你的父王吧,你又说他被控制了,又说没有控制,这究竟什么情况?而且你出行的目的,恐怕就是因为你的父王?”
“自然那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是什么?”俄丽丝十分的好奇。
“是......不告诉你!”万卡想要抓她,吓的俄丽丝怪叫后退,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哼,不告诉我就不告诉你,一个臭落魄王子,还这么嚣张。”
周凌风见女神号出了迷雾,果然也没有看见幽灵船,似乎伴随着史考特的死亡,他们的怨恨也跟着瓦解:“卡内,我们快把王子送上陆地,时间比较紧迫。”
他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黄金港的雪莉还等着自己呢,何况他还和埃伦有过约定。
“船长,难道你当真不愿意让我留在船上?”
“不必,我们的目的地不同。”周凌风十分的不客气。
“嗯,船长,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万卡突然压低了声音,悄然道:“你是想去神魔岛吧?”
周凌风吓了一跳,立马凝聚力量,空中的血纹若隐若现,一股强大的灵压逼来,甚至不少普通水手已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等等,船长,我可不是无头骑士的对手。”万卡也有些惊惧:“我们是一伙的,不是吗?”
周凌风稍微收了力量,冰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去处?”
“我只是赌一赌,看样子,赌对了,你过来,船长,我们单独聊聊如何?”万卡先进入船室里。
俄丽丝捏着鼻子叫道:“我也要去!”
周凌风皱眉:“你在外面呆着,免得我投鼠忌器。”
俄丽丝叉着腰反驳:“我在外面更危险。”
周凌风拗不过她,只得让她进来。
“嘿,船长的小女人,船长可是在保护你。”
“我不小,而且我是俄丽丝,跟随威里森大剑师学过几年的剑术。”俄丽丝生气的呵斥。
“的确不小,是脾气对吧?”万卡不理会俄丽丝的无理取闹,只是叹气:“这个海域是死亡海域,几乎没有人愿意进来,即便是使徒或者使者,只有听从神灵的召唤才能得到保佑。”
“我不是来听这个的。”周凌风冷笑。
“好吧,其实是神司叫我来的,他告诉我神魔的一些东西,还告诉我神魔岛一直都有一些危险的人觊觎,我不确定是不是你们,直到我拿到了真实沙漏,我才明白,我们真的不是敌人。”
“可是我没有雪莉,不知道你是否说谎。”周凌风这么想。
“好吧,我也要去神魔岛,只是因为事关我皇族的一些事情,还有一些十分令人困惑的东西,如果你不相信,你看这个真实沙漏,当它的颜色为黑色时,代表着撒谎,而当它变成紫色时,便代表着我没有说谎。”
“哼,谁知道这个东西准不准!”俄丽丝不服气的瞪着沙漏。
万卡笑眯眯的说:“当然,比如,你有喜欢的人。”
沙漏果然变成了淡紫色。
俄丽丝脸顿时滚烫滚烫的,她立马摆手:“这不算,就比如,你有喜爱的人。”
沙漏变成了灰色。
“灰色?”
万卡嘴角玩味的上扬,可是他的目光却逐渐呆滞:“是的,灰色,代表着生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