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赤地千里,亦有一处绿洲。
正是不久前天门开启,仙人陨落,造就了此地方圆百里的盎然生机。
消息传回北莽王庭,诏令下来,还是分到了乌牧王的管辖,这也让不少人眼红,一个替皇家养马的老兵,咋就能捡到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呢。
军中大帐内,上了年纪身子骨依旧硬朗的乌牧王正在专心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这位老人的性子也是古怪,放着宽大舒适的王爷府不住,偏偏就喜欢挤这冬不保暖,夏不透风的军帐。
此时,有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帐内,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报!两日前福地上空有成群飞鸟经过,实属诡异,是否派部队进去探查。”
老人擦刀的手停滞片刻,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将刀收起,挂于刀架上。
“鸟雀东南飞,又非什么稀奇事,不必理会。”
“可是……”
斥候欲言又止,这鸟群飞得实在有些不太寻常啊,前一秒还飞得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以他多年探查的经验,其中定有猫腻。
这时一旁器宇不凡的年轻将领开口说道:“既然父帅说没事那便没事,传令下去,此事休要再提,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
军令如山,这名小小的斥候也不敢违背,只好领命退了下去。
待到军帐中只剩父子二人时,那年轻将领有些担忧地问道:“义父,咱这么做北莽王庭那边会不会不太好交代啊?”
乌宝山伸手抚过自己心爱的羊角大弓,满不在乎地说道:“交代,交代什么?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可什么都没看见。况且陛下只让我在这安心养马,又没让我领军出征。还是你觉得凭我这五千轻骑就能把人逮回去邀功?”
乌为俭闻言挠了挠头,也知是自己想多了。当日在一线天,北莽王庭精锐尽出,再加众多江湖高手围追堵截,也没能留下一个断臂重伤的老人。现在凭他们牧场这点家底,想要拿人确实是天方夜谭,一不小心还会赔得倾家荡产。
乌为俭知道义父的行事作风向来稳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才能在北莽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岿然不动。
老人目光看向一旁挂的破旧战甲,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以后不禁哑然失笑,口中呢喃道:“一人即是一城,一国,一座天下?这年轻人当真是狂得没边,恐怕古往今来敢说这话的他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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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绿洲境内,洞天福地。
四周草木丛生,鸟语花香,还有一处湖泊连通地下活水,清澈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妃悠悠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少年膝盖上,愣了许久确认不是梦,俏脸顿时泛起诱人红晕。
“我睡多久了?”她轻声问道
“两天。”朱阁笑着回答道。
慕容妃表情一愣,在确认少年不像是说谎后,她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谁料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又柔弱无力地倒进了对方怀中。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慕容妃的脸更红了,身子也更无力了。
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奈何少年强而有力的臂膀又怎会让她轻易逃脱。
朱阁柔声说道:“大悲大喜过后,你又连续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气血虚弱,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女子轻嘤了一声,发现少年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不由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去。
“傻瓜,看什么呢?”
少年认真地回答道:“看我媳妇长得真好看。”
这话让慕容妃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但她也不是个肯服输的人,当即伸出洁白的双臂搂住少年的脖颈,一改先前的羞涩,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那不知相公觉得奴家哪里最好看呢,是上边儿还是下边儿,是外边儿还是里边儿呢?”
活了十八年依旧还是个纯情大男孩的朱阁哪受得了这阵仗,不动情时或许还能扛得住,如今动了情,女子的一眸一笑就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
如此可柔又可媚的媳妇谁能顶得住,朱阁强压住内心的躁动,不甘示弱地重重拍了拍对方的翘臀。
“啊!”
突遭袭击,慕容妃不觉发出一道诱人的呻吟,这一声又险些让朱阁把持不住。
“真是个妖精。”
“饿了吧,我去弄些吃的。”
说完,朱阁将对方轻轻放在草地上,起身准备去做饭,要是再继续这么互相挑逗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先败下阵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慕容妃咯咯笑了,笑得格外动人。
有一个天下无双,但又愿被自己欺负的相公,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待恢复了些体力,慕容妃起身走向湖边,每走几步便褪去身上一件衣物,直至全身不着寸缕。
洁白无暇的肌肤仿佛让天边的云彩都羞愧的散去,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为此片绿洲增添了一抹亮色。
男子德如玉,女子身如玉。
更不用说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羊脂美玉,而她的好也只给一人看。
清水湖泊,女子戏水沐浴,愿洗净此生铅华,予他清白之身。
而在另一边,朱阁挑了块地势平坦,又能遮风挡雨的好地方,然后从储蓄小猪仔的肚子里取出帐篷搭好,再拿出电锅和食材以及一些桌椅板凳,俨然是打算将这当成了露营休息的临时根据地。
而方圆百里他都用神识提前探查过了,并无外人,那位养马的乌牧王也是个老狐狸,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明智之举。
切菜配菜都是小事,有了方便的电锅,哪怕是在这荒郊野外,他也能得心应手地做出一桌子美味佳肴。
倒入食材,再撒上需要的佐料,抓来还在活蹦乱跳的铁蛋,通上电,剩下的就只需等待即可。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莫名香气顺着微风流入少年鼻间,让他身躯一震,那是女子特有的诱人体香。
朱阁蹲在地上,缓缓转过头,眼神由诧异瞬间变得痴迷。
慕容妃俯下身子,宽大而美艳的嫁衣中不着寸缕,一对丰满的雪白近在咫尺。
她轻咬住少年的耳垂,如恶魔低语般诱惑道:“想不想尝尝这世上最好的美味。”
朱阁直接将她抱起,送入帐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会儿清晨至黄昏,不知要花去多少黄金。
随着小帐轻摇,一声痛而欢喜的呻吟。
此后再无言语,只闻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