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沈乐蕴的手依旧在发抖。
“抖什么？”沈长宁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阿姐，我……我打了乐央，她母妃会不会寻我的麻烦？”
这才是沈乐蕴最为害怕的。
后宫女人众多，身居高位者，又有几个是没有点儿手段在身上的？
且经过母妃手钏有毒的事情后，沈乐蕴就更加明白了。
那向来温柔贤惠的皇贵妃，实则就是个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
也许她的一切温柔恭顺，都是装出来的。
谁让父皇就吃那一套呢。
“你若害怕，还打什么？”
“自己骨头不硬，等着让别人踩在你身上吗？”
那陈美人在一旁也是不敢说话。
她这等身份卑贱之人，是根本没有资格面见长公主的。
此时女儿被训，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
沈长宁瞧着，心中叹息一声，做母亲的尚且如此，女儿性子懦弱，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她是自小就不得母后疼爱，是以格外嚣张跋扈了些。
以为如此就能得来母后的关注，哪怕是训斥也是好的。
可母后竟是连训斥都懒得训斥了。
以前觉得是母后不够爱自己，一门心思都在阿兄身上。
现在想想，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那她又是谁的孩子呢，她的父亲母亲又是谁，是否还活着？
大抵是死了吧。
天家无情，找来她这么一个孤女挡灾，又怎会还让她的亲生父母活着。
故而她身上背负的，不光有自己上一世的血海深仇，还有双亲的仇。
这该死的朝堂，这腐朽不堪的王朝，早就该覆灭了。
“阿姐……”
“你今日打了沈乐央，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难道你要在打了她之后，还要向她示好吗？”沈长宁毫不留情地说着：“你要将自己的尊严和骨气，都送到沈乐央面前，任由她践踏吗？”
不，她不想。
她不想让沈乐央踩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想让母妃也成为沈乐央的出气筒。
沈乐央来了兴致时，甚至会带着人来碧云轩找赵美人。
“我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以后不论阿姐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沈长宁顿住脚步，回头眸色深沉地看着她：“那本公主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此话一出，陈美人赫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长宁。
沈乐蕴也愣住了。
“阿姐，我……”
沈长宁嗤笑了声：“瞧你，还是不敢。”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若不是你对本公主还有用，你以为我会帮你？”
她要让沈乐蕴知道，这世上唯有自己才是能信得过的。
其余人，皆是走狗。
真心这种东西，太稀少了。
直到沈长宁离开了皇宫，沈乐蕴都还沉浸在她的话里，仔细琢磨着她的意思。
“阿蕴……”陈美人担忧地握着她的手，眼里含着泪：“不要相信长公主，不要相信她，她不是好人的。”
长公主恶名在外，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又怎会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乐蕴呢。
就连长公主自己都说了，不是吗？
沈乐蕴低头抿唇：“母妃，我知道。”
“可在这深宫之中，谁又是真心实意呢，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连陪了她两年的杨子胥都是如此，又何况沈长宁。
若是沈长宁也将她当作玩物，只怕是比沈乐央的手段还要残忍可怕。
但沈长宁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
而今沈乐蕴已经是和她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些事情，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回去路上，沈乐蕴的手依旧在发抖。
“抖什么？”沈长宁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阿姐，我……我打了乐央，她母妃会不会寻我的麻烦？”
这才是沈乐蕴最为害怕的。
后宫女人众多，身居高位者，又有几个是没有点儿手段在身上的？
且经过母妃手钏有毒的事情后，沈乐蕴就更加明白了。
那向来温柔贤惠的皇贵妃，实则就是个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
也许她的一切温柔恭顺，都是装出来的。
谁让父皇就吃那一套呢。
“你若害怕，还打什么？”
“自己骨头不硬，等着让别人踩在你身上吗？”
那陈美人在一旁也是不敢说话。
她这等身份卑贱之人，是根本没有资格面见长公主的。
此时女儿被训，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
沈长宁瞧着，心中叹息一声，做母亲的尚且如此，女儿性子懦弱，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她是自小就不得母后疼爱，是以格外嚣张跋扈了些。
以为如此就能得来母后的关注，哪怕是训斥也是好的。
可母后竟是连训斥都懒得训斥了。
以前觉得是母后不够爱自己，一门心思都在阿兄身上。
现在想想，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那她又是谁的孩子呢，她的父亲母亲又是谁，是否还活着？
大抵是死了吧。
天家无情，找来她这么一个孤女挡灾，又怎会还让她的亲生父母活着。
故而她身上背负的，不光有自己上一世的血海深仇，还有双亲的仇。
这该死的朝堂，这腐朽不堪的王朝，早就该覆灭了。
“阿姐……”
“你今日打了沈乐央，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难道你要在打了她之后，还要向她示好吗？”沈长宁毫不留情地说着：“你要将自己的尊严和骨气，都送到沈乐央面前，任由她践踏吗？”
不，她不想。
她不想让沈乐央踩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想让母妃也成为沈乐央的出气筒。
沈乐央来了兴致时，甚至会带着人来碧云轩找赵美人。
“我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以后不论阿姐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沈长宁顿住脚步，回头眸色深沉地看着她：“那本公主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此话一出，陈美人赫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长宁。
沈乐蕴也愣住了。
“阿姐，我……”
沈长宁嗤笑了声：“瞧你，还是不敢。”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若不是你对本公主还有用，你以为我会帮你？”
她要让沈乐蕴知道，这世上唯有自己才是能信得过的。
其余人，皆是走狗。
真心这种东西，太稀少了。
直到沈长宁离开了皇宫，沈乐蕴都还沉浸在她的话里，仔细琢磨着她的意思。
“阿蕴……”陈美人担忧地握着她的手，眼里含着泪：“不要相信长公主，不要相信她，她不是好人的。”
长公主恶名在外，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又怎会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乐蕴呢。
就连长公主自己都说了，不是吗？
沈乐蕴低头抿唇：“母妃，我知道。”
“可在这深宫之中，谁又是真心实意呢，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连陪了她两年的杨子胥都是如此，又何况沈长宁。
若是沈长宁也将她当作玩物，只怕是比沈乐央的手段还要残忍可怕。
但沈长宁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
而今沈乐蕴已经是和她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些事情，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