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闻人升将紫花猎狗叫到跟前。
“那功夫我经过推演,它能实现你的念想。”
“真的假的?”赵涵趴在地上,懒洋洋道。
什么理想,念想,它都不想去想,它只想睡觉和啃骨头。
总之现在它越来越像一条狗。
“当然是真的,我推演出来的功法,将精神烙印的纵向传递变成横向传递,建立一个又一个节点,然后人们可以共享部分想法……”
“节点,共享,这不是互联网思维吗?”赵涵立刻打起精神,直起身子,抖了抖毛。
“互联网?那是什么东西?”闻人升装傻道,“总之,它的出现,能让贪官污吏无处遁形,能让皇帝不再闭目塞听,能让升斗小民的怨言,直达天听。”
“没用,皇帝老子和贪官污吏固然不是一伙的,但皇帝也不会为升斗小民做主的。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做主。”赵涵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绝对不会像古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英明上。
不过她很清楚互联网的威力,前所未有地改变人类社会的生态。
如果让它出现在封建武侠社会,会形成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她大大兴奋起来,然后晃着狗头道:“我要学,我要学。”
…………
三个月之后,赵涵终于学会了闻人升改造后的天煞血隐功,当然现在改成了“天地互连功”。
“以心相通,以神相连,心神合一,天下大同。”
她琢磨着这几个字,越来越感觉味道非凡。
这不就是成就星球意志的起点吗?
统合所有人心,所有智慧意识,都在心中显化。
功法连好了,她要选择一个目标。
哪个目标好?
她想到了,八小姐,还有圣女。
这两个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人,如果思维互联,会是什么情形?
…………
桓燕还在第十二殿,她和瞎子的身份都被查清,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任何正道门派的人,只是乡下土豪一流。
所以顺利加入圣教。
现在她是第十二殿的一名三等侍女。
每日她都在勤练圣教的基础武学。
这一天,大虎来看她。
她正高兴来着,然而对方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
在梦中,她碰到了圣女。
这个梦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又能控制大部分的行动,甚至说话。
她自然是认识圣女的,之前不认识,现在也认识了。
“十二殿侍女桓燕见过圣女。”她很痛恨自己,在梦里也不敢肆意妄为。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威严吧?
比她爹强盛太多,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起来吧,倒是有趣。”紫纱圣女说了一句让她听不懂的话。
“是,圣女。”她很想上去抓住对方,逼问天煞血隐功,但不知为何,又有些不敢那样做。
“我看你资质尚可,在这里传你一门功夫,叫做水上升明月,是门轻功,省得以后被正道中人抓去蹂.躏。”紫纱圣女笑了笑。
“谢过圣女。”
随后她认真听着。
只可惜或许是梦的缘故,她只记下了十分之一的内容。
“看来你没有记下来,不要紧,明天晚上去你们殿外东北角树林,第9棵树下。”
桓燕听到这里,就醒了过来。
她仔细回忆着脑海中记忆的功法,的确是一门很高深的轻功。
这种功夫,只有顶级门派才有。
属于嫡系弟子才能学到的。
“难道圣女竟然有入梦神功?”她下意识想到。
她当下睡不着,偷偷跑去东北角树林,然而一无所获。
直到第二天晚上,再去的时候,发现在第九棵树下,藏着一卷书,正是“水上升明月”的全部要诀。
“圣女竟然有如此威能?”桓燕震惊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派遣大虎过去偷功法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人家只要入梦,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幸好,她之前在梦中还算恭敬。
不过这种震惊仅仅保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晚上,她又梦到了另外一个人,是左凝。
两人又在梦中谈了一阵。
“难道,有入梦神功的人,其实是我自己?”她又开始激动起来。
第三个晚上,她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
原来,这次做梦,竟然梦到了一广场人!
十二殿的殿主,圣女,还有其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出现在一座广场之内。
这叫什么事?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路大魁?你小子不是在天武门卧底吗?怎么出
现在这里了?”有人冲着一人喊道。
“混蛋,你就是做梦,也不能说出我的底细!”那人气急败坏。
“这应该是梦吧?”十二殿殿主是个女子,她迷惑道。
“不是梦。”圣女摇头道。
她修炼有天煞血隐功,故而对精神方面很是敏.感。
她感觉这更像是将不同人的念头连接起来一样。
到底是谁,有如此大能?
内行看门道。
相比其他人的胡乱猜测,她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难,有多么高深。
精神一道,那都是大宗师级的武道强者,才能涉足。
她是靠着家传血脉,是站立在无数祖宗骨灰上,才能提前涉猎一二。
这个大能,非同凡响。
而在这时,又有一群声音传来。
“王员外,行行好,今年的收成实在是差,您前年定下的租子交不上啊。”
“那可不行,白纸黑字都写着的,定租一亩三斗粮,不论年景。”
圣教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肥胖的男子,带着三个狗腿,正向一家穷苦人逼租。
那家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太可恶了!”
“这帮地主老财,从来不给穷人一点活路!”
圣教虽然行事狠辣直接,但台面上绝不会宣扬自己就是要做恶,就是要干坏事。
因为这样的组织,根本就不稳定。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帝国主义,也会宣扬自己是正义的。
此时看到这一幕,不管有多少人不在意,但明面上还是要谴责逼租的地主。
“你们是哪根葱?这是我王家的田,收租天经地义,他就是卖儿卖女,也得交齐租子!”
“混蛋,你敢说自己在哪儿吗?”一个脾气暴躁的男子走上前去,一脚踹过去。
这一脚下去,那王员外竟然毫发无损,就像踹到空气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王员外见状气急败坏道。
“本座圣教十六殿左护法!”
“啊!”王员外吓得退了几步,随即就消失了。
“奇怪……”
众人见状,愈加迷惑。
“等等,这个王员外我知道是谁,就在我们山下一百里外的黑风镇上。”某位护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