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个薛雨兰后来真的嫁给一个庶子,让谢玉婷笑话好一阵。
所以沈悦心知道,有薛雨兰,她这出戏就能唱下去。
果然有了薛雨兰的带头,那些个小姐也纷纷出来气愤的谴责谢玉婷,毕竟三哥的胭脂也不是白给的,等会必定会为她说话。
沈悦心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楼,走到谢玉婷所在的后院处。
此时相拥的两人好似听到了脚步声,正奇怪这登高塔的休沐日怎么会有人时,看见了沈悦心和身后的一群人。
谢玉婷和榕尚赶紧分开,慌张无措,惊讶万分。
此时沈悦心身后的人也看到了男子的脸,竟然是忠君伯府家的公子榕尚,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榕尚在朝中有五品官身,算得上年轻有为,前途似锦。
且一直都是谦恭仁厚,本本分分,老成持重的形象,是不少少女心中的择偶对象。
没想到......他喜欢这个类型的......
榕尚负手而立,一脸淡定,他与婷儿两情相悦,就算看到又如何,他回去便可让母亲去谢家提亲,早日成婚别人也就不能说什么。
谢玉婷浓艳的脸上变得扭曲,她不想嫁给沈世昭,也不想让人抓到她和别人私会而让沈家退婚啊!
这不仅会让她名誉扫地,还会让榕尚厌弃她,和榕尚相处这么长时间,她知道榕尚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他喜欢单纯干净没有污点的女子,如果让他知道她被退过婚,他肯定不会接受的。
她本想着沈家倒台或者消失她就可以退婚,然后再和他解释这个婚约本就是个形式而且已经没有了,她大哥曾经说过,那人准备要动一动沈家,所以她一直在等待退婚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被人发现了,她心中有些急切,眉头紧皱,急忙质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薛雨兰嗤笑一声:“我们为何不能在这里,难道这里还是你们私会的专属场地不成?”
另一个三品官家小姐斜睨了榕尚一眼,面容冷冽,当初娘还考虑过让她嫁给榕尚,如今再看,心里直犯恶心。
淡淡开口:“今日沈家小姐邀请我等来此登高游玩,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让我等大开眼界。”
榕尚并不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有错,而且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些个规矩礼仪之事。
心中有气:“我与谢小姐两情相悦,有何之错?待我回府便可以向谢家提亲,你们又有何资格可说?”
谢玉婷心急,不能让榕尚再问了,否则她的事情早晚暴露,他们可是从暗道来的呀!
没等她们回答榕尚,谢玉婷转头厉声说道:“沈悦心,我看你们是偷偷进来的吧!谁不知道这登高塔休沐日是没有人的,你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登高游玩?”
沈悦心面色冷然,眼含愤怒,甩了一下衣袖冷声道:“本小姐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租用的,怎么就不能进来?
没想到我为了江小姐特意留的门却被你们两个趁机溜进来私会,我也是没想到。”
后边有些小姐震惊,沈小姐竟然花了一万两,只是来这里请她们登高游玩,看来沈家三公子果然厉害,赚得了这么多银子,谢玉婷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谢玉婷咬着下嘴唇,她怎么这么倒霉,这都能碰上,她怎么没听说过。
沈悦心则是思忖片刻,眸光锐利的射向谢玉婷。
“你不会是故意当着我沈家人的面私会,以此来拒绝婚事?
我堂堂国公府竟然被谢小姐当面羞辱,简直欺人太甚,待我回家便禀明父母,恭请圣上解除沈谢两家的婚约。”
谢玉婷急了:“我没有。”
榕尚更是懵了,婚约?婷儿和沈家有婚约?
一把拽过谢玉婷的胳膊,有些愠怒,质问道:“婷儿,你和沈家有婚约?你敢骗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这只是一个形式,我和沈三公子见都没见过,我们会取消婚约的。”谢玉婷摇晃着脑袋,双手拉着榕尚的胳膊奋力解释。
可榕尚哪里听她说这些,她就是和沈家有婚约,而且极有可能被退婚,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榕尚硬扯过衣袖,背过身子远离谢玉婷,冷冷道:“既然谢小姐有婚约,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谢玉婷不敢置信,一个每次要求和她有肌肤之亲的人,竟然可以这么无情的丢弃了她,难道他觉得她不干净了吗?
扯着嗓子怒吼道:“榕尚,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我已经失身于你,你却不敢认?”
此话一出,后边一众小姐惊叹,这谢玉婷连清白都已经失了,日后在这京城如何立足,榕尚不娶她,怕以后只能孤独终老了。
榕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人说出来她脸上也没面子,纯属敢做不敢当:“是你先欺骗我的,别怪我无情。”
“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强迫我吗?”谢玉婷显然是逼急
了,脸面通通不要了。
榕尚脸色一冷,眼神斜倪了一眼暗道墙角,然后警告的看着谢玉婷,转身朝大门走去。
此时谢玉婷也瘫坐在地,吓得一身冷汗。
那暗门是大哥告诉她的,她为了不被爹爹发现才利用了这个暗门在此约会,虽然没有告诉榕尚这个暗门是干什么的,但是被别人知道这个事情,他们谢家恐有灭门之灾。
沈悦心看了一眼远去的身影,神情黯然,天下男子没一个靠得住的,除了他爹和她哥哥。
谢玉婷虽然被抛弃挺惨的,但她确实是自作自受。
沈悦心转身向后行了一礼:“各位小姐,如今沈家出了此事恐怕这登高也不能继续了,日后小女必定给各位小姐奉上赔礼,还请各位请勿见怪。”
各家小姐哪还有心情登高了,连连点头便准备回去了。
沈悦心也要回家了,她还打算让爹爹赶紧退婚呢!
登高塔一下变得寂静起来。
塔顶轻而快速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一处房间进去,低头禀告:“主持,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