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嫂,怎么了?”
沈悦心进入花厅,见两个人的面色都不怎好,立即询问。
林秀隽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小瓷瓶,脸上勉强浮出笑意道。
“心儿,这是娘从德济堂买来的修复膏,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伤疤,但也能减轻痕迹。”
江子萱脸上惊讶,从手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修复膏。
“娘也买了?”
林秀隽和江子萱两人是在春风阁门口碰见的,并不是相约而来。
此时相互对视一眼,立即明白对方都是为沈悦心的伤疤而来。
林秀隽面浮感激,儿媳没娶错,她能这么关心心儿就足够了,日后也会护着些心儿。
沈悦心坐在椅子上,拿起修复膏闻了闻,味道竟然和肌肤膏有些相似,也许是婴宁用其它草药制成的,就是效果没肌肤膏好!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娘和大嫂,这修复膏的价格也不便宜。
灵泉水能治疗外伤却不能去掉伤疤,她倒是不在乎了,难为娘和大嫂还为自己奔波。
“娘,大嫂,谢谢你们,但是我现在不用修复膏了,我......”
林秀隽一把抓住沈悦心,打断她的话,嗔怪道。
“那怎么行,女子身上有伤疤可是要让夫君诟病的,我们心儿受伤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不能让这伤疤再让你受嫌弃。”
“是啊!悦心,这修复膏你先用着,我和娘一定会为你寻到更好的药将伤疤去除。”
“说的对。”林秀隽附和道。
沈悦心反手握住林秀隽的手,笑道:“娘,大嫂,我是说我有肌肤膏,你们看。”
说着沈悦心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海棠花,打开盒子,一股海棠花的香味飘来。
林秀隽和江子萱都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连忙站起身凑近沈悦心的身旁。
小心翼翼的拿起海棠花的盒子,仔细看了一眼,闻了闻味道。
“果真是肌肤膏。”江子萱惊讶道。
“是真的,那司家丫头给我看的盒子跟这个一模一样。”林秀隽心中欣喜道。
此话一出,几个人立即从话语中听到了其他信息。
沈悦心看着两人道:“你们去司家求药了?”
提到这个江子萱面色不佳,横道。
“司凌雪还真是不好相处的主,面上和声和气的,显摆了一圈肌肤膏,话语中却隐隐透着讥讽,真是不知道她的好名声是哪里来的。”
江子萱是以自己受伤的理由去求药的,想到司凌雪眼神透着高傲的姿态,她就生气,还真想揍她一顿。
林秀隽认同的点点头道。
“司家嫡女确实不简单,对我倒是客客气气的,明眼一看确实是一个热情大方、温柔端庄的闺阁女子,但不巧的是我拿肌肤膏盒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嫌弃的神色。
为了肌肤膏,我也只能装作没看见,只是那肌肤膏司家嫡女说什么也不卖。
最后我也只能作罢,咱也不能死皮赖脸不是。”
林秀隽抚上沈悦心的脸,温柔笑道:“不过,我们心儿是个有福气之人,自己竟然买到了肌肤膏,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沈悦心拉着两个人坐下,心中感动不已,没想到娘和大嫂竟然偷偷的去司家帮她求药。
她和司家嫡女倒是没有接触过,不过听那些小姐们说她是一个相当大气的人,怎么会如此行事。
她是绝对相信娘和大嫂的,难道司家嫡女对沈家有什么敌意吗?这个日后她可以多观察一下。
沈悦心回过神道:“这肌肤膏是婴老的孙女婴宁相赠。”
“原来是婴老。”
林秀隽拍拍胸口,放下心。
她还是有些怕这药是假的,毕竟这肌肤膏的名声和珍贵程度在夫人小姐的圈子中相当出名,就连皇后都想得到这肌肤膏。
女儿这么轻松就得到,就怕是被人骗了。
林秀隽回过味来,连忙担忧道。
“那咱们需不需要送一些回礼,你说婴老给你爹开药方调理身体,婴老的徒弟给你爹解毒还送一颗千年人参,婴老的孙女又送你肌肤膏,我们可是欠了太大的人情了。”
沈悦心平静道:“娘,你放心,我都打听清楚了,婴老和洛公子都喜欢草药,我已经搜罗了几株珍贵草药,等过几日就送给他们还人情。
还有婴宁喜欢菜谱,小桃手中的菜谱可不少,到时候我誊写一份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
林秀隽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女儿做事变得妥帖多了。
“对了娘,我搜罗药材的时候,寻到一棵紫牡丹,你回去正好给祖母带过去吧!”
“紫牡丹?”
林秀隽眼中一闪,虽然她不是喜爱养花之人,但是多年掌家,岂会不知紫牡丹的珍贵。
沈府的后花园也种了许多牡丹,有粉色、红色、白色,但紫牡丹确实没
有。
单说紫牡丹的价格就要几千两一棵,而且紫牡丹比较稀少,大多都被爱花人购买培养。
紫牡丹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姿态优美,花团锦簇,富贵艳丽,被各夫人们追崇喜爱。
沈悦心知道祖母喜欢养花之后,就想着送祖母,只是那时是冬日,突然拿出这样盛开的牡丹,不符合常理。
所以沈悦心一直等到三月末才从空间挪出来放进花盆里。
没一会,云叁云肆抬着一盆紫牡丹进入花厅,这一棵不足三尺的牡丹树,上边的紫牡丹竟然有二十朵花骨朵,若是完全盛开,必然美不胜收。
连林秀隽都满眼喜欢,江子萱也是连连惊叹。
沈悦心空间中的花只要不浇水就不会生长,所以生长到花骨朵的时候,沈悦心就没有再浇水。
她不止有紫牡丹,还有好多稀有好看的花呢!到时候慢慢都放出来,祖母绝对高兴。
司府。
大厅主位上,一个面庞方正,线条清晰的少年端坐。
他身上穿着紫袍,面色四平八稳,全然没有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之气,而是略显老成。
这人正是司云,他的父亲司景辞官做了道士离家,母亲早逝,从此他便做了司家的一家之主。
幸不辱命,没有让司家落寞而是逐渐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