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姐姐不会武功,所以需要墨十去保护。”
“啊~?那多无聊啊,墨哥哥再给我找一个武林高手或者机关术高人,那多有意思。”
顾云墨温柔平和道。
“他们可不是给你玩的,是让你学本事的,机关道子都抱怨不让你再去他那了,他的宝贝都让你拆坏了。”
墨十抱胸嫌弃。
“明明是他说那机关谁也拆不开的啊!我只不过砍了一剑,它就坏了。”
“那是要用手拆的,用剑可不行。”
墨十噘着嘴不语。
“那姐姐前几日可是被天神教的人刺杀。”
听到这墨十眼睛一亮,跑到顾云墨旁边的桌子边。
“是你让我探查过的那个僧人吗?”
“和他是同伙,但不是他,也许以后他的同伙还会派人刺杀也说不定。”
“那我要去。”
墨十举起小手,十分兴奋,他最喜欢惊险刺激的刺杀游戏了。
顾云墨正色慎重道:“是也许,不是一定哦!”
墨十故作为难,皱了一下眉思考一瞬。
“反正她是墨哥哥要保护的人,那我就去。”
“噗,哈哈哈~墨十你这什么逻辑,你刚开始答应不就好了,干嘛问那么多废话。”
洛天涯无情嘲笑。
墨一瞪着眼睛瞥着洛天涯,气鼓鼓道。
“墨哥哥要保护的人和墨哥哥要保护的人有可能有高手刺杀怎么可能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
墨一哼了一下洛天涯,出门飞身房檐去玩了。
“小墨墨,你怎么连孩子也要忽悠,我都看不下去了。”
顾云墨喝口茶一脸正色:“我什么时候忽悠了,我说的是事实啊!”
说完瞥了一眼洛天涯,转身进屋。
“嘿~我这暴脾气,这两个人,都走,我也走,哼。”
年关已过,沈家恢复正常作息,沈清云和沈世轩早起上朝。
沈世寒早上起来练武,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沈壑。
今年过年吃团圆饭,沈悦心提出邀请二叔一家一起,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熟悉。
中间发现沈壑并不喜欢念书,而是喜欢练武,所以二哥爽快的答应沈壑可以和他一起练武。
沈悦心陪着娘聊天半日,便回到春风阁。
云肆悄然进来行礼。
“小姐,无道子的事成了,今日一早宣曹亲手送宣老夫人上路。”
沈悦心将抽屉中摔碎又拼接好的玉佩放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面色淡然,声音平静。
“宣曹如何了?”
“回小姐,宣曹也......升天了。”
“知道了。”
宣曹崇尚信仰,信善恶轮回,有一个不知廉耻,作恶多端的母亲,怕是难以接受。
无道子只说了几句,就让宣曹了结了宣老夫人,为世间除恶,升天赎罪,可自己也成了一个弑母之人,必然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沈悦心将托盘上的玉佩递给云肆。
“处理掉吧!不需要了。”
说罢起身前往福寿园。
“祖母今日可好?”
沈悦心将剥好的核桃放进瓷盅里,递给老夫人。
“你们如今一个个的轮番来我的院子里,搅得我念经的时间都少了,这个要给我捶腿,那个要给我讲故事,过得是舒心些。
可你们再怎么样祖母也是要回平安寺的。”
老夫人早就察觉到一家人的变化,几番推辞也让她猜到了原因,只是不知为何他们这么反对自己去平安寺。
当家祖母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傻子,念经少了,思考自然就多了,所以年后她迟迟没有提出要去平安寺。
可总要有个期限不是,云娇然想让她死,可她偏不能如她的意,她如今身体康健,她不信还熬不过一个躺在床上的人。
沈悦心今日进来之时,已经让听雨将福寿园院子里的人支出去,如今听雨守在门口,她也没了顾忌。
又将剥好的核桃仁放进瓷盅里,缓缓道。
“祖母,今日孙女得了一个消息,我要是不说,过几日祖母倒也能知道,只是我想让祖母早些知道开心开心。”
老夫人挑眉,脸色温和。
心丫头最近总是关注宣府的一些事,她确实因为这事心情好了不少,也不知这次宣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转着手中的珠串,垂着眼眸道。
“哦?是何事?”
沈悦心也不剥核桃了,停下动作,眼神慎重认真的看着祖母,缓声道。
“宣老夫人,昨日夜里......过世了。”
哗啦啦~
老夫人手中的珠串被扯断,被磨得发亮的佛珠掉了一地。
卧房安静至极,只有珠串被弹起落下的声音,直至佛
珠停止滚动。
老夫人沉着脸,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就这么呆滞的,没有聚焦的看着一处。
沈悦心发现祖母眼中含着泪水,面色紧绷,起身悄声离开。
临走之前,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祖母院子的人,已经打发出去了,祖母可以好好......休息。”
老夫人听到关门的声音再也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日,老夫人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卧房里一会儿传来笑声,一会儿传来哭声,一会儿传来念经敲击的声音。
第二日,沈悦心就被祖母身边的嬷嬷请去福寿园。
沈悦心刚进到屋子,下人们便纷纷退下。
祖母的眼睛还有一点红肿,可面容上多了精神气,不再是那沉迷压抑的样子,仿佛身子都轻了。
沈悦心坐在暖炕的另一侧,隔着炕桌看着对面的祖母。
祖母穿着少有的红色鲜亮衣服,半白的发髻被梳的一丝不苟,黑色绣花的抹额将那额间的皱纹遮住,竟能感觉出一丝年轻时的芳华之色。
她手中不再拿着那一串佛珠,而是换成了两个墨绿色的龙珠,在手中不断的搅动。
“是你做的?”老夫人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是。”沈悦心知道问的是云娇然的事,但是她果断的不承认。
脸上浮着笑容,拿起一块枣泥糕没心没肺的吃着。
老夫人见此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沈悦心凝眉,状似无心道。
“宣家老夫人如此欺负姑姑,让姑姑抑郁而死,当年祖母为何不找宣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