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古剑入手的刹那，自称落山的生灵嘴角蠕动，轻轻吐出不可闻的两字，但我知道平那两字是什么。
我提着序列古剑，目光一一扫过参与赌局的修士，杀意激荡。
北阶上，叶青以及她身后参与赌局的一众修士面色惨白，面对死亡，任何都有无边的恐惧。不只是被震惊的还是被吓的。
实际上，我觉得他们是被震惊到面色惨白的可能性大一些，他们应该清楚堕神道的规则，且不知道我与自称落山的生灵之间的关系，以为我不能杀人。
南阶上，立在两万五千阶上的相剑神子市身躯颤抖了一下，他与我四目相对，出言道：“你要杀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承认你很强，但堕神道有规则，不能争斗杀生。诸位道友请放心，他杀不了任何。”
我耸耸肩，这家伙还真会拉拢人心，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招很有用，那些参与赌局的修士回过神来，对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望向南阶上相剑神子身后的十具尸身，我开口道：“你杀了十人，我有何不能杀？”
相剑神子冷笑，一脸地不屑：“可惜了你一身本事，居然此等孤陋寡闻。”
西阶上韩路皱眉，长枪入手，指向相剑神子，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辞！”
清煞等人也掏出武器，一身杀意流涌，他们不容许别人玷污他们的圣子。
相剑神子瞥一眼韩路，不屑道：“有种就越过阶梯壁障杀我啊，没种就闭嘴。”
韩路沉思了一下，挥舞着长枪想要杀过去，击杀出言不逊的相剑神子。
清煞、陆一天、许方烈、机纵、蓝语也跟着迈开步子在西阶上横向而行，亦要横穿堕神道阶梯壁障。
“不自量力之辈，你们以为堕神道阶梯壁障那么好穿过？”相剑神子言语之间尽是不屑，目中无人，不把任何放在眼中。
叶凰随着附和：“相剑神子说得没错，幻影阁的修士就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他们不知道相兄所杀的十名修士来自我圣海宗吗，是活着的尸体，杀尸体算杀生吗？”
原来如此，难怪相剑神子敢忽视堕神道的规则杀人，准确说是杀尸，我望向叶凰，淡淡道：“那就谢谢你为我解惑……为了报答你，我第一个杀你，接下来再杀相剑圣子那嘴碎的玩意。”
叶凰一时之间语塞：“你……”
相剑神子一脸的不屑：“你能过来？不自量力之辈，你以为你是谪仙临世吗？”
神笙，白泽等一众修士，有的就向前，有的打坐恢复，有的轻松自若地抱着双手，露出看戏的姿态。
唯有北妖门与西佛寺两个与我有恩怨，但没有参与到此次赌局的修士，脸色不好看，他们在害怕，我的崛起，能够威胁到他们甚至宗门的存亡。
幻影阁能为了我，对任何宗门法发动战争，一年的时间里，相对和平维持了数千年的圣海城就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宗门和种族战争，小修士序列修士死亡数十万，大修士序列修士陨落的数量比圣海城千年内陨落总和还多。
来自西漠楞伽古寺的楞伽八子之首的楞觉双手合十，嘴中念着阿弥陀佛：“苏霜施主，我终于理解释迦楼师弟为何在与你一战之后隐世不出了……现在我也萌生相似的想法，等你死了，我再出世。”
我看他一眼，淡淡道：“上次杀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有着觉悟了。”
“呼……”数千修士中，了解楞觉的人深吸一口气，他身为楞伽古寺，一个据传有古佛的寺庙传人能说出这种话，是极高的评价。
“这评价……”
“难道幻影阁的圣子都这么恐怖吗？”
“这一时代，会很精彩，有趣。”
“宗门那妖孽有对手了！希望能看到它吃瘪。”
……
议论声此起彼伏。
没有理会一众人，抬眸看向韩路等人，他们已经走上两道阶梯之间的横亘的山峦上，无比坚定，要杀相剑神子。
“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来。”我淡淡开口，满是感谢，心中温暖，这样的感动，从未体验过，地球上的岁月，太过黑暗，太过绝情，太过悲凉了……应劫而生，生无所依，死无所往。“谢谢，有你们真好，看着我收拾他们吧。”
韩路停下脚步，带着清煞等人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清煞开口：“圣子，杀光他们，一个不留。都是些贪得无厌，为小利能杀人的恶毒之辈，死不足惜。”
我点头，立在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抬眸望向叶凰，淡淡地道：“我这就来完成我的承诺，送你上路。”
说着，便迈开步子。
相剑神子一脸冷笑，用看乡巴佬的眼神望着我：“哼，自以为是，越往上，阶梯壁障的阻力越大，是你想跨越就能跨越的吗？”
东阶上，母天塔天骄白泽嗤笑一声：“这位道友，是你在最高还是我兄弟苏霜在做高出？没到过就下结论，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白泽一点面子都不给塔留。
“你！”相剑神子望去，一脸杀意。
“你什么你，想杀我，叫南神子去母天塔，看他敢
不敢。”白泽不惯着相剑神子直接搬出超级势力母天塔，“我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让塔里的长辈去找南神子喝茶，到时候看他要你还是要南神宗。”
一番话威胁意味十足，但怼得相剑神子无话可说，他只是南神宗第五神子，在南神宗与他之间选择，南神子选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咽了一口口水，嘴硬着道：“我不信他能过来。”
在他们互喷之间，我踏上了壁障，这壁障不止是山峦那般简单，是一种无上规则，与我丹田中七十二种规则相似。
随着规则临身，丹田深处的七十二种规则自发出现，运转起来，与堕神道的规则交融，我的身影从其中隐去，无人能看见，除了我自己。
“苏霜就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怎能逆天？”
相剑神子嘴上依旧不屑，但心里应该在发怵了，他目光转向我，却没看见我的身影，脸上浮现一抹危机，眉头紧锁，喃喃道：“不会真过来了吧？苏霜这么逆天吗？”
他不敢置信，不愿意相信。
叶凰也不愿意相信，四处搜许着我，他说：“不可能，苏霜的资质平平，就是战力不符合常理而已，绝对过不来。苏霜你莫要装神弄鬼，你吓不到我的。”
北阶上的叶青猛然起身，一脸的震惊。
“哥，苏霜在你身后。”
叶凰身躯一颤，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序列古剑就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冲天而起。
叶凰，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