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胡战争结束后,刘备带着麾下的文武全体披麻戴孝去了一趟乐浪和代方两城告慰满城的英灵。那两封血书他已经收到了,故而高句丽和乌恒的使者跪死在州衙门外也改变不了被灭的结局。
刘备为此还在治下所有郡县都设立了英烈祠,将在战争中死亡的百姓,士兵,官员等人的名字都刻在了石碑上,以供百姓们追思,缅怀那些为幽州作出牺牲的英烈。
随后就是一场会议和论功行赏,不过刘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张良做的那些事他终究是知道了,光是看信里的描述后背就直冒冷汗,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谁和我走一趟,带着粮食和军队南下去接下我们的好军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继坑杀十万多异族、用驱虎吞狼之策灭掉高句丽之后,张良又有什么惊天计谋。在战时那个麒麟儿的权限可是很大的,几乎是军政财权一把抓,许多事情都是独断专行。
刘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将信给了身边的郭嘉,让他看完给众人讲述。郭嘉看完后立刻将信给收了起来,压根就没有给其他人看的意思,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的张军师也就是带人攻破了虎牢关,打的董卓望风而逃。并从其手里骗到了数十万洛阳百姓,目前正在带人北上。还有就是他找到了丢失的传国玉玺,临走前送给了袁家那个袁本初,其他就没什么了。”
正在喝茶的卢植一口将嘴中的茶水喷了出去,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郭奉孝!这小子是把天都给捅了个窟窿,你还说没什么,快把这个信给我看看。”郭嘉本不想给的,里面内容实在是惊人,可要信的偏偏是卢植,只能在心里念了句我已经尽力了。
卢植看完后瞪了一眼郭嘉,这里面关键之处你是一点都不讲,还妄想替那个坏小子遮掩。他卢子干这是晚节不保,收了个魔星做了关门弟子,出去逛了一圈差点把整个大汉朝掀翻。
一些事儿哪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这天下世家该如何看幽州,如何看刘备,如何看卢植与郑玄这个共同的弟子,以后还有人敢来这里出仕。
眼看瞒不住郭嘉索性就放开了说,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卢植笑了笑。“卢师您在担心什么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但还请宽心,我们幽州的招揽方式别具一格,以后还会有许多贤才自愿加入的。”
这句话一出文臣方除去卢植外所有人脸色都变的很古怪,武将方张飞和他的徒弟张子仁特别的心虚。前者出手绑了郭嘉与戏志才,亲自请了颍川这些世家北上。后者在张良离开前授意他找人去趟江东以访友的名义请两个人回来。
不过也没有尴尬太久,他们就被典韦温茶斩华雄、黄忠吕布龙虎斗、万石齐发开虎牢、威逼董卓慌迁都、瘟疫围城夺百姓、蔡公府上求贵女、传国玉玺戏诸侯等一系列事情给惊到失语,可不就是将天捅了个窟窿么。
刚入职的荀衍、荀彧、陈群、杜袭嘴巴张得老大,几十万百姓呀,而且是原都城洛阳的。等到这些人到来之后,会彻底补上幽州差的最后一环,那就是教育。很简单一个道理,原来的幽州百姓尚武之风浓郁,你要是来招兵那真是一处好的兵源地。可要是想从中找到一些读书人做事,那还真有点难度。
就算从现在开始培养从娃娃抓起,各地都建了很多的学堂,可这个过程没有十年之功是看不出效果的。所以幽州一直是一条腿在走路,这样短期还看不出不妥,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弊病丛生,后期根本就比不过其他诸侯,这也是颍川世家一直在犹豫的原因。
后来虽然明白被人算计,不得不上刘备这条船,可是他们也只是打算出工不出力,短期在这里过渡一下,等到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另投明主。可是人家张良立马出手就将大汉都城的百姓全给掳回来了。
天子脚下,这些洛阳百姓身上可是有文气的,更别说那些可以用来建设发展城池的百工之人。这些人在西凉人眼里只不过肆意欺凌的羊羔,可在荀彧等人眼里却是千金不换的瑰宝,里面的人才简直不要太多,而且立刻就能拿来用。
那块传国玉玺在治世或许有千斤之重,可是在这用实力说话的乱世真的就是一块石头。果然,在此子手下,他们真的是一点风浪都翻不起来,还是好好做事吧,兴许刘备真能成事呢。
武将一方关心的则是虎牢关前的那两场战斗,纷纷叹息自己没有机会参加,否则定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武艺。因为开春黄忠到幽州时许多人是在边境驻扎练兵的,所以只是听闻来了个可开三石力强弓的猛人,箭术相当不错,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童渊、关羽、张飞等人眼神都在发光,此次回来定要和黄忠大战三百回合,只有在辽东见识过人家身手的许褚和李典笑笑不说话,等着到时候看热闹。最后经过讨论,由关羽带青龙军骑兵先赶去汇合以防路上起什么波折,刘备、张飞、李典、于禁、乐进、张任六人带着一万狼牙军压着粮草随后就到。
不得不说张良还是很有预见性的向幽州求援,袁绍等人在洛阳争了一场,最后被江东猛虎孙坚夺到传
国玉玺杀了出去。其他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将目光盯上了北上的张良,想从他手里分点人。
就连当初满嘴答应任其带人的韩馥和袁绍都开始动了小心思,开始快马先行赶回自己地盘召集人马了,因为这些百姓北上衮州和冀州都是必经之地。结果他们一回去就被手下告知,青龙、狼牙齐动,刘关张三兄弟亲自南下来接人,只能叹了一口气将内心的贪念打消。
但心思活络的袁绍已经盯上了韩馥,他的叔叔袁隗当初选这个门生任冀州牧不是没有讲究的。此人是个可以欺骗的老实人,使点计谋冀州全境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