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会,苏墨发现在这里一直待着也不是个事情,于是决定向一旁正在耕作的农民伯伯打听情况。
直接询问,别人不一定回答。
于是苏墨悄悄让陈朵拿起自己的手机,让其一直对准自己。
他将自己伪装成一名网红,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在看见耕地的大叔下意识询问道。
“叔,咱们村有什么美食啊?”
“额,你是?”
听到声响的大叔停下耕作,刚抬头就看见苏墨身后面无表情举着手机的陈朵。
“是这样的叔,我是个美食博主,听说你们这里有美食,所以我们特地前来准备拍摄记录一下,顺便帮你们宣传。”
“害,你这娃娃听谁说的,我们这里哪有美食,无非就是什么菜都一股脑丢进锅,好不好吃全凭天意。”
“对于我们而言能吃就好咯,我们这些人啊,没那么高的要求!”
“咦,看来我又被粉丝骗了。”
苏墨无辜的挠挠头:“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大叔,要不你带我去餐馆试试?”
“你这...我们这哪里有餐馆啊。”
大叔明显有些无奈,扛着锄头:“算了,总不能让你白来,跟着我走吧。”
“你们这些娃娃啊,就是喜欢道听途说。”
行走在路上,苏墨还不忘记询问了一下大叔的姓名,他爽朗开口。
“刘娃儿,如果不嫌弃我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刘叔就好了。”
苏墨自然不嫌弃,乖巧的吼了几声,随后就一直跟在刘叔身后,朝着他家走去。
一路上,有碰见的村民,他们都会新奇的看着苏墨和陈朵两个陌生人,似是在想为什么他们村还有陌生人进村。
这时候刘叔总是会爽朗的解释,可看见的却是邻居满脸疑惑,最后只能无奈摇头,这是娃娃们新时代的东西,我们不懂很正常。
之后,苏墨他们在村里又碰见做白事的,一番打听下,才知道是人家的小孩不幸死去。
“狗娃子真的可惜了,明明他妈才给他弄了一件大红衣服冲冲喜的。”
刘叔摇着脑袋,一脸惋惜。
只有苏墨在这看见这一幕后,眯上了眼睛,他不信这事情这么凑巧。
刚说这里有全性妖人,就忽然死人,还是个小孩。
“刘叔,你知道狗娃儿怎么死的吗?”
“听村里人说,好像是中邪死的。”刘叔在苏墨耳朵悄咪咪的说着。
“而且最近村里好多小孩都有这情况,所以村长特意去请了一名赵道长,说是给咱们驱驱邪。”
“这村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刘叔说的直摇头,转身离开了。
霍,这刘叔还是个通透人啊,没想到不仅知道直播、网红,也知道现在什么年代啊。
不过还是对于那方面的事,有着一定的畏惧。
苏墨有些惊奇,随后和陈朵及时跟上,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听到了一些情报。
还以为会在这里呆上几天才会慢慢了解。
不过想想也正常,一个村又不大,发生点什么事情,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如果全性妖人真是在这想要搞出什么大动静,肯定有蛛丝马迹。
现在苏墨就知道了,刘叔口中说的那个村长请来的赵道士很有可能有问题。
要么就是全性妖人,要么就是和村长狼狈为奸的假道士。
这就是苏·侦探·墨,常年看死神小学生带给自己的自信。
“到了。”
就在苏墨沉思时,刘叔先是说了声,随后就冲进屋子里,开始嚷嚷着。
“娃他娘,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多弄点菜。”
“好嘞,我马上去准备。”
得到回复后,刘叔这才回头笑道:“今天也不早了,干脆你们也在我这里休息,睡一觉明天早上离开吧。”
“好啊,那就麻烦刘叔了,这是伙食费和住宿费。”
苏素也不见外,从陈朵的裤兜里掏出三张红票,递给刘叔。
“别,娃儿,你这是干什么。”
刘叔双手舞动,快速后退,熟练的开始了与苏墨的对抗赛。
“哎哟,你干嘛啊刘叔,这是你们该得的,这就是我们一般在外面住宿和吃饭需要花的钱啊。”
“而且我都还是往少了的给,你这不要,我良心不安啊。”
“吃个饭哪能要三百,都不知道你们吃的什么神仙饭。”刘叔嘟囔着:“我们一年收入才一万多,收成好才两万多点。”
“按照你们的消费,我们还得倒欠好多钱啊。”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敌过苏墨的热情,只是暗自嘟囔着,这娃娃的手劲好大,他这个常年干活的都比不过。
不过也好啊,健康就好。
而一旁苏墨也在感慨,要不是自己运炁,还真送不出去这三
百块钱。
之后刘叔就在院子里搬来三个板凳,让苏墨两人先坐下,而他自己则是抱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娃娃在院子里溜达。
他那张苍老的脸看见小孩时,笑的都皱成了一朵老菊花了。
“等会就能吃了,娃娃们别着急哈。”
“不着急。”
苏墨轻声回复,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刘叔抱着的小朋友。
在之前的聊天中,他知晓这个小朋友就是刘叔的孩子,每当说起自家孩子之时,他都是满脸自豪。
“话说回来,刘叔,你知道那名赵道士是居住在哪里的吗?”
“那位道士住在村长家,说是今天要开坛做法,说来也怪,每次我看见那道士都感觉有点害怕。”刘叔奇怪道,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不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从小没有看见过道士,心里好奇的很而已。”
苏墨笑嘻嘻的回答:“我还想去看看这些道士大人做法的样子诶。”
“诶诶,娃儿啊,我知道你们是城里人,对于这些好奇的紧,我以前去城里打工的时候,你们这些娃儿,我看得多了。”
“但叔还是想给你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能避免的还是得避免,所以那位道长再给我说,穿上大红衣服能辟邪,我还是给我娃穿上了。”
刘叔语重心长的教导着:“所以这些事情,你还是能别沾,就别沾。”
“好好,我知道了刘叔了。”
苏墨揉了揉一旁没说话,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朵小奶呆瓜,一边笑道。
“我也只是说着玩玩的,我这个人啊,胆子很小,除非火力足够!”
“那就好!”
刘叔欣慰无比,准备带着自家娃儿去看看饭菜准的怎么样了。
“对了,刘叔,那赵道长,全名叫什么啊?”
“赵、赵、赵归什么,听说还是个茅山的道爷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