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路德秋听到白鹤晚说的下次一定,并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下一秒他就接收到了照片。
“儿..儿子啊...”
他一眼就看到了路天举人首分离的画面,起初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不愿意相信画面里的人是自家的儿子。
强忍着恐惧又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发肿的脸,不是路天举,又能是谁呢。
“儿啊...!!”
“我的儿啊!!!”
终于是绷不住了,路德秋紧紧的盯着照片,生怕看错一丝一毫,即使人首分离的画面非常残忍。
但那是他的儿子,他恨不得立马亲临现场,去将尸体拼凑,以求这样能让他的儿子复活。
“天举啊...天举你怎么了,你说说啊天举,你别吓唬我...”
路德秋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拉扯到大,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七年的儿子。
虽然不成器,虽然爱惹事,但那是他的血脉,他的儿子。
“我后悔啊...!!!”
路德秋跪倒在地上,拿着手机不停地忏悔着,“天举啊,我不应该派你去杀路磊那个出生的,不应该啊,都怪我,都怪我!!”
他无比的后悔,本以为派四十个进化者去杀路磊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所以才会派路天举去。
想着这样既能让路天举掩饰没有凝结进化血晶的事实,又能让他亲手杀了路磊,解了自己的心结。
但是没想到,因为对路磊实力的错估,造成了天人两隔的如今。
“儿啊...我的儿啊!!”
他跪在地上,发出无比悲戚的声音,这声音越传越远,不少路家的人都听见了。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
有很多人都知道路天举带着四十个人的武装力量去杀路磊了,但看现在这样,好像路磊没杀成,自己还死在了那里。
“天呐,路磊到底有多厉害,四十个顶尖的进化者都杀不了他?”
“路天举死了我操,昨天还在这里说话,没想到今天就死了,这路磊真狠啊!!”
“路磊狠,你不想想路天举是过去干嘛的,要我说这就是活该,杀人者人恒杀之,他路天举一个废物就该死!!”
“嘘,这话可别让路德秋听到了,他没了儿子指定得拿我们撒气!”
“不过路磊可真厉害啊,四十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他什么时候能回路家啊,与其被路德秋管着,我宁愿听路磊的!”
“是的,俺也一样!”
一时之间,路家人心惶惶。
一个小时之后,路天举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走出了院子,紧接着制定了几条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规则。
之前路家所有的资源绝大部分都倾泻在路天举和其他的路家人身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所有的资源只会倾向于能者。
哪怕是不姓路,只要自身能力强,依旧会得到组织的大力支持。
路家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整编,已经拥有了上千人口,此令一经发布,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路家本家自然是怨声载道,毕竟在他们眼里那本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路家末世前的所有积累。
包括武器弹药一类的东西,目前来看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是碍于路德秋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没有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多说些什么。
而作为路家的附庸,那些死士安保力量甚至一些小家族人员对路德秋则是无比地感恩戴德。
一番操作下来,算是再次稳定了人心,一直忙碌到深夜,路德秋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拿出手机看着照片怔怔然。
“儿子,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一定会!!”
.............
而此时奉天,路磊和白鹤晚强行打开了一间民居住了进来,末世前这家看起来条件不错,装修的非常好。
而且里面根本就没有生活的痕迹,像是装修完事用作婚房一样,这倒是便宜了两个人。
搬到主卧次卧休息。
白鹤晚有些纳闷,“哥哥你说他都知道自己儿子死了,怎么没有愤怒的找我们对峙呢?”
“会咬人的狗不叫!”
路磊放好自己的枕头,“路德秋要是只会说些狠话,他真就白活这五十多年了!”
“嘶,那岂不是跟个毒蛇一样,躲在暗地里一动不动,随时随地准备咬我们一口?”
白鹤晚有些担心。
“没事。”
路磊平躺下来,试了试床的舒适度,发现还不错,忙碌的一天也是时候休息了。
“放心吧,他活不了多久了。”
路磊心思一动,远在东三省地界的老虎整体向西南方向迁徙,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因为第二轮血月就要来了,届时血月之花将会均匀分布在华夏
大地。
他目前的数万只老虎密度还是有些高。
向人类所在的方向迁徙,届时掠夺城市内的血月之花可比在森林里和其他野兽争夺容易的不要太多。
其次,被人一直挂念着确实很不舒服,数万头猛虎向人类的方向迁徙,顺手就把路家解决掉吧。
距离第二轮血月还有不到一个礼拜,也就是说,路家最多也就存在一个礼拜了。
“哥哥好解决吗?”
白鹤晚还是有些小担心的,今天路天举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场,把路家的实力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可是有好几十个进化者,等我们到了上京,可能有上百个了,而且那是他们的老巢,又不像今天这个傻批一样轻敌....”
“你要说啥?”
路磊已经闭上眼睛了。
“我是说咱溜呢?”
白鹤晚怯生生的说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咱是把他儿子杀了,该急的是他,咱们找一个根据地站稳脚跟,等他来找我们报复好不好?”
“不好,上京我是一定要去的!”
路磊答应了辛摇翘就一定要去接她,而且上京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他短期的目标是占领整个华夏的北方。
上京终究要去看看的。
“那,好叭~”
白鹤晚闻言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只是胆子小而已,害怕是害怕,但是也要听路磊的话。
走出房门,并没有把路磊的房门完完全全的关死,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继而,拿着被褥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屋,把房门大开,侧头睡觉,一睁眼就能清楚地看到主卧的房门。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