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做出屠村这等恶举,想必人数定然不少,大周人残杀大周人!畜生!
“末将这就去办。”石链躬身退去。
一群医者见石链走了,忙围上孙古文七嘴八舌道:
“方才先生说这等伤势,还能救回来,可是真的?”
“骗人的把?这等伤势,药石难医,除非天佑!”
“是啊,刀伤箭伤咱们哪个没有处理过千八百个?难就难在这伤口一旦发脓溃烂,便只能听天由命。”
“若是有法子,能够阻止伤口发脓溃烂,可有救?”孙古文高深莫测道。
“什么?有这等法子?”
“老夫在军中多年,最头疼的便是这伤口发脓,法子也想了不少,可都没什么效果,若你真有这等法子,老夫便向你磕头拜师!”
“磕头拜师就不用了,今日王爷叫了你们来,本来就是要将这法子传授给你们的。”孙古文道。
“各位可知这伤口为何会化脓吗?”
“我觉得这是邪气入体所致。”有医者道。这是大部分医者心中所想。
“非也,非也,老夫看过一本古籍,据书中所述,此乃气血不和,湿热内蕴所致。”有医者上前道。
“诸位,这伤口发脓乃是细菌侵入,与血肉相搏所致。”孙古文缓缓道。
“细菌?”众人一愣,这细菌又是何物?
孙古文微微一笑,解释道:“简单来说,这细菌便是一些肉眼难见的微小生物,他们在伤口之中繁殖,与血肉相搏,最终便化作了脓。”
“肉眼难见,孙先生倒是聪明,反正也看不见,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就是,本以为孙先生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却是臆想出了细菌这等说辞,小弟佩服。”
“这可不是老夫臆想的,而是王爷所授。”孙古文向着在边上看戏的李云拱手道。
“王爷所授……若论吟诗作赋,领军打仗,王爷自然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可说到这医术……”有人不服道。
这特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李云摸了摸鼻子道:“这法子已用了一些时日,效果颇好,不信的话可去蒙仲营中问问。”
“是啊,王爷教我时,我也不信,可这效果却让老夫汗颜,自从用了王爷的法子,伤口果真很少再化脓了。”
“竟然已在军中用过了吗?那老夫倒是枉做小人了!”
“果真?此法若是能在军中推行,我大周的将士们可就有福了!”
“方才见孙先生用了什么东西擦拭伤口,闻着像酒,可对?”有人拉住孙古文问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酒精!碧玉你们应该听说过吧?那是比碧玉更烈的酒,专门用来灭杀细菌的!”孙古文道。
“啊?据说那碧玉贵的吓人,军中用量大,想要推行此法,怕是难了!”
“哎……军中哪有这许多钱购置酒精啊。”
“那便少买些,给将军们用。”
“诸位莫急,这酒精本就是节度使府的产业,自是不会少了军中的用度。”李云笑道。
“那这白色粉末是何物?”
“此乃白药,止血消炎的,也是王爷的手笔。”孙古文道
李云当初被追杀,身上伤口不少,便配出了这白药,后来将配方给了军中。
“没想到王爷连医术都这般出神入化,王爷厉害!”
“好了,恭维的话就别说了,孙古文,这几日你便留在此处照顾这位兄弟,你们也跟着好好学学,本王还得去找石将军。
仅仅过了下半日,石链便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王爷,查出来了,这几日城外有大批商队活动,护卫不少!”石链道。
李云问道:“尽数拿了!”
“王爷,咱们没证据,怕是不好拿人吧?”石链犹豫道。
“先拿了再说,不能够再让他们屠戮百姓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那些商人背后,都是豪绅在支持着,王爷切莫冲动。”
“豪绅?哼,他们不来惹我,我还没由头找他们麻烦,如今送上门来的机会,本王自然要好好利用。”李云眼神冷冽道:“你带着那一千骑去,谁敢反抗,杀!”
“公子不必派人去了,那些商队已尽数返回城中。”蒙仲进来道。
“哦?这是看咱们没证据,有恃无恐?”李云道。
“咱们的斥候走脱一人,又大肆打探消息,他们没胆子继续作恶,便只能回来了。”蒙仲回道。
“盯住他们,他们回了城中,必然会聚在一起密谈,咱们来了瓮中捉鳖,一网打尽!”李云厉声道。
“王爷莫要冲动啊,若是没证据便动了那些商队,便是与整个北疆的豪绅为敌啊!此事还需慎重。”
那些豪绅家族有的已存在了数百年,再加上相互联姻,势力盘根错节,这北疆的官场和军中不知有多少人是那些家族的子弟。
“公子,依我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蒙仲也劝道,“咱们可以先暗中调查,收集证据,待证据确凿,再一举拿下,方可万无
一失。”
“本王自有分寸,听令行事!”李云此时像个昏君,独断专行道。
“是!”
二人见却说无用,拱手告退。
到了晚上,那些商人相约在一座宅子中。
“王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能让那斥候走脱!”
“那斥候命大!挨了几刀,还中了一箭,硬是撑着回来了。”
“我等如今该如何?继续冒充匈奴人?”
“还冒充个屁,刚收到的消息,那斥候已认出了我等是大周人之事。”
“啊?那我等岂不是暴露了?要不咱们逃吧。”
“他虽认出了咱们是大周人,可咱们都蒙了面,就是站在他身边,他都认不出我们,怕什么?”
“是啊,他便是怀疑我等,可没证据也是白搭,咱们还不是逍遥快活?”
“诸位可别忘了我等的任务,如今我等尽数回了阳关,连盯着伊州方向的人也撤了回来,李云若是得了那三万骑的消息,吓得逃了怎么办?”
“他现在想走,怕是走不了喽。”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