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阚闻言不再多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多年的囚禁生涯,
再加上文阚的心智,他并不能相信忽然出现在这座樊笼的文泰来。
只是,
机会就在眼前,到底要不要抓紧,这是个问题?
......
......
李轻狂带着纪嫣然离开了滴仙楼,然后纪嫣然像是没吃饱一般的继续在街上寻觅着流云的美食。
一直到了快要宵禁的时候,两人凭借文家的令牌走出了这座城。
只是,他们俩并未看到在他们走出城之后又有几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了这座城…
白尘此刻已然告辞,虽然文星心中有所想法,但是白尘也不是在外面瞎混了这么多年,圆滑至于硬是没有接茬。
至于那位炼气巅峰的强者所留下的遗迹依旧没有透漏出分毫。
文星心知那座炼气巅峰的修士所留下的地方对于文家子弟有一定锻炼的机会,但奈何白尘不搭茬,他已然不能就此强行的追问具体位置。
怎么说他都算是长辈,有些话和有些事既然被堵了就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尽管如此,白尘在文星的心中被提高了一个档次。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否则,也不会和文家的子弟交朋友,更不会言辞之间从侧面打听儿子的安危。
文星是不喜欢勾心斗角,但难道他就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何儿子忽然之间就没了消息?
就在儿子去见了母亲之后没了消息,他心中难道真的不明白?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尽管文星对文家家主这个位置没什么追求。但不代表文星真的有那么傻。
或许文星不如文家老太和自己的女儿文靖,但他绝对不傻。
母亲没多说,
女儿没多说,
但文星知道儿子的处境。
虽然没有危险,但不代表可以一直没有危险。
儿子对于女儿的婚事直白的表达了不满,那个林家的三子他心中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既然母亲肯让文靖嫁给对方,说明母亲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利,大于弊。
否则,
以母亲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儿子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忧,但需要密切关注。
......
......
文家,
李轻狂带着纪嫣然回到了文家,却意外的发现白尘已经神色凝重的在等候两人。
至于薛神医,那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已经到了文家,薛神医早已不在状态,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文家老太的身上。
“白兄,何以神色如此凝重?”李轻狂打发了纪嫣然去休息之后问道。
白尘喝了一口茶,
“文家,有些古怪。”
李轻狂笑了,
“文家没有古怪才怪。”
“李兄弟看出问题来了?”白尘有些意外。
李轻狂点点头,
随后随手便是一个以气形成的屏障,直接将二人的声音隔绝出来。
“文家内斗似乎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而你的朋友文泰来和他妹妹似乎成了破局的关键。”
白尘闻言有些意外,
“李兄弟何以如此觉得?”
“你的那位好友既然先前已经和你约定了他事,应该不会爽约。”
“但现在,却爽约了。”
“说明文家的事很重要,重要到了哪怕你们发现了很重要的地方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白尘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那个地方虽说不是很重要,但对目前的我们而言却太重要了。”
“如果文泰来不是那种视自己之上的人,那么能让他把一切都抛之脑后的自然便是这个文家了。”
“的确,泰来确实更在意这个家。”
“文泰来不是什么愚蠢之人,那么为何会如此鲁莽的去和文家老太对峙,甚至起冲突?”
白尘沉默了一会,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白尘的话没说完,
但李轻狂却微微颔首,便是对方的想法应该是没错了。
“林家,可不是个小势力。”
李轻狂虽然不知道林家在修行界的地位,但从侧面也知道这个林家种植的灵草和灵药几乎占据了修行界一大半的份额,心中自然有了大概的眉目。
“能让文家如此孤注一掷的,还有什么?”
白尘想了许久,但并未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李轻狂并不意外,因为曾经所处的位置注定了他所能想到的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的。
“既然选择了一条路,那最好的方法便是一条道走到黑。而不是三心二意!”
白尘有些懵逼,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能让文家如此孤注一掷?”
李轻狂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敲打,
“一个让文家无法拒绝的存在。”
让文家都无法拒绝的存在?
白尘想了许久,但依旧无法想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让文家如此不顾一切…
......
......
文家老太房内,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
悄无声息,
文家老太蓦的睁开眼,
“你来的有些早了!”
“为了阻绝一切的意外!”
“我的计划里,没有意外!”文老太稍微有些不悦。
“你的那个孙子呢!”
文老太沉默了一阵,
“泰来只是或许牵挂文靖,并非察知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交易?”那人闻言嗤笑一声,“文家在你的眼里或许很重要。但,文家也配和我主谈交易?”
“文家,只是我主选的一个投资对象罢了。”
“若是没有我主,文家?”
“又算的了什么?弹指可灭的一座微不足道的仙门罢了!”
文老太闻言心中一阵不悦,但念及对方自己对方身后的势力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噤声…
文家,
或许在修行界还算得上一号,但在这人以及这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她操持了文家这么多年,在灭这等势力的面前俨然是一个笑话罢了。
“希望你的主子能够遵守承诺!”文老太无奈之下只能如此回了一句。
换来的,
不过是一声嗤笑,
“你觉得,我家主人会在意对一只蝼蚁出尔反尔吗?”
很不屑的语气,
“希望,你以后不再质疑我家主子。否则,你文家就可能需要换一个掌舵人了。”
说完这话,那人便消失在文老太的房中…
文老太手中的梅花枝差点没被她掐断,此刻她的心中要说没有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与虎谋皮,说不定到最后会把整个文家拖入水中。
但,
此刻哪怕是后悔也晚了…
......
......
城中,
某处不起眼的宅院中,
谢伊人神色惆怅的看了一眼手中汇聚的一丝神秘力量,这也是她之所以这么多年在俗世之中努力的成果。
这丝力量很是微弱,但又很是强大,这是这些年谢伊人努力的结果。
从大夏,到现如今的流云,虽然历经千辛万苦,但幸好不负众望,终于凝聚了眼前这一丝的气运。
文家北苑,
文靖此刻依旧没睡,可能和婢女的话有关,又可能与得到的某些消息有关。
只是在她下午之后便再也没有尝过祖母赐下的饮品,虽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但毕竟开始戒备那位祖母了。
绝育丹,
呵呵,
祖母可真是不客气。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孙女做出反击了…
文家秘密牢房中,
一名文家最为隐秘的守卫在经过文阚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在文阚的饭菜中留下了一道信息…
看完了信息的内容,文阚笑了…
等了这么多年,那个女人对文家的掌控已经到了临界点。
文家,
要翻开崭新的一页…
这一页,将由他文阚来掀开…
林逸处,
武供奉亲自看守在客栈中林逸的门外,听着房中传来女人的声音,尽管心中有些觉得自己成为一个拉皮条的难堪之外丝毫都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悦。
而房中的林逸自然在做一些男人喜欢做的事,至于这名青楼中花大价钱包来花魁他是一点都不怜惜…
折腾了大半宿,
一个花容失色的女子从房间内狼狈而出,看那样子似乎受到了非人的对待…
武供奉很熟稔的从怀中丢出一沓银票塞进女人不整的怀中,
.“收钱办事,不该说的话别说,否则只会害人害己,明白吗?”
身为青楼的花魁,小娘子见到的太多了,什么奇葩的要求在她眼里不过就是银票的厚薄罢了。
“小女子今天没来过。”花魁收紧了怀中的银票,随后便转身离去…
武供奉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房中,随后心中叹息一声便不再言语…
只是,
很多人都没想到,包括青楼的老鸨子都没想到,那位出手阔绰的少爷在以一个她都无法拒绝的数字带走了青楼的头牌之后,那头牌便再也不是她的头牌了。
那位盈盈一握的花魁在没有回到青楼之前便已经香消玉殒在半路…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