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会出事?她还没成年吧?万一豁出去告我的话,那我也得惹一身骚,我好歹也是个体面人。”
“杨总,这是谢大小姐的同学,是个孤儿,没有后台,来之前还给她喂了药,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时淼头疼欲裂,无数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绞成一团,隐约之间她听到了外界传来的陌生声音,然后似乎有人解开她的扣子。
时淼强忍着灵魂撕裂的痛楚睁开眼,看到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正带着让人想揍他的邪恶笑容坐在她旁边,而她上衣第一个扣子已经被解开了,与其同时,她的身体有一股莫名的躁动的热气游走着,让她有种脱掉衣服的冲动。
杨总看到时淼醒来,一眼望进那水润得仿佛能将人目光吸进去的眼睛时,半边身子都酥了。这样的好货色,就算是万花丛中过的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谢欣这回太有诚意了。
“你是谁?”时淼吃力地撑起身子。
杨斌痴迷地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醒来的样子比昏迷时更美。他以前养的那些情妇和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他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的笑容,“我当然是你老公。”然后向时淼扑了过来,显然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而是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看时淼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和因为药物发作而开始迷离的眼睛,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时淼自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她的手下意识地在床头乱抓着,艰难的手指最后抓到了一个台灯。时淼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狠狠砸在杨斌头上。
色迷心窍的杨斌被砸了个正着,发出惨叫声,身子往后栽倒。
时淼从床上滚落下来,咬了咬舌尖,以鲜血为阵,给杨斌身上下了一个倒霉咒。如果不是她现在正处于灵魂紊乱的阶段,可不会就这样放过试图对她出手的人。一个倒霉咒只是先收点利息。
她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房间。怒气在胸膛翻滚着。原主和她同名同姓,疼爱她的奶奶在她初中就去世了。时淼今年17岁,刚上大学,今天她被舍友兼闺蜜谢欣邀请来这酒店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在同学的劝说下,喝了两杯果酒,因为身体不适,被送到房间休息,没想到却被当做礼物送到了富豪杨斌的床上。
时淼自从成为玄天门掌门后,还未吃过这样的苦头,简直越想越生气,让她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岌岌可危的理智拉住了她,时淼不忘用最后一点力量给自己弄一个忽略咒。
也因为这缘故,她顺利离开了这个龙潭虎穴,甚至还找到了一个空房间,她把门一关,身子靠着墙滑落了下来。
急促的声音混合着脚步声传了进来。
“杨总,你怎么受伤了?”
跑到走廊的杨斌满脸的血,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他有些站不稳身子,只能撑着墙壁,“医生呢?没看到我流血了吗?”
“其他人把那婊子给我找出来!给脸不要脸,我要弄死她!她中了药,跑不了多远的!”
“杨总,她是谁?”
“长得最好看的那个!还不快去找!去找服务员,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他的咆哮声隔着门传到了时淼的耳中。
屋子里,时淼嘴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本她的魂魄就不稳,因为刚才强行使用灵力的关系直接暴走。她周围刮起了一阵强大的风,风把窗帘吹得呼呼作响。啪的一声,天花板豪贵的灯炸裂开来,只是那些碎片还没飞溅到时淼身上,就被看不见的结界遮挡住。下一秒,普通人看不到的灵力波动如同涟漪一样蔓延开来,整栋大楼的灯在这一瞬间全都熄灭了,空调也停止工作,停电了。
造成这一切的时淼呼吸急促,浑然不觉。
难受,太难受了。她的灵魂被看不见的力量撕扯着,又强行揉成了一团。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时候,她这具身体偏偏被下了药,灵魂和肉体的双重夹击让她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情况。
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说不定要走火入魔。现在的时淼已经无法维持理智,脑海一片混乱。
忽的漆黑黑的神识中,出现了一道炙热的光,那光距离她越来越近。
受伤的神识碰触到那光时,仿佛天降甘露一般被修复。
这是纯阳之体!
要知道纯阳之体的出现十分难得,修仙界上万年来也就只出现一个而已。
时淼向着那道光扑了过去,汲取着那纯粹的阳气来滋补着受伤惨重的魂魄。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身下好像有人在挣扎的样子……
可恶,不知道现在的她没时间浪费吗?时淼将对方紧紧禁锢住,然后用术法把对方定住,继续从柔软的嘴唇中吸收阳气,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对方被她咬出来的血。那充沛纯粹的阳气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上等的疗伤圣品。
等灵魂被修复了大半,那撕裂般的疼痛也缓解了,时淼的神智再次回归。
漆黑的房间里,她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因为对方是纯阳之体的
关系,魂魄就跟太阳一样,简直要闪瞎人眼了。
无论如何,对方也算帮了她一把,虽然不是自愿的。
时淼一贯有恩报恩,她想了想,想从灵府拿出一件法器——结果没拿动。大概是因为魂魄刚修复,力量不够撬动灵府的关系。
时淼该从口袋中摸东西,摸出了好几张纸。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这是这世界使用的纸钱——她手中这些钱加起来一共有两百六十八元。她把这些钱都放在他身上,起身悄然离开这个房间,做坏事当然不能留名字。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被她强吻吸取阳气的,正是京城顶级豪门家主季景尧。他一贯冷淡的眸子此时点燃起了一簇火,嫌恶、恼怒、震惊……皆而有之。
不知道过了多少,电终于来了,房间的灯再次亮了起来。
房门也被打开来,季景尧的助理恭恭敬敬说道:“少爷,东区的天容山已经拍下,周家和闻家都释放出了合作的意愿。”
他们抬起头,却看到容貌清俊无双的季景尧此时倒在沙发上,定制衬衣上的纽扣似乎被扯掉了好几个,衣衫凌乱,锁骨时隐时现,嘴唇因为被亲吻的关系有些发肿,一幅活脱脱被蹂躏过的模样,而他的旁边,赫然放着一迭纸币。
所有助理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