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绝对不肯定的。
既然如此,他只能尽量趁现在摆正态度,说明自己和宴承磊绝对没有什么同流合污的举动,如此才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
他可不想被赶出宴家。
宴珩知道后,只让人盯住了宴承磊的行踪,却并未派人将他带进来。
他不会掺和这件事,只等老爷子醒来自己裁决吧。
倒是南栀,她认真问了宴珩一句。
“宴承磊的消息,我可以告诉旁人吗?”
宴珩微微挑眉。
虽然南栀没明说,但这个旁人是谁,倒也很好猜。
轻轻揽住南栀的腰,宴珩温声道。
“当然可以。”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会让你开心的事。
南栀如今在宴珩的面前,越发不掩饰自己的一些脾气和算计。
她就是要让宴珩知道,她恨祁淼,恨宴承磊。
她的恨,更伴随着报复。
而宴珩接受了她所有的一切。
他在用一切告诉南栀。
他爱她,爱她的优点,也爱她的缺点。
目送宴珩接着去书房办公去了,南栀缓缓摸了摸隆起的腹部。
念念,妈妈一直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瞒着爸爸。
你说,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妈妈要不要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呢?
还是说,让秘密永远是秘密?
获得那段记忆后,南栀做任何决定,都是雷霆果决,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但如今,她承认,她犹豫了。
内心轻叹一口气,南栀想,再等等吧。
让她,再好好地想一想。
而沉醉于纸醉金迷和赌桌上刺激感的祁淼,在浑浑噩噩从一次宿醉中醒来后。
她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柏屿,然后踉跄起身,从床下摸起来昨晚扔到地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让她宿醉后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
南栀?!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犹豫再三,在电话铃声即将响尽之前,祁淼还是接通了。
她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着朝房间外头走去。
“你找我做什么……”
伴随着关门声,剩下的话被隔绝到了门外。
而床上的周柏屿也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如今,也正面临一个重要抉择。
宴周两家订婚宴的事已经传开了。
昨晚,祁淼也就是因为得知这个事,实在太过高兴,这才醉成了这个模样。
当然,她高兴之下,一晚上又输进去了小一千万。
祁淼如今手头里剩下的东西,当真是不多了。
祁家当初分给她的那些不动产,一大半被祁淼给挂牌卖了出去。
那些钱,自然拿来挥霍享受以及再度砸进赌局里去了。
周柏屿和那些庄家都有合作,自然能够从中抽取不少。
可这些,还远远不够。
如今宴承磊出了事,怕是答应自己的那些报酬也没了下文。
祁淼也不是个好伺候的脾气。
一会儿对自己是温柔如水,予取予求。
一会儿又仿若发神经一般突然变脸。
就连做那事的时候,都非要让自己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还说什么最喜欢自己的眼睛,想看着这双眼睛,所以玩点儿情趣。
周柏屿只能装傻当做信了。
这种心里明白被人当替身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更何况,自己明面上还是富家阔少,她也能如此发疯。
结合如今宴承磊出事的消息。
周柏屿有些不想伺候了。
当然,退场之前,他准备来票大的,为自己这几个月的牺牲,好好收个尾。
而此刻,祁淼坐在沙发上,有些震惊地听着听筒里的话。
“你说什么?”
听筒里传来了南栀的轻笑声。
“我说,祁淼,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南栀念了一个医院的名字。
“这是宴承磊如今所在的医院地址。他如今已经被宴家彻底放弃,失去了曾今仰仗的一切。就和曾经的你一样。”
“不,不对,他还不如当初的你。你还有祁家分给你的那些资产,可宴承磊什么都没有了。”
南栀靠着落地窗前,缓缓用手勾勒着祁淼和宴承磊的名字。
“而且,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宴承磊从宴家偷偷转移走的那些资产,都被他的情人卷跑了。所以,如今的宴承磊,是最标准的一无所有。”
祁淼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
可她警惕得很。
“你会帮我?”
她不是恨不能把自己送进监狱吗
?
“不,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厌恶你,也厌恶宴承磊。所以,能够看到你们狗咬狗,我简直再开心不过了。”
祁淼并不意外南栀知道她和宴承磊反目成仇的事。
那段视频,稍微了解一些她和宴承磊当初邮轮行程的人,都能猜出个大概。
“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说了,祁淼,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挂了电话。
祁淼捏着手机在那里坐了许久,直到周柏屿坐在了她身旁将其搂入怀中,
“怎么了,淼淼。”
祁淼这才如梦惊醒。
她看向周柏屿,下定了主意。
如果不是宴承磊的设计,自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田地。
自己也不至于和宴珩全无可能,只能从一个替身身上寻找慰藉。
这一切,都是宴承磊的错。
那些视频,彻底毁了自己。
“我要去趟外地,大概两三天,很快就回来。”
周柏屿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意外。
“可是明晚,是我们期待已久的赛马比赛。你最喜欢的那匹叫做冠军的马也会出赛。”
说到这里,周柏屿压低了声音。
“我有内部消息,明晚冠军会是最毋庸置疑的冠军。这可是个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你居然要去外地,这太可惜了。”
祁淼眼神一亮。
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