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向周边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走了出去。可刚刚迈出洞口一步,我突然感觉浑身巨疼,仿佛整个人陷入了火海。那种疼痛我根本忍不住。我完全可以听见自己在大喊大叫,接着我扑向水中,但完全无济于事。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竟然如同三千度的钢水一般,不但具有流动性,还红的发亮,甚是耀眼。但却没有被熔化掉。看到前方岩石,我忍不住想一头撞上去死了算了。但是我想到朱雀赶我走时说的话,我还是强忍着这种巨大的痛苦。我干脆完全扑倒在本来就不深的水里,以求的心里上的安慰。接着我开始回忆菲菲,心里更难受了,肉体的痛苦就不足为道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哦不对,是无用。
我还是没能忍住在水里翻滚蹦跶,鬼哭狼嚎,有那么一刻,我居然看到了幻觉,我居然和菲菲结婚了,菲菲和我都笑的好甜蜜,好开心。但理性告诉我这是假的,时间是不会倒流的,菲菲再也不会是学校里的那个菲菲,我突然可以集中精力,调用月灵之力吞噬了灼烧身体的这股力量,随着我的精力越来越集中,巨大的痛苦也逐渐减小,随之是局部如获新生的感觉。随着月灵之力和灼烧我的力量此消彼长,终于,我浑身轻松。从水里起了身,我看着涟漪层层的水面,轻轻的捧起一汪水,运用了一点点那种力量,水立刻沸腾,随即被蒸发了。我自嘲了一把:“我特么的快成神了吧。”然后我又微微的调用了一下朱雀给我的力量,瞬间烘干了衣服鞋子,还有头发。
摆脱了那种炼狱般的煎熬,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我走向之前隐藏盔甲的地方,打算找出来穿好,先回去看看小黄狗,有时间再去会会那些什么深渊恶灵。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听到队员们作战的动静,这样我也不用一个人了。当我走到之前隐藏点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环境有些许改变,草木和之前不大一样,我有点慌乱,生怕有人偷走了我的盔甲。
待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找到盔甲的时候,盔甲已被泥沙覆盖了一半,我思考了零点五秒,或许是这里多暴雨,容易造成这种现象吧。于是我开始用玄蛇挖我的盔甲,好在掩埋盔甲的泥沙只是一层浮土,我随便用用力,就能把盔甲从泥沙里撬出来。看着脏兮兮的盔甲,虽然尘土无法掩盖它质地精良的光芒,也无法遮挡它的霸气侧漏,但我还是打算把它拿到小溪里洗一洗,再晾干。不然我可不想穿着一身泥巴盔甲到处跑。虽然泥巴有可能会帮助我打败铁血战士。
这时,我确定有轻微的脚步声在不远处,而且数量多于两只脚,我立即蹲下,把自己蜷缩起来,然后观察周边,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红外影像。我想了想,不会是其他队员吧。虽然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欣喜,但理智告诉我这种地方必须得小心谨慎,于是我用月灵之力覆盖了全身,暂时不让自己向外辐射能量。然后拿起有点脏的***,再蹑手蹑脚的往边上移动,藏在一处灌木丛里,我打算来个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夜色,确实是捕食者的狐朋狗友啊。
但对方貌似也很警觉,或许是搜索不到我的踪迹了,对方也没了动静,我们就这么僵持了大约一个小时,我略微思考片刻,决定主动出击。于是我极其缓慢的往之前出现脚步声的侧面移动,精神高度集中,连不远处昆虫爬行我都听得见。忽然,我内心又骂了一句自己笨蛋,我完全可以感应周边的各种生物,甚至万物,哪需要这样慢慢的挪过去瞎几把找嘛。
于是我找了一处掩体,开始感知周边的生灵,眼前环境变化的瞬间,我就感知到五个人在三百米外,是分散的,两个人靠近我这边,另外三个人远离一点。但他们都是静止的。我有点惊诧,为什么我看不见他们的红外光谱,难道真 的是其他队员?是和队长一起的那一支?我按捺住内心的欣喜,继续蹑手蹑脚的向他们移动,终于,我离他们不远了,突然,对方喊了一句:“天王找壁虎!”我一惊,晕死,我怎么被发现了?但我却开心极了,立马回复:“小鸡吃稻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吴用吗?”我一听,这不是副队长的声音嘛,可把我开心坏了,突然,我冷静下来,为什么只有五个人!
我回答道:“是我,是地队长吗?”对方确认后也很开心,大伙穿着盔甲出来和我打招呼。然后我急着问还有其他队员呢?副队长语气瞬间变得很悲伤,不过一下子又恢复了。我们打算一边往小溪边走去找盔甲,一边交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路上,副队长开头的一句话就吓我一跳,副队长说到:“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我急忙打断他:“什么?我和你们分开一个多月了?”所有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我,我想到朱雀说的话,便赶紧圆场:“我还以为才十几天呢,我这一个人生活,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了。”副队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到:“那天我们分开,我和山队员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敌人侦测到了,接着我们被大面积的炮火瞬间覆盖,而且他们的装备已经超乎我们想象,似乎能预判我们的前进路线,山队员不幸被近距离打中一炮,虽然人没阵亡,但是盔甲损坏了。山队员脱下盔甲时,我看见他五官流血了。我们只能把盔甲设置成重力感应
触发,做成一个**,让其发挥出最后一丝光和热。”听到这我联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心里有了答案。但我看了一下队员们,山队员根本不在,我的内心很悲愤,但我没表现出什么。
副队长接着说到:“山队员虽然硬撑着,但是我知道巨大的冲击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背着他,迅速转移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然后我打算回头再来找你。安顿好山队员后,我找了你很久,但是再也找不到你了,就打算回去照顾山队员,但等我回去的时候,山队员之前躲藏的地方早已炸成一个大坑。不远处还有几具雇佣兵的尸体。那一刻我明白,我们失去了一位战友。”
说到这里副队长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到:“我只能一边隐藏,一边寻找你们,追寻爆炸声和枪声,我很快就找到了队长他们,并把事情向队长汇报。”我又心存侥幸的看了一下队员们,队长也不在。泪水在我眼中打转,但我还是忍住了。
副队长继续说到:“队长告诉我,对方的数量远超过我们的预计,并且这次来的几乎都是职业高手,他们的作战素质远超过普通雇佣军。于是我们决定再去找你汇合,丢下你一个,万一遭遇敌人,存活的概率就小了。我们边打游击,边试着找你,终于有一天,我们听到大咸山附近有密集而剧烈的炮火声音,我们大吃一惊,还以为是做梦,难道我们有援军?经过我们炮侦雷达发现大约十五公里外居然有个隐藏的炮兵阵地。为了避免被对方的先进仪器测量到,我们没有采用高速奔袭的方法,而是正常前进去追踪。虽然垂直距离只有十五公里,但走起来至少十倍,路上我们还得防备敌人埋伏。就这样我们走了五天,才追踪到那个已经转移的炮兵阵地。”“然后呢?你们消灭了那个炮兵阵地?”“说来惭愧,的确是歼灭了那股雇佣兵,但是对手也十分厉害,逃跑了部分,我们还一不留神损失了一名队员。”我叹了口气,战争总是残酷的。
副队长又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到:“那次交手,我们双方都知道对方并不那么容易对付。而且对方人员数量优势太大,我们只能选择游击战,分而击破。也消灭了不少敌人。但后面他们变聪明了,驻扎在一起,坚守不出,各种设备全天候开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炮火,好几次炸得我们只有狼狈逃窜的份。最要命的,我们盔甲的电力都不太充足了。”说到这副队长顿了顿,有些轻蔑的笑了笑:“开始炮击完我们之后,还会派人出来搜索,但吃了几次亏之后,他们只管炮击,不再出来了。”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小溪边,我把盔甲扔到水里泡着。副队长叹了口气:“队长看到这个情况,决定就在周边打打游击,耗光他们的炮弹之后再想办法攻坚。果然,再往后,他们的炮火就稀疏了很多,但夹杂着重机枪的超越射击了。”我突然问了一句:“那后面出什么异常情况了?”“你怎么知道?”说到这副队长又摇摇头:“没想到这里的总统居然给他们空投补给了,我们虽然也捡到一点点,但除了食物和医药,炮弹我们只能当玩具吓吓人了。队长认为这么下去最终耗不起的会是我们,因此队长决定我们返回寻找你,如果找到了,我们就主动联系侍郎,请求补给电池后再战。”“为什么要找到我再主动联系侍郎?直接联系不是更早?”副队长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像看一个傻子,但是没回答我,而是继续陈述他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