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觉得温水居的温泉水一定有毒!
要不然怎么这个狗男人泡了一通后,整个人性子大变,还开始发情起来了!
“封湛!”祁雁知嫌恶的闭上眼,感觉喷在自己耳畔边的热气都是脏的:“你不是喜欢贺音吗?你现在这个模样,活脱脱像发情的狗!你若是忍不住了,那就自己滚回去找你家宝贝贺音发泄去!”
一句话把封湛拉回现实,身上压制着自己的力道微松,祁雁知如临大赦,赶忙挣开,松了一口气。
站远了一些后,祁雁知又看向男人的下半身,平平无奇。
终是忍不住嘲讽:“将军不敢找你家宝贝贺音,不会是怕她发现,你根本就举不起来吧?”
这话真是精准的扎在了封湛的心上,他阴沉着脸抬眸望向祁雁知:“本将军不提也罢,你这个下毒的人都敢猖狂到在本将军面前得瑟了!”
“将军误会了。”祁雁知不闪也不躲,但是与男人保持着距离,不至于被他一扯就拉了过去:“我这是提醒你了,别因为跟我在温水居里闹了一通,就忘记自己心属谁了。毕竟可是将军自己再三强调,心中只有贺音一人!”
温水居那会,俩人近乎疯狂的互相折磨。然而不过一两日的光景,俩人又变成了和谐的伙伴。
方才竟然能那么和谐的交流,这下连祁雁知都有点感叹自己与封湛的适应力了。
似乎觉得闹够了,祁雁知横了他一眼,傲慢的转身,招了招手,扬声道:“下午还要为你祖母施针,我现在得好好休息,你别进来打扰我!”
封湛看着那个绮丽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他并没有出声向祁雁知讨解药,因为知晓祁雁知一定不会将解药给他,实在不想自讨没趣。
再者是,封湛的心中自顾自的认为,祁雁知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他也不知这种信任究竟是对还是错,终归只能这样混下去了。
几个时辰后,俩人站在主院门口等人。
封湛背着手,那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张嘴
就透着一股无情:“筝贵妃会同帝后一同入屋,届时你可得小心了。她是毒医世家,定会将你看透。”
“哦。”祁雁知答得漫不经心,期间还有心思打个哈欠。
封湛忍不住问道:“你对救我祖母就这般有把握?”
竟直接就允了其余人都进去看着。
“你祖母....就是发了个烧,需得那么大惊小怪吗?”祁雁知叹了口气,无谓道:“最危险的时刻你祖母都度过了,眼下只需用银针排毒再施以揉搓罢了,有何难?”
“看便看了,在外间远远观看,别围着影响你祖母呼吸新鲜空气便好了。”
封湛动了心思,小心的侧目瞧她一眼:“那我也能进去?”
好像祁雁知没同意他也可以进去......
祁雁知似乎才意识到男人的存在,抬眸对上男人略带炽热的眼神,鬼使神差间竟然点头了。
意识到自己方才可能是被色诱了,祁雁知又暗暗的唾弃了自己几秒。
明明已经那么厌恶封湛了,但总有几个瞬间,忍不住被他吸引了去。
又是美色误人.......
祁雁知思考的间隙,远处三人正款款而来。
“皇上,皇后,筝贵妃到!”
俩人连忙低眉作揖行礼,齐声道:“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筝贵妃的视线落在祁雁知身上,眼神微微一滞。
这桠枝郡主的女儿,竟有这般天仙容貌....还有医术傍身.....
圣上:“免礼吧!”
“我们此行不过几个时辰,看看封老夫人便离开了,你们不必拘谨。”
封湛,祁雁知:“是!”
祁雁知礼毕抬头,眼神扫过皇后,笑得温柔恬静。
皇后也是对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满眼含笑。
轮到那异域服装的贵妃娘娘时,祁雁知才把头又低了下去,眉梢微挑。
这般受宠!?
竟然穿着异域的服装,不穿宫内的贵妃服。
很快的,几人入屋,隔着一个门帘,观望祁雁知为老夫人疗伤。
圣上与皇后坐在椅凳上,不时的朝内
望去。
筝贵妃与封湛各站一旁,同样聚精会神的望着房内的一抹紫色背影。
祁雁知入屋后,开始正经起来,满目皆是手中的银针。
其实接下来几天的银针,也只是帮着老夫人通通穴位,将毒气释放,让老夫人体内更加干净罢了。
算不得有什么难处,祁雁知几乎不到半刻,便以操作完毕。
略一思绪,她掏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老夫人的百会穴上。
圣上不懂穴位,应当看不出自己在刺激老夫人醒来。
老夫人长期昏迷,脑干早就休憩了,只能尝试用银针刺激穴位,
激活脑干网状的觉醒功能。
这套针法需要长期操作......
祁雁知幽幽叹了口气,额间微微冒汗,她根本无暇理会。
可未等汗滴落,一块四四方方的手帕就将自己额间的细汗抹去。
祁雁知微微一愣,转头。
只见落嬷嬷面无表情的为自己揩汗,抹去后又退向一旁,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好似方才抹汗的人不是她一般。
祁雁知勾起唇角,幽幽叹了口气。
半响后,缓缓站起。
帘后的温御医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为老夫人诊脉。
祁雁知收起银针,径直走了出去。
封湛当即迎了过去:“如何?”
未等祁雁知回答他,温御医就先出声了:“秒啊!”
他面上有喜色:“短短一日,老夫人的热尽数排去。奇怪的是,原先有些弱的脉搏,也稍微有力了一些!”
“战神夫人这套针法,当真神奇!”
“小小年纪有这般作为,整个太医院确实无法与您作比。”
听着温御医这番话,场上的人神色各异。
圣上面不改色,闻言倒是露出了一些笑意:“阿湛,朕这婚赐得不错吧?让你白捡了个这般厉害的贤内助,你心中该偷乐了!”
封湛确实是开心。
祖母脱离危险,便就是安了他的心,现下他当然什么都肯应圣上的:“陛下说得是。”
话落,他又看向祁雁知,难得笑得开怀。
祁雁知勉强笑了笑,心中却冷得厉害
。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陛下,当真笑不出来,虚伪得厉害。
皇后欣慰的起身,拍了拍祁雁知的肩膀,温声道:“雁儿做得很好。”
她将手心放在祁雁知的头上,轻抚了一下:“本宫就知道,雁儿向来都是最懂事,最有本事的。”
若是当真能救下封老夫人,那他们夫妻定能少了许多嫌隙,那祁雁知的后半生,定是无忧的!
皇后满心满眼都是祁雁知的幸福,祁雁知又怎会感觉不出来。
可这么好的皇后,为何要嫁到帝王家......
祁雁知想不明白,怕被看出情绪,也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只是低声说着:“雁儿定当幸不辱命。”
封湛首先发觉出她情绪的低落,眼神便彻底没法从她身上移开了。
这是怎么了?
皇后关忧道:“雁儿这是累了?”
祁雁知抬眸,勉强笑答:“方才精神紧张了一些。”
瞧她指尖轻颤,想必就是累着了。
皇后有些心疼:“阿湛,快些带雁儿下去休息吧!”
祁雁知闻后,不自觉的看了眼圣上,他那平淡无波又略显威严的眼神,好似在警告自己什么似的。
“娘娘,雁儿还有些事得交代一下温御医与落嬷嬷呢。”
话落,祁雁转身将一袋小东西给温御医:“这是散热祛毒的药粉,专门针对老...祖母的症状研制的,劳烦御医过两个时辰后,冲泡温水给祖母服下。”
“还有。”祁雁知望向一旁一直默不吭声的落嬷嬷:“劳烦嬷嬷累一些,看着祖母,若是发觉她出一丝丝汗,就得换下衣裳。屋内的炭火不能停,靠近祖母的窗户不要开。”
落嬷嬷,温御医:“是!”
温御医拿着药粉,有些期望道:“微臣....”
祁雁知了然,温和一笑:“温御医若想研究,大可抹出一些去钻研,若是有些不了解的,也可问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如此晓人心,温御医对其的好感倍增:“多谢战神夫人。”
封湛自始终都看着祁雁知,有些入迷。
没见过
这般的祁雁知,自然就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别说,认真干活,还挺好看。
皇后欣慰一笑,扶着祁雁知的手臂:“好了,快让阿湛带你去偏院休息。看把我们雁儿累的,本宫都心疼了。”
圣上站起,拉过了皇后,垂眼温声道:“皇后便不必担心了,雁儿年轻,再说再疲惫也有阿湛顾着,用得着皇后挂心吗?”
话落,他又朝封湛使了个眼色:“还不带着你夫人下去休息?”
封湛回神,弯腰行礼:“微臣这就下去,劳累陛下与娘娘走这一趟了。”
一边说着,封湛也伸手揽过了祁雁知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
祁雁知难得温顺依靠,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那雁儿与将军便先告退了,没得送陛下与两位娘娘,恕罪。”
皇后看见封湛落在祁雁知肩膀处的手,别提有多开心:“无需你们送,快去休息便好。”
一边静默的筝贵妃却忍不住开口了:“陛下,皇后娘娘。”
“臣妾想在此多留几日,观瞻一下战神夫人的医术。”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