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府主院。
封湛在水汽环绕的里屋内一遍遍的尝试运行内力,试图将祁雁知下在自己身上的毒清掉。
他周身遍布细汗,额间更是紧紧的皱着。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身上的反应仍是毫无变化。
封湛咬着牙,愤愤的拍了下水面,激起一朵朵水花。
咬牙切齿的出声:“祁雁知....你这个毒妇....”
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竟让他如此耗尽心神都无法清掉体内半分毒素。
但最奇怪的是,祁雁知都做到如此了,他也没有半点想寻祁雁知麻烦的想法。
聚精会神的封湛丝毫没留意到屋内来了人。
林总管就在外屋。
敲了大半天门,没人搭理,她又有万分紧急的事,只能擅自闯了进来。
“将军?”
一声轻喊,惊得封湛猛得睁开眼。
冷冽的眼神中有片刻的狠意:“谁!?”
声音嘶哑。
林总管低着头,当即禀告:“将军,二夫人出事了!”
封湛眼神中的冷意顿时尽散,猛得回过头:“阿音怎么了?”
声音中带着急切。
若非出了大事,按照他对林总管的了解,她是不可能闯进来的。
林总管急忙道:“方才护卫来报,说是骁勇将军入了府内,直接气势汹汹的往落水院去了。”
贺图不请自来?
封湛当即毫不犹豫的起身,果决道:“出去候着!”
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他来找贺音,绝对是欲寻贺音麻烦。
思及此,封湛更加着急了。
不一会,房门“咔吱”一声。
封湛迅速的拉开房门,一脸冷意的朝外走去。
林总管迅速跟了上去:“老奴该死,不过是二夫人的事,老奴实在不敢耽搁,只能擅闯,惊扰了将军。”
毕竟贺音是封湛放在心尖多年的人,她心中十分清楚事情的厉害性,哪敢耽搁?
封湛低沉着嗓音道
:“无妨。”
脚步快又稳。
林总管跟得很勉强:“将军别着急,骁勇将军一入府,老奴就赶过来了。许是这会才到落水院,二夫人不会有事的。”
封湛侧目看了眼林总管。
这才发觉她气喘吁吁的,连忙放缓了脚步,冷淡的应道:“嗯。”
此时的落水院。
贺图气势汹汹的入院,看着这个装潢极为精致宽大的院子,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贺音缓缓起身,行礼:“阿音给父亲请安。”
话落,她起身朝禾儿使了个眼色。
禾儿立即行礼,退了下去,顺带合上了门。
贺图大.大咧咧的坐在桌椅上,一张凶悍的脸看向贺音,粗壮的眉毛横着:“你倒是在这里过得挺滋润!”
男人带着嘲意且粗劣的声音响起。
但却没有半点惊扰到此时看着楚楚可怜的贺音。
贺音慢悠悠的给贺图上茶,优雅的坐了下来:“父亲这是什么话?不是您让女儿嫁进来的吗?”
贺图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茶水,嗓门极大:“为何今日才收到我的信?”
而且竟还有脸让他自己登门!
“你这是嫁了,就不把为父放眼里了?!”
贺音轻柔的笑着:“父亲这些话就冤枉女儿了,女儿哪敢不把您放眼里?您生养我,已是不易,阿音岂敢不知父母恩?”
话落,女人精明的眼眸闪了闪。
纱窗外的身影晃了晃。
人来了。
院落里。
禾儿一脸为难的挡在封湛身前,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屋子。
“将...将军...二夫人今日身体真的不适,她说了,明日亲自向您问安,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林总管的眼睛直直的射向那紧闭的房门:“二夫人是在休息?”
禾儿当即真诚的点头:“对对对!”
“还请将军体谅。”
封湛冷着一张脸,寒声斥道:“滚开!”
威慑力十足。
禾儿吓得一激灵,没一
会便被林总管扯到一旁,出声禁止她喧哗。
封湛抬脚,缓缓走了过去。
“放屁!本将军给你的信,你何时回过!?”
屋子里传来贺图粗暴的声音。
他背对着房门坐着,自然没留意到窗外的身影。
封湛推门的手一顿,鬼使神差的拧着眉,放下手。
他突然想到了郑令对他的提醒。
左右自己就在门口,没人敢伤到贺音。
不妨现在试一试,这贺家人到底有没有什么计谋。
此时的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心里已经开始对贺音起疑了。
林总管见将军如此,了然的扯着禾儿出了院子。
屋内的贺音低眉,嘴角缓缓勾起,袖帕轻抹了下眼角,柔弱的声音响起。
“父亲是知晓的,女儿从小体弱,阿湛单是为女儿寻药,便耗了大半心神了。自骁勇府回来后,女儿更是一病不起,日日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