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被说得哑口无言。
竟下意识的后退。
他强硬的反驳:“她没....”
“她有!”
祁雁知的脸上带着愠怒,毫不犹豫的打断男人的话。
“你一心包庇贺音,从未细想今日所有的事。你真的相信那老奴口中说的,人人都知道我身上红斑的位置吗?”
封湛一愣。
“你可知七年前,我曾被眉安荣设计推入冬日河内。那时,你心爱的贺音就站在桥上,冷眼看着我!”
“我扑腾着自己到岸上,是她把我引入房内,假仁假义的把干的带湿疹的衣裙塞给我!她几乎把我身上红斑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字一句如轰雷般砸在封湛心上。
他脸色骤变。
“你胡言乱语!”
祁雁知冷笑:“究竟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
“今日所有的事,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定夺吗?”
“封湛,你真是孬种!”
被怒骂孬种的封湛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怒吼:“你骂够没有?”
祁雁知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没有!”
气不过的她还抬起手指,恶狠狠的顶在男人肩膀上。
“孬种!废物!杀人犯!”
“你给本将军闭嘴!”
封湛暴怒,用力挥开肩上的手指,脑门处青筋暴跳。
俩人吵得面红耳赤。
祁雁知咬着后槽牙,冷斥了一声,盯着男人的双眸满是恨。
“你说没有包庇她,今日若换成是我,有一丝嫌疑,你将会把那嫌疑放大无数倍,使劲的折磨我!”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帮了你这个狗男人!若早知今日,我之前的那些食物,喂狗也不该喂给你这个阶下囚!”
祁雁知的袖中藏着细银针,脑中有无数个冲动的瞬间,好想把针抽出来,死死的扎在男人的死穴上。
每想一回,就忍不住在心里唾弃原宿主的眼光一回。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原宿主为什么要给这个阶下囚送吃的,还日日夜夜陪着他闲聊!
封湛一愣,怒火中烧。
不仅辱骂他,还说他是阶下囚?
“本将军何时成为阶下囚了?你又何曾给本将军喂过食物?”
祁雁知怎么可能会给他喂食。
若这疯女人真喂了,他都要思考一下这东西能不能吃。
“你在发什么疯?”
“揪着这事不放有意思吗?”
“呵。”祁雁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声低嘲,满眼嫌恶:“你自然觉得没意思,你巴不得我不要发现那绿茶的罪行!”
“总之,本郡主正式告诉你,不想让两小只彻底把你恨入骨,你就别想再打他们的主意!”
“还有,去好好
看着你的宝贝绿茶,再敢找我麻烦,本郡主就让你们知道怎么死才叫做野鸳鸯!”
话落,她抬起下巴,转身离开。
骂得她口干舌燥的。
封湛被怼得毫无回击之力,每每他要说话,疯女人就恶狠狠的顶了回去,顺带用一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自己。
就在他怔愣的这几秒,祁雁知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了。
封湛怒吼:“你给本将军站住!”
他这嗓门,把躲在院门外的芝窑三人吓得不轻。
芝窑三人看见祁雁知出来的身影,几乎是很默契的后退了两步。
门口扫洒的下人也当即撤到了角落里。
不出意外。
封湛追了出来。
他伸手拽住了女人的手臂。
又是这招。
祁雁知毫无意外的抬起右手臂。
众人惊呼,大惊失色。
然而,意料之外的巴掌没有落下。
被男人稳稳的接住了。
封湛擒着祁雁知的右手,脸色难看:“你又想打我!”
有经验了的他预判了祁雁知的行为,先一步动手了。
祁雁知冷笑了一声,似乎毫不意外。
封湛怒意:“给本将军进.....”
“呃.....”
下一秒,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双手一松,微弯下腰,痛苦的捂着命根子。
郑迫:“将军!”
祁雁知得意勾唇一笑,得到释放的双手轻拍了拍。
就在刚刚,她趁狗男人说话之际,卯足了力屈膝,朝着男人的命根子袭去。
“将军,本郡主可不止手会袭击人呢。”
话落,她招呼上目瞪口呆的齐鹰和芝窑,转身离开。
封湛面露苦色,嘴唇发白:“你.....”
齐鹰和芝窑路过男人时,还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眼。
周遭的下人急忙撤了下去。
战神府的下人们再次总结出一个真相:战神夫人惹不得!
郑迫咽了咽口水,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雨伞,慢吞吞的挪到封湛跟前。
“将军....您...还好吧?!”
他的眼神上下瞟着,一时间竟分不清男人额上,脸上的水渍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