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霍远琛是先带安雯去了医院,给脸上擦完药以后又把她送回学校。在宿舍楼下分开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腰哭得特别凶。
因为她这么一哭,霍远琛对温黎的埋怨就更多了几分。
他一直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娘,还从来没被谁这样欺负过。温黎这打的不只是小姑娘的脸,还有小姑娘脆弱的心。
霍远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安雯哄好,她上楼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他,眼里有浓浓的孺慕和不舍。
那时候,霍远琛是打定主意要晾温黎一段时间的。
结果温黎主动跑来认错,和他示好,他没能把持住。现在见到安雯,他心里有点自责。
手搭在小姑娘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别怕,不就是挂科么,我来想办法,不会让你有事。”
安雯抽抽搭搭地点头。这样的承诺,她今晚早就听到了,她也相信霍远琛的能力,他既然说了她不会有事,那她肯定会没事的。
可她就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温黎居然敢打她,还当着霍远琛的面,实在是让她太憋屈了。总有一天,她要找补回来,当着更多人的面狠狠抽温黎两个耳光。
不,她要双倍,三倍,不,十倍奉还!
“远琛哥说的话,我都相信。”
安雯乖巧地点头,并没有松开霍远琛的腰。他腹肌坚硬,体温比她高出几度,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她嗅着他身上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心里跟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很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她相信霍远琛对她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护着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她比他小太多,遇见他的时候,她只是个还没来得及发育的小女孩。
他心里先装了她姐姐安然,就算后来对她有了感觉,碍着安然,也不敢和她有实质性的进展,所以才在温黎问起的时候,说她只是妹妹。
她不想一直当他的妹妹。
既然温黎都可以和他发生关系,说明他也不是非安然不可,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她比温黎和安然都要更年轻,也更懂他。
她会好好珍惜他,和他长相厮守,携手共伴一生的。
安雯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她觉得,想要捅破她和霍远琛之间那层窗户纸并不难,只要她像温黎那样不要脸就行了。
她低低唤了声“远琛哥”,踮起脚,双眼紧闭,睫毛颤巍巍的,满脸娇羞地去吻他。
卧室里,温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真不是有意的。任谁在走廊里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冷风,跟着又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身体也吃不消啊。
以霍远琛的体力,她刚才能咬牙配合着支撑下去,已经要多亏她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好了。
她这一声,可把安雯吓了一跳,娇小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下,脸颊几乎红透,又快哭出声了。
“远琛哥,你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霍远琛揉了揉眉心,安慰她:“没谁。养了只猫,天冷,感冒了。”
安雯这才安心,忍不住好奇:“远琛哥什么时候养猫了?你喜欢猫吗?”
霍远琛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刚才把温黎衣服收起来了,她现在躲在被子里,里面一片真空。
让她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显然不可能。
“谈不上喜欢,只是养着玩玩罢了。”他无所谓道,转身去衣柜里拿上衣穿。
没想到安雯跟着他进来了。小姑娘看了眼凌乱的床单,以及床上堆成一团的被子,一想到刚才霍远琛就躺在上面,上身还光着,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远琛哥。”她跟在他身后,柔柔地叫他。
霍远琛回头,看见安雯脸蛋红红的,一双眼睛也湿漉漉的,少女感十足。
而她身后,温黎的脑袋从被子下面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跟着用口型通知他:“我想洗澡。”
他薄唇紧抿,示意温黎不要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
温黎却不依,红艳的唇嘟了嘟,无声告诉他:“身上黏腻,不舒服。”
她确实想洗澡,但也不是一刻也忍不了。只是想给霍远琛出点难题罢了。
她就不信,安雯这么晚了跑到男人家里又哭又抱的,安了什么心思,他会看不出来了?
安雯等了一会儿,没得到霍远琛的回应,心里惴惴不安,忍不住抬头看他。
见他视线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看起来心神不定的样子,越发慌了,也想转身去看她身后。
霍远琛余光瞥见,伸手揽了她一把,嗓音低沉:“嗯,我在。”
这一声“嗯”,安全感十足。
安雯的脸又红了,声音细细弱弱的:“远琛哥,我今晚,想留下来。”
霍远琛看了眼温黎。
她正趴在床上,一手托腮,懒洋洋地往他这边看,一副看戏的样子,期间还打了个哈欠。被子被她掀开
一角,下面的春光隐约可见。尤其是她的事业线,十分傲人。
霍远琛“嗯”了声,说:“那就留下来。”
安雯喜不自胜,主动伸手去抱他,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娇羞地问:“远琛哥,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霍远琛同意了。
安雯又是害羞,又是期待地去洗澡了。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她出了点汗,为了让他心疼,她又哭了一会儿,脸上都是泪痕。今晚她要和霍远琛发生点什么,不想留给他一丁点不好的印象。
温黎在浴室门关了以后,又从被子钻出来了点,她把头发从被子里撩出来,表情很不满:“我也要洗澡。”
霍远琛看也不看她一眼,把她衣服扔给她:“忍着。”
“忍不了。”温黎不高兴。她看了眼衣服,又扔回去给霍远琛,“穿不了,被你扯坏了。”
霍远琛又扔了件衣服给她。
她展开,是件男士衬衫,看尺码,是霍远琛的。
她一言不发地穿上,然后跳下床,走到他面前,勾着小腿在他裤管上蹭了蹭,笑容很像狐狸精。
“这么晚,你舍得让我走?”
客厅的光从门口照进来,打在她身上,显得衬衫布料有点薄,下面若隐若现的,勾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