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月蹙眉,时间还是有一些紧迫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并不清楚现在要做什么。祈福?怎么祈?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那林奇·卡特就留了一句规则就把门关了,生怕他们多问什么。此时再一联想下午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欧文授意的,巴不得他们出事才好呢!
现场幽暗且安静。
大家都听到了林奇·卡特进来前说的那句话,此时都尽可能地保持沉默,都是在用手势沟通。
台莲瞪着一双大眼睛,手上动作不停:[我们现在该干啥点?]
东美如也挥舞七双手:[不知道啊!]
[要不你去问问?]
[你咋不去?他们万一看不懂我们的手势怎么办?]
台莲沉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又开始比画:[那我们还是自己聊自己的吧。]
看不懂她们的手势,但是看得出来她们之间交流畅通无阻。正好瞧见这一幕的宋又祁惊叹,她们是天生的一家人。
想着在这里干等着也是无聊,宋又祁看向前面的棺材。
棺材有些大了,将摆在中间的祭台都挪到了棺材的左侧。
他跨上祭台梯,靠近棺材,或许是因为还要祈祷的原因,还没有封棺。探头望里一看,确实是蔡亨。
宋又祁绕着棺材走了一圈,鬼使神差地,他将目光移向了祭台。
祭台几乎就是挨着棺材摆放的,宋又祁都不需要怎么移动。
他垂眸看着祭台,光线并不明亮,他只能大致看个轮廓。他干脆伸出手放了上去,台面上似乎都是灰尘,周遭还要竖起的挡板。
宋又祁不禁疑惑,这礼拜堂是很久没用了吗?那塞西尔·柯顿的客人来了,有祈祷去哪里?
他继续探索这个祭坛,很快就发现这个祭台有一个小夹层,应该是用来放圣经的。他这么想着将手探了进去,摸到了一本手掌大的书?还是本子?
下意识的,宋又祁将东西不着痕迹的拿了出来,放进口袋。
随后用手将祭台上的灰尘都擦干净,要不然留几个手掌印在上面还怪奇怪的。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闲逛,将手上的灰尘都蹭到了窗帘上去。
“嘎吱——”
沉重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骤然亮起的灯光令人不适。
“啊!”
宋又祁眼睛微眯,等适应过后才缓慢睁开,他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台莲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显然她被突然传来的动静吓到了,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即便迅速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
他扭头看了门口,就见欧文脸色有些难看,他带着怒气过来,死死地盯着台莲,一字一顿的,几乎都是气音:“你难道不知道在这里不能大声喊叫吗?”
“我……”台莲想解释,但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欧文打断,他扬手,冲后面的人轻声说,“将她带出去。你违反了规矩,就该受罚。”
后面这句话是跟台莲说的。
台莲脸色惨白,直接被欧文带来的人捂着嘴带走了。
欧文站在祭台旁,看着干净的祭台,面色稍缓:“准备工作完成得不错。”
大家不明所以,只有宋又祁挠了挠下巴。
拿出携带的圣经,欧文一脸虔诚地开始了祷告,期间看着玩家们茫然的动静不禁气急败坏,若非是在礼拜堂里,他们可以合理怀疑,欧文会想刀了他们。
总归这场祷告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离开前,欧文还特意嘱咐,让他们早点回去。
问为什么,得到的是和林奇·卡特说的一样的答案。
…………
回到仆人的简易房屋时,时间刚好十点。
外面的所有灯光在一瞬间就熄灭了,包括他们这个宿舍的也是。
“……那就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关博明提议。
耿秋月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他们都看不见,轻声说:“好。”
他们站在黑暗中,抹黑回来屋子。
这里的房间其实是够一人一间的,但有的人就是不喜欢自己一个住。就比如东美如和台莲,她们就是住在一起的。
现在东美如又要自己一个人住了,她还有些不习惯,不禁轻叹了一声。
摸着墙壁,缓缓地靠近自己的床。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隐约听到了一阵抽气的声音,越是靠近就越是明显、频繁。
东美如瞬间就僵在原地,这大晚上的别搞她啊!
她僵在原地,可以放缓了呼吸声,侧耳认真地听。然后她发现不是她的错觉!
东美如没有武器类的道具,只能顺手抄起身边顺手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四处乱瞟。
可实在是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有些不耐烦了,她对自己的武力还是有自信的。于是东美如大喝一声:“谁!”
这一声把外面那些还在抹黑找房间
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
“咋了咋了?发生什么了?”
东美如虽然自信,但还是自觉退后,离玩家们再近一些。
“我房间里好像有人。”听着东美如难得严肃的声音,大家也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正在暗暗戒备,就听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有没有可能,是我?”
众人:……啊?
“台……莲?”耿秋月迟疑出声询问。
“是我。”
“你没s……出事?”耿秋月惊诧,“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嘶!”台莲的痛呼声猝然响起。
东美如抹黑靠近:“你到底怎么了?”
“等下。”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也以为我要死了,结果就只是把我带到一个所谓的惩戒室里,打了几鞭子。当时给吓个半死!”
竟然只是惩戒室?
同样是违反规则,为什么一个死得悄无声息,一个就只是挨了几鞭子?
“还有吗?你遇到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了。他们就是一边抽我,一边说什么不得违反庄园规矩,违者怎样怎样的,我也注意听,都要痛死了。”台莲没好气地说着,这时一只手摸到了她背上,她顿时就知道是东美如,“轻点,我伤口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