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景颂忽然出现,姚梓念呆愣住,泪水就这样挂在睫毛上。
霍景颂攥着她纤细的手腕,看着她红着眼的模样,神情严肃:“谁欺负你了?”
看到他隐隐暴怒的样子,姚梓念敛回心神:“没人欺负我。”
“说谎。”
想到这是酒店,他记得,霍曜在这有个长期房间。
“你是为他伤心?”霍景颂气得神经紧绷,眼里迸射着怒火。
“霍先生,你弄疼我了。”姚梓念睫毛轻颤,想要将手抽回,却见霍景颂用力地攥着。
手腕上的力道,泄露出他的愤怒。
姚梓念的手腕纤细白皙,一番折腾下,泛着红痕。
见她疼,因愤怒和嫉妒而丧失的理智,瞬间被拉回,霍景颂下意识地松手。
趁着这功夫,姚梓念迅速缩回手。
“姚梓念,你就是欠收拾!”霍景颂怒其不争,更恼她对霍曜的不离不弃。
姚梓念活动关节,轻声道:“让霍先生看笑话了。”
“知道是笑话还让我看?”霍景颂沉着脸。
姚梓念语塞,随后睫毛轻颤,树立深爱霍曜的形象:“爱与不爱,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电梯滴滴一声开启,姚梓念正准备往外走,手腕再次被抓住。
不等她开口,霍景颂拽着她,大步流星往前走。
“霍先生,你放开我。”姚梓念挣扎地抗议。
霍景颂没说话,直接拽着她来到跑车旁。
“我喊人了。”
话音落,霍景颂直接将她按在布兰迪威龙的车门上。
姚梓念刚要起身,霍景颂屈膝,直接将她抵住,不得动弹。
“二哥就那么喜欢跟我这已经订婚的有夫之妇纠缠吗?”姚梓念仰起修长的脖颈。
霍景颂捏着她的下颌,欺身而上:“是,又怎样?”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呵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第一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姚梓念心跳加快。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向他们。
姚梓念呼吸一窒。
“我是你的准弟妹。”姚梓念咬牙提醒。
当众跟她靠得这么近,这男人想害死她吗?
“那得看我承不承认。”
说着,霍景颂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塞了进去。
姚梓念错愕,还没等她下车,便见霍景颂利落地上车,将车门锁上。
“你做什么?”姚梓念紧锁眉头。
“不想死的坐稳。”霍景颂冷冷地撂下狠话,随即一脚踩上油门。
车子猛地往前,姚梓念吓了一跳,连忙抓住车门。
下午的上京有些炎热,霍景颂一路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渐渐往郊区开去,往盘山公路行驶而去。
随着树木增多,或景颂按了下按钮,车顶缓缓退去,敞篷跑车在林间穿行。
燥热消失,被一股清凉取代。
霍景颂的车速放缓了些。
如瀑的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飞舞,姚梓念闭上眼,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原本的烦躁,慢慢消散。
姚梓念侧目,看着手握方向盘的霍景颂,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性:他该不会特地带她来兜风散心吧?
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姚梓念从最初的紧张,到渐渐放松。
欣赏沿途的风景,心头的烦恼消散不少。
车子开到山顶,停靠路边。
“下车。”霍景颂低沉地要求。
姚梓念,打开车门下去。
站在山顶,俯瞰脚下,姚梓念忽地腿软,恐惧弥漫全身。
霍景颂抓住她的手臂。
“恐高?”
姚梓念违心地否认:“没有。”
话音落,霍景颂手一松,姚梓念飞快地抓住他的臂弯。
看到她的样子,霍景颂勾唇,心情因她的举动而愉悦。
随即,霍景颂的手落在她的纤腰上,转身弯腰,靠在她的耳畔:“放心,死不了。”
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传递,姚梓念紧张地吞咽。
几次的相处让她明白,还是不要惹怒他来得好。
深呼吸,姚梓念看向远处。
她的视线不敢往下。
自从母亲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她就开始恐高。
感受到她的颤抖,霍景颂眉心微拧,手臂一紧,她的身体贴着他强壮的身躯。
恐惧感少些。
“抬头看。”霍景颂提醒道。
姚梓念抬起眼,看向远方。
湛蓝的天空上,白云浮动,竟有种开阔的感觉。
霍景颂看着她的侧脸,见她紧锁的眉心微微舒展。
他的心弦松弛。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蓝天,姚梓念的嘴角轻轻
上扬。
“霍先生,谢谢你。”姚梓念嫣然一笑。
霍景颂挑眉:“不叫我二哥了?”
姚梓念扬起唇角:“你要是想听的话,我也不介意。”
话音未落,霍景颂手臂一紧,将她拽入怀:“我不介意把你丢下去。”
姚梓念乖乖闭嘴。
看了会风景,姚梓念浅笑:“可以回去了吗?”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霍景颂竟有些不舍放她离开。
“霍先生舍不得回?”姚梓念悠悠地开口。
霍景颂傲娇:“我会舍不得?笑话。”
说着,霍景颂转身,搂着她往里走。
终于不必因高度而害怕,姚梓念松了口气。
脱离边缘,姚梓念立刻从他的臂弯里脱离。
“没良心的。”霍景颂低沉地评价。
刚上车,霍景颂眉心紧蹙,疼痛地捂着腹部。
因动作幅度大,扯到伤口了。
见状,姚梓念侧过身:“伤口疼?我检查下。”
出于医生的本能,姚梓念的手朝着他的腹部而去。
抓住他的衬衫,准备将它从皮带里抽出,好检查伤口。
看到她的动作,霍景颂抓住她的手肘处,掌心使劲,直接将她拽向自己。
姚梓念被动向前,一个不稳,直接跌在他的胸膛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瞬间贴近。
四目相对,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姚梓念想逃,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霍景颂抬起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
“你放开。”
姚梓念想挣扎,却无果。
“流氓。”姚梓念杏眼圆睁开地控诉。
闻言,霍景颂俯身,嘴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垂上。
“需要我亲自教你,什么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