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而且局面已经这样难以控制了,余灿还不如好人做到底,帮陈墨哥一直演下去。
陈老爷子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主持人也开始致辞。
余灿低垂着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时栩轲坐在余灿的身侧,看到她情绪不佳,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余灿主要是心里觉得累,她不仅要演戏,还要承受着心理压力。
整场生日宴余灿都一直沉默不语,就算是发现陈爷爷不时朝自己看过来,余灿也压低头装鸵鸟。
直到宴会结束,余灿逃一样的和时栩轲一起离开了大厅。
“我送你回出租屋吧,看你状态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时栩轲把余灿送上车,自己又走回了驾驶位,刚想发动车子,却被小跑着过来的夏媛拦住。
“时栩轲,你是不是要回警局,能不能顺路送我回中心医院?”
时栩轲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点了点头示意夏媛上车。
夏媛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余灿,有些不满的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余法医怎么不等陈墨哥一会儿,他还要忙活一阵,客人都散场了才能结束。”
余灿是真的不愿意理会夏媛,她喜欢时栩轲也好,喜欢陈墨也罢,余灿都不想干预。
“我要回出租屋,时队顺路捎我一段。”余灿有些疲惫的把头靠在了玻璃上,时栩轲见状把她的座椅稍微调低了一些,慢慢发动了车子。
余灿从后视镜里看了夏媛一眼,发现对方果然很不高兴的正瞪着她。
余灿也懒得理会,她真是有点累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和夏媛对视。
时栩轲把策划开的很平稳,余灿逐渐有了睡意。
“时栩轲,能不能帮我去药店买几个创可贴,我的脚被高跟鞋磨破了,一会儿该走不了路了。”
夏媛看着不远处的药店,用手指了指示意时栩轲停车。
“好,那你们在车里等一会儿。”时栩轲没有拒绝夏媛的请求。
别说是两个人认识了多年,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时栩轲也不会直接拒绝。
余灿察觉到时栩轲下了车,本来还不打算睁眼,却听到后排的夏媛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有本事,把陈墨哥和时栩轲都骗的围着你转。”
余灿听到夏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她。
“车里又没人,你不用和我演戏。”夏媛说话的声音完全改变,语气冰冷又严厉,把余灿的困意都扫除了不少。
“我哪里的罪过你吗?至于你这样诬陷我?”余灿看得出夏媛不待见自己,但被她这样平白构陷,余灿也没有了好脾气。
“诬陷?你倒是会装无辜,我又不是男人,不用把这些招数用在我这里。”夏媛完全和余灿撕破了脸,身上的优雅知性也早就消失不见。
余灿无奈的笑了笑,实在弄不明白,就算是夏媛喜欢时栩轲,也没必要这样的针对她,和时栩轲认识了那么多年也没在一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余灿不说话,夏媛像是占了优势,咄咄逼人的说道:“你表面上和陈墨哥在一起,背地里还和时栩轲纠缠不清,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满口胡言就算了,竟然还开始骂人,余灿实在受不了夏媛的无理取闹,扭过头不再看她,自己没有必要把口舌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能攀上陈墨哥已经是你的运气好,最好离时栩轲远一点,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时家人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脾气,就不要不知足了。”夏媛不依不饶。
“大姐,你的想象力够丰富的,有着闲时间不如去看看脑科,没准还能检查出来什么疑难杂症。”余灿实在受不了夏媛没完没了的诋毁自己。
“你!”夏媛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反击却看到时栩轲从药店里走了出来。便愤愤的看向了窗外,不再言语。
时栩轲回到车里,把创可贴扔给了夏媛。
“小余,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差?”
夏媛听到时栩轲的话,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衣角,要是这丫头告状,时栩轲以后还不一定怎么看待她。
“没事,开车吧。”余灿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夏媛紧张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休息。
时栩轲发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追问什么。
把夏媛送回了医院,回警局的路上余灿也没有说话,闭着眼靠在玻璃窗上,直到被时栩轲叫醒。
“到了?”余灿揉了揉眼睛,刚想推开车门,却被时栩轲叫住。
“小余,刚刚夏媛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余灿笑了笑,看着一脸严肃的时栩轲打趣道:“我们时大队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时栩轲的脸色仍然很严肃,“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有吗?”余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时栩轲车
里的镜子按了下来,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一直面带微笑吗?”
“你开心的时候眼睛会笑,嘴角上扬往往是在掩饰心里的不安和愤怒。”
余灿觉得时栩轲的话很有趣,她确实有生气的时候假笑的习惯。
“时队果然观察力过人啊,那你猜猜夏媛和我说了什么?”余灿期待的看向了时栩轲,这人要不是警察,没准可以摆个摊子算命。
“她是不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余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知道啊,不过她可不是希望,那是在命令。”
“下次见面,我找她谈一谈。”时栩轲皱着眉,脸色很难看。
“千万别,你找她谈话,不是证明我告状了吗,夏医生又猜不出来你这特殊的算命技能,那我就真成了她口中那种人。”
余灿急忙开口阻拦,要是时栩轲真的为了她找夏媛谈话,那以后就更说不清楚了,要是夏媛再找到时家人对付她,那她以后的日子就算是有的忙了。
“你不要委屈自己。”时栩轲觉得经过了今天的生日宴,余灿发生了一些改变,总是心事重重的,不似以往那样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