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家的产业不如时家做的大,但却有很多继承人愿意接手打理,任晨和任旭在做生意方面都很有手段。
而时家的未来却不怎么乐观,时老先生只养育了一儿一女, 大儿子时志也就是时栩轲的父亲,从小就对经商之事不感兴趣,成年之后成为了一所大学的教授,淡泊名利,对家里的产业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好不容易被老爷子说服,尝试着接管公司的项目,却又出了时烨和时栩轲被绑架的事情,时志根本接受不了儿子死亡的事实,别说是打理公司,光是调整崩溃的状态就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时老先生的小女儿时雅虽然继承了父亲强势的性格,也很有经商的头脑,但却是个追求自由的不婚主义者,一天到晚只想着周游世界的旅行。即便暂时愿意接管父亲的公司,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时老先生算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时栩轲这个孙子身上,时栩轲也很争气,从小在才华和样貌上都格外出众,但因为哥哥的原因,时栩轲性格有些偏执,一心只想成为一名警察。
虽然家人全力反对,但时栩轲依然坚持了自己的选择,而且年纪轻轻就立功无数,这让家人即便是反对,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
所以余卓思也不理解为什么时栩轲会来到本市,明明在京城时栩轲会生活的更如意。
余灿坐在车里很无聊,就在有些犯困的时候,时栩轲终于从别墅大门走了出来。
“时哥,查到位置了吗?”时栩轲刚一上车,余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查到了,在中平路附近,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时栩轲系好安全带,已经启动了车子。
余灿对中平路街道并不熟悉,但是印象中似乎听到过这个地方,“时哥,中平路距离于恒家近吗?我怎么觉得似乎听到过这个地方。”
“中平路距离甄颜美容院比较近,孙玲应该是从美容院出来之后,把电话掉在了那附近。”时栩轲按照导航,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中平路街道。
时间已经是深夜,马路上的行人不多,余灿和时栩轲把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一起走到了中平路街道,开始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尝试着听手机铃声。
“时哥,这里虽然位置有些偏,但是白天应该还会有一些行人经过,孙玲的手机不可能在容易发现的地方,要不然早就被人捡走了。”
时栩轲也觉得余灿的话有道理,尽量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开始寻找,根据定位孙玲的手机就应该在附近,但两个人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
“看来找东西还是要靠警犬啊。”余灿有些泄气的蹲在地上,巷子里面很黑,光是靠手机的手电筒有些费眼睛。
余灿刚想从地上站起来,突然听到似乎有手机的震动声从地下传来。
“时哥,好像在那里!”余灿有些兴奋的指了指下水井,时栩轲闻声看过去,看到了下水井里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亮光。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时栩轲对余灿说完后就朝着马路对面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跑了过去。
余灿蹲在下水井的边上,因为缝隙太细,胳膊不可能伸的进去,余灿用自己的手机先朝着下水井里孙玲的电话拍了几张照片取证。
没过多久,时栩轲就提着一个塑料袋,快步朝余灿跑了过来。
余灿看时栩轲麻利的把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廉价细铁丝衣架捏成了竖条的形状,底部被时栩轲用力弯曲成钩子形,缠绕上厚厚一层同样从便利店买来的双面胶带。
在做好了两个简易的“钩子”之后,时栩轲半跪在地面上,顺着下水井的栏杆,把两个钩子一同放了下去,经过了几次的尝试,孙玲的手机被成功的从下水井拿了出来。
“太好了!”余灿很惊喜,没想到时栩轲除了办案还会做这些。
把之前准备好的证物袋递给了时栩轲,余灿四处查看了一遍,有些遗憾的对时栩轲说道:“时哥,可惜这里应该是监控死角,恐怕拍不到孙玲掉手机的过程。”
时栩轲用证物袋装好孙玲的手机,起身轻轻拍了拍腿上的尘土,语气平静的说道:“这里没有监控,而且特别隐蔽,是犯人绑架孙玲的最好地点。”
“时哥,现在是不是可以确认孙玲被人抓走了?”余灿虽然很不希望孙玲真的遇到危险,但是如果她并没有遇险,手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巷子里。
“差不多了,”时栩轲和余灿重新坐回了车上,看了一眼马路上安装的电子眼,时栩轲开口说道:“孙玲的失踪和有可能和杀害刘婷她们的凶手有关,所以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上演,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时栩轲打算回警局集合大部分警力,展开对孙玲失踪案的调查,重点排查从甄颜美容院到中平路巷子附近的监控。
明天一早就立刻传唤孙玲的朋友周萍,因为孙玲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的机主就是她,只要确认和孙玲最后通过话的人到底是谁,孙玲又因为什么来到了偏僻的巷子里,就应该能顺着线索找到真凶。
“时间太
晚了,我送你去我家吧。”时栩轲话音未落就看到余灿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
她慌忙的解释道:“不用麻烦了,还是回出租屋吧。”
时栩轲并没有因为余灿的话而改变路线,而是耐心的说道:“我一会儿还要回警局,今晚恐怕要通宵了,你的室友明天一大早就会被曾队叫走。你就去我家休息一晚,明天睡到晚一些再回警局吧。”
余灿知道时栩轲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看了一眼时间,的确距离天亮也不远了,余灿没有在拒绝,被时栩轲直接送回了他家。
“密码940716,你住在上次那间客房就可以,冰箱里有吃的东西,明天可能会有阿姨来打扫,你不用在意的。”时栩轲对余灿嘱咐了几句,就开着车离开了。
余灿觉得时栩轲很辛苦,但即便是她和他一起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面对尸体才是她的专长。
余灿输入了时栩轲刚刚告诉自己的密码,忽然觉得这串数字看起来像是生日号码,“时哥好像没到三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