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安看向孟以骞,发现他也正看过来,眼里闪着晦暗的光。
许知安轻踮脚,靠近他耳畔,轻声问:“那么多种类,你喜欢哪种?”
孟以骞僵住,半晌,低声开口,却只叫她名字:“安安。”
“怎么了?”许知安朝他眨眨眼,天真无比。
孟以骞看着她,眼中晦色更浓。
身后忽然有人开口:“帅哥美女往前挪一挪呗,前面空了。”
许知安一惊,才发现队伍前面第一个人已经结账离开,她微笑颔首,“不好意思啊。”
一边说话,她一边轻推了一下孟以骞的后背。
孟以骞僵硬的肩膀似是一松,下一秒,车中忽然落下一个蓝色的盒子。
许知安一把搂住他胳膊,低声说:“随便拿一个吧。”
她用食指戳了戳孟以骞的手臂,莞尔一笑,“反正我们也没有用过,不知道哪种比较好。”
孟以骞不敢看她,喉头有些哽,接着挤出一个“嗯”字。
许知安悄悄看他表情,无声偷笑。
两人结完账去开车,车开出地下车库,天色已经不早,夜幕垂星,霓虹如水。
开车回了住处,进门之后,孟以骞拎着两大袋买来的东西,拿去餐桌上分类放好。
冻品放进冰箱,零食放进零食柜,日用品放到杂物区...
收拾到最后,袋子里只剩下那个蓝色的小盒子。
孟以骞手一顿,下意识抬头去找许知安,却发现她正蹲在地上撸小黑的肚子,一人一狗玩得开心。
他拿起那个盒子,犹豫了几秒,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放在你房间里吧。”
孟以骞一僵,抬头,许知安一边撸着狗一边看过来,唇角噙着浅笑。
她说:“我房间床单是新换的,我很喜欢,暂时不想换。”
她声音不轻不重,每个音节敲进孟以骞的耳朵里,敲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孟以骞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尖锐棱角硌得他手心泛起疼痛。
“安安...”他轻唤一声。
许知安抬眼看他,触及到许知安清凌凌的眼睛时,他忽然把想说的话掐灭在喉间。
两人目光相对,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坦荡大方。
许知安忽地站了起来,她说:“孟以骞,我去房间里洗个澡。”
“...嗯。”
离开的那一瞬间,许知安用眼尾瞥了他一眼。
孟以骞一瞬间就懂得那一眼的含义。
他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脱掉上衣,手撑在洗手台上,镜子里映出他流畅的肩颈曲线和棱角分明的腹肌。
孟以骞平复了一下呼吸,脱掉其他衣物,转身走进淋浴隔间。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的时候,孟以骞想,他即将成为一个罪人。
世界上最恶毒最自私的罪人。
他自嘲一笑,狠狠抹了把脸。
他洗澡很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听到许知安那边哗哗的水声。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
又过了一会,许知安从浴室走了出来,走进他的房间里。
看到她穿的衣服,孟以骞呼吸一窒。
不是雪白的浴袍,而是那件黑色睡衣。
缎面的裙子光滑而柔软,服帖地落在许知安的身上,勾勒出她身体的形状。
裙子长度很短,随着她走路而在大腿根处轻摆,神秘而危险。
与她甜美的脸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灼人的眼。
孟以骞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某处可耻的变化。
许知安缓缓走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他坐着,她站着,于是她胸前那处就在他的眼前。
孟以骞仰头看她,她身上的香气侵袭他所有的嗅觉,孟以骞瞬间呼吸加重。
许知安却不放过他,离他更近。
她抱着他的头,唇贴着他耳畔,轻声问:“你准备好了吗?”
热气钻入耳道,孟以骞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他伸出手,扶住许知安的腰,喉中的痒意止不住地上涌。
下一秒,许知安直接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
她搂着他的脖子,清亮目光看着他。
“孟以骞,这不是你对我做什么坏事,相反,这是一件很好的事。”
“这件事,如果和不好的人做,就是一件天大的折磨,可是和爱的人一起做,就是一件什么也无法代替的快乐事。”
“我们都让彼此快乐,好不好?”
许知安低头啄了一下孟以骞的唇。
“我们都很干净,都只有彼此,都只爱彼此,不是么?”
孟以骞扣在她腰间的手逐渐加重,几乎将她死死扣住。
好看的眉眼之间一片风雨欲来之感。
半晌,他哑着声音问:“安安,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许知安直接俯身,
将他推倒在床上,吻他的嘴,“我准备好了,我确信。”
孟以骞扣住她的头,好似从骨缝里生出一种欲火,他翻了个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悍然入侵她的唇舌。
许知安被他吻得发出轻哼,钻入孟以骞的耳朵里,如催情的灵药。
欲望被点燃,而后燎原。
女孩纯洁的身体覆满唇舌的痕迹,他温柔地摸女孩的脸,喘息粗重,“安安,疼就和我说。”
许知安乖乖点头。
-
结束之后,许知安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仿佛从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两个人没有立即去清洗,许知安轻喘着,需要时间去舒缓。
孟以骞从身后抱着她,似是将她嵌进身体里。
他将头埋在她颈间,不停低声地问:“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知安老实回答:“疼。”
孟以骞胳膊骤然收紧。
她又说:“但也舒服。”
孟以骞胳膊收得更紧。
身后的人呼吸忽然变得重起来,他舔她的后颈,低声说:“安安,以后我会让你更舒服的,相信我。”
许知安被他舔得身上一阵酥麻,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喘息逐渐变得灼热,她轻轻捏着他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指,然后放在唇边吻了吻,说:“孟以骞,我很幸福。”
又问:“你呢?”
孟以骞不语,濡湿的唇沿着她脖颈的软肉一路往下,然后轻啄她的肩头。
孟以骞想,他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幸福得,觉得就算在这一刻死掉,也是值得的。
许知安察觉到他浓重的情绪,她转过身来,看到他被染成一片绯红的眼尾。
孟以骞低下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热得好似火焰。
许知安抬起有些酸软的胳膊,轻轻摸他后脑的头发。
半晌,颈间传来一道低哑压抑的声音,像是不安的孩子寻找依赖的怀抱,“安安,我们会结婚的,是吗?”
许知安莞尔,把他蓬松的黑发揉乱。
她轻声开口,安慰脆弱的爱人:“嗯,我们当然会。”
夜晚静谧,空气中只余哽咽喘息。
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与有情人,做快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