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面前的糙汉子生的这般俊美无俦的相貌,肌肤白皙,高大威猛,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一个鸷亮锐利的眼神,已经让人招架不住。齐聚文学
“听闻镇上有一个苏铁匠,铸剑的手艺极好,我家公子命我前来,想给家中的护院每人换一把宝剑。”
“想要什么样的?”
苏云旗面色严肃,蓄着胡须的男人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他。
“我家公子想要一把玄铁宝剑,其余的都要上等的,一共二十把剑,这是订金。”
陌生男人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苏云旗点点头。
陆记饭庄内,温柔貌美的人歪头趴在桌上,露出半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她这两日小日子快到了,整个人懒懒的,双腿也有些酸胀无力,软在那一点也不想动。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感觉有人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陆娇急忙挺直脊背,抬眸间,那张刚毅俊美的面容撞入眼帘。
“苏大哥。”
苏云旗唇角一牵,半跪在她身侧,铁钳般的大手攥住微微沁凉的小手。
“惊到你了吧?”
“没,只是有点倦了,我趴一会儿就好,没睡着。”
她咬着嫩红的唇,娇糯糯的坐在那里,望一眼,让人心都酥了。
“娇娇,我今日得上山一趟,你要照顾好自己,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漆黑的眸里漫着似水柔波,让人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为何要上山?你不是,一向不打猎的吗?”
“你我初见那时,我就是进山去找玄铁的,有一位客人想铸造一把玄铁宝剑。”
苏云旗自怀中将银票拿出来,塞到她的手里。
“我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陆娇反手将银票还了回去,白嫩的小手攥着他的指尖,心里很不舍得。
“我的娇娇。”
苏云旗咽动喉结,伸展着铁臂将人抱在怀里。
他离开后,陆娇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今日早早打烊,带着招娣和明珠回了后院歇着。
夜幕降临,小院里炊烟袅袅,招娣抱着柴进屋,蹲在那里往灶膛添火。
“东家,我看你一直浑身无力的样子,晚饭又没吃什么,给你熬了些鸡汤。”
“招娣,多谢你了,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我来看着锅里。”
“那怎么行?”
招娣执意不肯走,被她拉着回了屋里。
“无妨的,快去吧。”
温柔貌美的人抿唇一笑,坐在木凳上烧火。
她伸出手来,火光瞬间将那双白嫩的小手照亮。
正当她坐在那里烤手,外面传出一阵脚步声。
陆娇掀开另一口锅的锅盖,那里面烧了用来洗澡的热水,她默默的舀了半桶。
高墙外,两个男人正焦急无措的走来走去。
“表少爷,这墙太高了,你恐怕翻不过去。”
“你快去给我找个梯子,好不容易将那个山野糙汉支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能奈我何?”
胡家首饰铺的伙计一脸难色,不得不前去帮他找梯子。
赵淮山左右看了看,发现小院的木门年久低矮,兴许可以从这里翻过去。
思及此,他趁着夜色,接过伙计递来的破旧梯子,准备爬上去。
月色迷人,赵淮山一抬头,撞上那张可令百花失色的容颜。
“姑娘,姑娘你。”
他不错眼的盯着面前的美人,见她只露个脑袋,想必也是踩着梯子上来的。
“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我路过此地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姑娘,开门让我进去,我帮你抓住那歹人。”
他觉得陆娇并非无意,不然也不会现身相见了,只想给自己找一个台阶。
一阵冷风拂面,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气息弥散开来,他心脏疯狂擂动,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再也挪不开眼。
“你就别再贼喊捉贼了。”
“啊!”
陆娇提着木桶,当头朝他泼去。
他被烫的惨叫,捂着脸从梯子上滚落,不料,忽然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脚。
赵淮山借着月光一看,他的脚已经被兽夹咬住。
“开门,快开门,你这个贱人!”
胡家首饰铺的伙计连忙过来帮忙,费尽全力,掰开了他脚上的兽夹。
赵淮山已经痛的站不起来,依旧恶劣的捶打着木门。
里面的人毫无回应,他忽然觉得脊背生寒,转头一看,见那高大强悍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浑如生铁的身躯披着皎洁月光,如同陡然现身的天神一般。
“你,你不是。”
他本就知道苏云旗高大健硕,力大无穷,不是个好对付的。
但,他以为一个山野汉子,能有
什么头脑和胆识。
错了,全都错了。
“我不是已经上山去找玄铁了吗?很有可能已经被野兽吃了,也有可能找不到玄铁,但那时,你已经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苏云旗俊容冷沉,高大挺拔的身躯冷的像冰,剑眉压下间,铁钳般的大手揪住他的衣襟。
“不是这样的,误会,都是误会。”
赵淮山吓得浑身哆嗦,木门内,温柔貌美的人抿唇笑了笑。
“胡掌柜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更是令人不齿,你用的是你舅舅的银票。”
苏云旗取出那张银票,赵淮山瞪大了眼睛,满心绮念顿时消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求求你,不能告诉我舅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俯身点了赵淮山和那伙计的穴道,主仆两人立即动弹不得。
“娇娇。”
苏云旗实在放心不小,他轻轻的扣响木门。
里面的人一直不曾离开,木门打开,雪肤花容的人盈盈袅袅而立,乌丝长垂,抿着唇朝他笑了。
苏云旗见她一直在寒风中站着,心疼的要命,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她咬着唇,探出个小脑袋来,仰着雪白的小脸望着他。
“苏大哥,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他只是想用银子来迷惑我,故意支开我,那个前来给订金的人已经破绽重重。”
苏云旗捧住她嫩涓的小耳朵,心中一阵后怕。
“金银乃身外之物,我心中,你最重。”
他垂首凝着怀里粉妆玉砌的姑娘,她咬着嫩红沁凉的唇,心跳加速。
“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嗯。”
苏云旗将她送回屋里,拎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