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木板定住的冷院大门,林若溪别提多满意了。
不过话说这魏广延,到底是有多狠心啊,自从封门后,就连带夹带私货的馊饭都送不进来了。要是换了原主,岂不是还得饿死一回?
这个渣男似乎是个颜狗,原主没毁容之前,他各种海誓山盟。原主毁容之后,他从始至终没想过找大夫给原主医治一下,反而第一个蹦出来欺辱原主。
前些天自己不过戴个面纱,颜值刚刚提升几分,就被渣男各种找理由接近。可是,自从让他看了伪装过的烂疮后,现在他又想饿死原主?
找个机会得修理修理他。毕竟渣男这种生物,有仇没仇的见了,不都得来上几板砖吗?
二十天后,凤凰楼
两人又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来进行交易了。
这一段时间因为林若溪用异能用的特别多,所以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长好了。
她发现这个原主居是个绝代佳人,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不为过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林若溪还是戴上双层面纱。
按照约定,这次的一千根参是翻倍价,二百万两银子。两人还是先交易后吃饭。
心满意足得到三百万两银子的林若溪,心情十分美丽,渐渐的放下戒心,面对晏枭时也熟络起来。
“晏七,你这次还要参吗?”
“要。”
“你的销路这么好的?…唔…之前的都卖没了?”
“嗯。”
“那你这次要多少?”
“一万根。”
“唔…咳咳……多少?”林若溪一听到一万根这个数量时,再看晏七,就如同看到两千万两银子一般,双眼放光。
晏枭强忍着笑意,接受着小丫头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刮过。
不过没一会儿,小丫头突然如霜打了般垂头丧气的说:“可是我没有那么多啊。”
晏枭打趣道:“之前不是说,要多少有多少吗?”
林若溪讪讪一笑道:“嗨~你不知道,主要是我没有那么多地。我那一小块地,最多一次种一千根人参。我还是一千根一千根的给你交货吧。”
“可。”晏枭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现在卖参的钱,应该够你买块大点的地了,你就没想过换个地方吗?”
林若溪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如果从端王府脱身也不难,难得是制造一个新的合法身份。不然以后买庄子买地都是个问题。
她的眸光一转,正好定在晏七身上。看他轻轻松松便能拿出上千万两银子的架势,不像等闲之辈,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帮忙。
“宴七,我有个事想问你。”
“问吧。”晏枭笑得很儒雅。
“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个合法的新身份?”
如果有了新身份,林若溪也可以带着碧莲离开京都,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
但是此话一出,她便见到晏七的眸光陡然亮了起来。林若溪在末世时,也算也是识人无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正在想自己有些冒失了,她和晏七其实没接触过几次。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秘密。这时却听到晏七问也没问的回道:“我有办法。”
晏枭刚才很是意外,没有想到林若溪如此有魄力,一般的闺秀就算在后宅被磋磨致死,也会为了名节选择留下。而林若溪刚才提到换身份时,竟然眼底还隐隐的透着兴奋之色。
而且晏枭发现小丫头还挺警觉。自己刚才一时不察,露出了些许情绪。她便立刻换上了戒备的神色。看来以后,在小丫头面前还不能太大意呢。
林若溪过了最初的欣喜,思量一下,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还是求稳要紧。她深深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从来不是别的,而是——人。
林若溪摸了摸鼻子改口道:“我们还是先一千根一千根的交货吧。还是二十天交货?还是这个品质这个价?”
“嗯,也好。”说话间晏枭已经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林若溪的面前道:“来锦鲤,你我合作这么愉快,今日一起共饮一杯。”
“我不能喝酒的,你忘了?”
“这是果酒,不醉人,但饮无妨。”
“当真不醉人?”
“当真…”才怪。
林若溪果然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便醉意浓浓,嚷着还要再来十杯。晏枭正想将人灌醉带走,没想到不用他灌,人家自己就开始讨酒喝了。
没有拦着的道理,晏枭一杯接一杯的给林若溪倒酒。在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林若溪便开始耍起酒疯来。
她先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扔到地上,还边踩边骂:
“…唔…你个有眼无珠的魏广延…嗝……老娘的美貌…是你那些姬妾能比的吗?
不过多亏你…嗝…有眼无珠。不然老娘岂不是…嗝……早就被你这头猪给…拱了。
今天你对老娘…爱搭不理,明天…嗝……老娘让你…高攀不起。”
晏枭在看到林若溪完好的面容时,也是猝然一愣。随后又意
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小丫头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晏枭顺利的把喝得烂醉的林若溪拐回了府,只是过程有点出乎意料。
喝醉之后的林若溪非要骑马,而且还爬上了晏枭的背,要拿着我们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当马骑。
“驾!驾…马儿…嗝……像风一样跑起来啊!驾,驾!”
晏枭任由背上的小丫头,一会揪着自己头发,一会揪着自己耳朵,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
“抓稳了。”
晏枭考虑到被人看到不好,所以选择背着她从房顶掠过,直奔自己府邸。只是晏枭没有注意到,当他在屋顶飞掠时。林若溪的叫嚷声引来了对面酒楼,二楼包间里,魏广延的目光。
端王看到了林若溪的侧脸,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她?!”
“是谁啊?广延你怎么了?”
“不会错的,就是她。”
端王再也顾不上饮酒作乐,跌跌撞撞的追出去,但是早已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那是他从年少时起,便魂牵梦绕的脸。他认错谁也不可能认错她,难道三年前嫁给自己的,真是个假货?
魏广延胸中激荡起无法抑制的愤怒。他坐上酒楼前等候自己的马车,快速的往端亲王府赶去。
端王府,冷院
“拆,拆!快点把门给本王打开!”
端王领着一众护卫小厮,在疯狂的拆着钉在冷院门上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