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紧皱眉头,他感觉得到对方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青年对自己威胁极其强大,
而一边的龙啸云则是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结结巴巴的吐出了几个字,
“江……江……”
“江尘,江子山?”
虽然他现在确切的知道对方真的是一名准帝强者,但多年来仗着自己不俗的实力以及深厚的背景,他不相信江尘真的敢对他如何。
“神枪血剑小侯爷,老龙婆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血河天使方歌吟的妻子桑小蛾,看来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在两位准帝强者的庇护下没有人敢将你如何是吗?”
听着江尘淡淡的语气,方应看脸色不变,正了正衣襟,笑着说道:
“江兄,不知你此次前来我侯府所为何事?”
“呵呵,江兄?凭你也配如此称呼我,换成你义父还差不多。”
方应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看来你是来找茬的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仙儿呢?”
江尘向前迈出一步,冷声问道。
嗖的一声,
方应看先下手为强,一指点出,血河神指向着江尘要穴点来。
江尘不屑一笑,伸出手只是随意的一挥,指劲顿时湮灭,
“这就是血河神指吗,也不过如此,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血河神剑和乌日神枪是不是也一样拉垮。”
“放肆!”
方应看身子猛地跃起,手中多了一柄血色长剑,夹带着凌厉的剑气朝着江尘刺来。
啪的一声,
江尘只是再一次伸出了两根手指就将闻名京师的血河神剑紧紧的夹住,任凭方应看如何用力都无法抽动半分。
接着就见江尘面带微笑,手指微微用力,咔吧一声,血色长剑瞬间断为两截。
方应看大惊失色,急忙抽剑后退,
“江尘,这里是神通侯府,你想干什么?”
“林仙儿呢?”
“她不在这里。”
“我还不知道她不在?我问你她在哪里?”
“在,在傅相府上。”
“傅宗书吗,知道了。”
然后江尘一挥手,那半截剑尖猛地飞向了跪在地上的龙啸云,接着人影闪动,江尘再次回到原地,手里多了一颗首级。
“今日给郑兄一个面子,好歹你也是他亲封的神通侯,以后在外面看见江某绕道走知道吗?”
说完江尘转身离开了侯府。
直到半盏茶时间过去,方小侯爷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充斥着羞辱和愤怒,
“江尘,你给我等着,今日你给我的耻辱他日我定要十倍奉还,准帝,很了不起吗?”
说完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暗骂了一句废物,一掌劈出将尸体拍成一团血雾。
左相府,
傅宗书正搂着一个绝色女子饮酒作乐,女子坐在傅宗书的怀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相爷,奴家这一次差一点就看不见相爷了,都怪那姓江的,竟然将人家的丑事全都抖了出来,相爷可要为奴家出气啊。”
傅宗书哈哈大笑,在林仙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区区一个江湖草莽,能翻起什么大浪,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罢了,今晚你让本相舒服了,本相自会为你做主。”
“哎呀,相爷,你好讨厌,晚上奴家必定使出浑身解数让相爷您满意。”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傅宗书眉头微皱,怒道:
“怎么回事,府里的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居然打扰我和美人儿的好事,来人。”
门外一个脸色比较苍白的青年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傅宗书行了一礼,
“相爷!”
“外面什么情况?”
“我这就前去查看。”
说完青年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此时相府的前院,江尘长身而立,手中提着一颗人头,脚下躺着十几具尸体,
若是有京城武林人士在这里定会惊掉下巴,因为那些尸体每一个都是威名赫赫,全都是傅宗书手下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十分强大的武者。
“阁下是何人,居然敢来相府杀人,你活腻了吗?”
青年来到前院,死死盯着江尘一字一句问道,同时心里翻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
地上的尸体他都认识,李鳄泪、鲁问张,老不死、中间人等等,全都是相府之中数一数二的强者,
居然仅在这短短时间内全都被眼前之人击杀,此人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怎么敢?
“交出林
仙儿。”
江尘提着人头朝着青年一步一步的走去,青年也往后一步一步的后退,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你是青梅竹?老中青的青对吧,老不死和中间人已经死了,你不下去陪他们吗?”
“你,你是江尘?”
说完青年身体再一次如鬼魅般消失,企图逃离这座相府,然而下一秒便传来一声惨叫,青年的尸体从虚空中落下,死的不能再死。
这时候还在府内的傅宗书才感觉到不对,顿时酒醒了七八分,急忙推开怀里的美人儿,从墙上抽出一把宝剑朝着前院奔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林仙儿不知所措。
过了不知道多久,还不见傅宗书回来,有些惊慌的林仙儿打算先暂时离开这里,四周的寂静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就在她刚要踏出房门之时,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林仙儿定睛一看,顿时亡魂大冒。
天啊,怎么是他,这个恶魔,当众将自己的丑事公布于众不说,还让那些低贱的江湖人评头论足,
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京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谁曾想对方居然追到了相府。
再向下看去,对方的手里居然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兴云庄庄主龙啸云,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神侯府。
诸葛正我从宫里回来,脸色平静无比,因为他得到了陛下的指示,关于江尘只要他不是刺杀皇帝和造反,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诸葛正我当时就问,陛下为何如此看重于他,朱厚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看他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