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驸马谢十三听到江尘自报身份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微点头,
“原来是东岳帝君,谢某失敬!”
江尘没有理会对方而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江若虚和红袖之间分出胜负。
远处的战斗波动依然激烈,但两人都是绝世强者,将战斗余波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没有对周围百姓或者是建筑造成什么破坏。
又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远处的大战似乎已经结束,两股惊天的气息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下一刻,一道身影从空中跌落,谢十三眼尖急忙纵身将对方接住,落地后焦急的问道:
“夫人,你没事吧?”
红袖公主脸色有些苍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半空中说道:
“江若虚,想不到本宫最后居然会败给了你,这些年你隐藏的也是够深的。”
江若虚一步从虚空之中踏出,依旧是那副淡然儒雅的模样,浑身上下除了衣服有些褶皱之外,脸色也同样苍白的吓人。
但似乎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而且看其能够依旧屹立在半空之中想来相比红袖公主等人要好的多。
“长公主殿下,你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了吗?”
“呵呵,成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本宫技不如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真的打算从我口中知道当年之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红袖公主挣扎着从谢十三的怀里站了起来,抬头看向江若虚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我告诉你!”
“夫人。”
谢十三急忙喊道。
江若虚缓缓从半空之中落地,扫视了一眼沈苍穹等人见他们并无大碍,转头看向红袖,
“说!”
红袖公主抬手阻止谢十三,
“夫君,既然本宫输了那自然应该将当年之事告之于他,这件事当时你并没有参与,所以一会儿我会求他们饶你一命。”
谢十三抓住红袖的手说道:
“夫人,你我成为夫妻几千年,早已经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你我,今日谁若是想要杀你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红袖微微一笑安抚了谢十三一番,才对着江若虚说道:
“你之前猜测的不错,当年灵妃之死的确是本宫在背后操纵的,除了当日出手的并不是豢养的魔族死士而是真正的魔族强者外,其他的都与你说的差不多。”
“是那位在背后指使的?”
江若虚问道。
红袖摇头说道:
“不是,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单纯的我看不起灵妃罢了,一个江湖出身的草莽女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
“即便是当时江家将她收为义女也依旧改变不了她出身低贱的事实,我决不允许我皇室有如此身份低贱之人。”
“你住口!红袖,当年倩姨对你犹如亲生,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吗?”
沈苍穹大怒喝道。
“哼,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在后宫毫无根基的女人耍的一些小心机罢了,要不是当时……,你们这些和灵妃有关的人都要死。”
江若虚突然说道:
“长公主殿下,大家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了,谁也不傻不呆的,你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红袖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当年灵妃仙逝的时候我们修为都不高,但你同样也比我们强不到哪里去,你一个连生死境都不到的人如何能够策划这么大的一个局?”
“长公主殿下莫非忘记了,当年先帝对于灵妃可是十分宠爱,随身可是有一位圣人和三位生死境巅峰强者保护的。”
“而如果魔族有强者潜入大秦,你觉得儒家学宫和蓑衣卫会查不出来吗?”
红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那又如何,魔族的手段千万,这些年来不是一样有魔族强者私自潜入我大秦地界吗?”
江若虚摇摇头说道:
“你觉得以灵妃的身份,除了陛下安排的高手外,难道我江家就没有派人暗中保护吗?”
“虽然当时我江家派出的强者并不如陛下派的人强大,但我江家派去的人同样全军覆没。”
红袖冷笑道,
“那只能说明保护灵妃的人还是太弱,魔族的人太强大而已,以雷霆之势将所有人都杀死不是不可能。”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灵妃从神医谷求到丹药之后为何会半途中改道前往翠烟阁?不知道殿下可否为江某解惑?”
“你怎么知道的?”
红袖脸色再次一变。
“当年灵妃回到帝都将丹药交给陛下,便伤重不治而撒手人寰,从其身上留下的伤痕来看的确是魔族所为这点倒是不假。”
“但是你别忘记了我娘可是海族的长公主,海族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恐怕就连太
后都未必知道吧。”
红袖公主皱眉,
“这种秘法唯一的用处便是可以从已经死去不久的人身上提取对方临死前的一些记忆,虽然残缺不全但终究还是有用的。”
“当日灵妃在取得丹药后原本是要直接回帝都的,但半路上却收到一封信,这才临时改道前往先帝的行宫翠烟阁,
我记得没错的话翠烟阁一直都是太后在派人在打理吧,从提取的残缺记忆之中那封信上的内容虽然我们不清楚,
但字迹却是被我江家之人无意之中看见了,那封信就是你写的吧。”
红袖公主沉默不语,片刻后才说道:
“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暗中安排的,我只是将灵妃引到魔族埋伏的地点,由魔族出手而已,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江若虚看着红袖公主,最后点点头说道:
“好,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了,长公主殿下,虽然当年之事你只算是帮凶,但我依旧不能饶了你,抱歉!”
说着江若虚的手掌缓缓抬了起来,谢十三见状急忙拦在红袖面前,以两人如今的状态根本抵挡不了江若虚的全力一击。
突然,
一个声音传来,
“诸位在徐州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似乎并不将我这位徐州牧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