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赫笑着说道:“少保说笑了,我们也才半个多月不见而已,少保这是赈灾回来了,此行如何?”
“倒是有劳李大人挂心了,此行一切都还顺利,崇州的灾情已经得到控制,这次还好发现的及时并未造成太严重的损失。”
“陛下洪福齐天,区区蝗灾不足为惧,但也是江少保身先士卒,下官实在是佩服的紧。”
“怎么,李大人就想和本官在你家门口闲聊?不请本官进去坐坐?”
“哎呦,你看我这,唉,不瞒少保,府内今日有些不太方便,下次,下次找个时间下官做东,请少保去万宝酒楼,到时候少保一定要赏脸。”
“没关系,既然贵府今日不便,那么本官更应该进去坐坐,反正本官现在很是方便。”
刚听到江尘的话李钟赫心中一喜,以为对方会就此离去,但后面的话直接让李钟赫一阵骂娘。
“既然如此,那少保请进,来人,去准备酒宴招待江少保。”
跟着李钟赫进入了客厅,李钟赫看了几眼洛琉璃问道:
“这位姑娘也是遮天卫?”
“这位大人倒是健忘,我们曾经见过面的,大人忘记了吗?”
“哦?请恕在下眼拙,不知道何时与姑娘见过,还请姑娘为李某解惑。”
“我叫洛琉璃!”
嘶~
洛琉璃,妖族的琉璃公主,妖孽榜上的天骄,妖帝洛无敌最疼爱的女儿。
李钟赫这才想起当日在朝堂之上他确实见过对方,但总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也没往细想,而是拱手说道:
“原来是琉璃公主当面,下官李钟赫有礼了。”
洛琉璃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江尘说道:
“李大人,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其实你应该知道本官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赶紧叫令郎出来吧。”
李钟赫心中一沉,但表面上却是疑惑的说道:
“少保大人,您这可就让下官糊涂了,犬子是哪里得罪了少保吗,若是如此下官定当严惩与他。”
“哦,看来李大人当真不知道令郎的所作所为了?”
“少保这话却是问住下官了,犬子虽然平日里顽劣了一些,但也算是知书达理,还请少保明示。”
“永定十四年,前礼部给事中陈文礼家中搜出与魔族之人联系的书信几十封,陛下震怒下令抄家灭族,陈文礼开刀问斩,家中男丁全部处死,而女眷则送入教坊司。”
“陈文礼有一女年方十八,在被送往教坊司途中神秘失踪,后来有人在城外的一处山沟里发现了其尸体,死前曾遭受过凌虐。”
“永定十七年,巡城卫统领张毅冲撞了圣驾,虽然事后陛下并未追究,但刑部却是大加构陷,张毅被灭了族,其结发妻子被人掳走,后来成了青玉楼的头牌。”
“同样是永定十七年,在外城一共有十三个家庭因为在欢乐赌坊赌钱最后输的倾家荡产,不得不卖妻卖女抵债,最后查明那些被拐卖的女子最后可是都被送进了一个叫做清心别院的地方。”
“至于她们的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还有永定二十一年,令郎李天当街调戏五常县令家千金,对方不从被令郎带人抓了回去,二十多人连夜蹂躏一位弱女子致其身死。”
“事后五常县令刑部衙门前击鼓鸣冤,面对铁证刑部却只是象征性的将令郎请进去好吃好喝的关了十几天就送出来了。”
“而五常县令却是在一次剿匪之中被人摘去了脑袋,而令郎在走出刑部衙门的当日,李大人竟然在万宝楼设宴请文武百官大吃大喝庆祝李天恢复自由。”
“唉,若是五常县令泉下有知会不会从地府爬出来掐死你呢?”
江尘每说一句李钟赫额头上的冷汗便多一分,说到最后更是心惊胆战,江尘说的这些事有的他知道,有的连他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李钟赫不由得问道:
“江少保此言可有实质性的证据,若只是道听途说这罪名下官可不敢认。”
“证据?呵呵,那一晚张凡也朝本官要证据,接着张凡就死了,张家也没了,而证据也自然就有了,李大人也想管本官要证据?”
李钟赫脸色阴沉了下来,对方的威胁他自然听得出来,但依旧强硬道:
“江少保,不知道你说的这件事陛下知道吗,晋王殿下知道吗,若是陛下下旨要彻查本官,本官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若是江大人在这里栽赃陷害,那说不得明日早朝本官要参江大人一本了。”
江尘却是笑了起来,
“陛下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至于晋王,哼,一个过气的王爷也敢插手朝政,是他嫌准帝的寿命太长了吗?”
李钟赫闻言大惊,指着江尘说道:
“你,你竟敢口出如此狂言,你可知道我父亲乃是晋王殿下的弟子,就算是陛下想要拿我问罪也要考虑再三,你,你怎敢如此?”
“李大人,本官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
乖乖让李天出来吧,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说不定还牵连到你爹呢,毕竟他老人家闭关这么多年还没突破,万一因为这点小事断了修行路可就不好了。”
李钟赫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猛地抬头说道:
“江尘,本官敬你是客,想不到你如此欺压于我,今日本官定不与你干休!”
说着圣人境巅峰气势猛地朝江尘压来,然后一探手朝着江尘的脑袋抓去,虽然他也听说江尘实力堪比准帝,但他一直也没有见过,
纵然心里有些怀疑,但还是要亲自体验一下才甘心。
然而江尘动都未动,其身旁的洛琉璃却是一个闪身来到江尘身前,一拳轰在了李钟赫的大手之上。
砰的一声,两股圣人境巅峰的气势撞在了一起,两人各自向后退了几步,李钟赫沉声道:
“琉璃公主,这乃是我人族内部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要插手吗?”
“本宫无意插手你们人族之事,但子山是我好友,有我在谁也伤它不得,就算是你们陛下也不行。”
江尘诧异的看了洛琉璃一眼,心道,小丫头你还是太嫩了,你爹虽然是大帝,但真打起来估计谁赢谁输还不好说。
然后看向惊怒的李钟赫说道:
“李大人,以下犯上在我大秦可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