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方默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方默的手机响了。
是许半夏。
“喂？”方默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方默，《火力少年王》你还没卖吧？”许半夏略显激动地问道。
方默一愣，笑着问道：“别着急，慢慢说，还没有。”
“汉东省电视台来人，想要购买《火力少年王》的首轮播放权。”许半夏笑着说道。
方默的瞳孔微微一缩，半天没有说话。
许半夏一愣，显然方默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你的意思是……”许半夏试探着问道。
“可以。”方默回过神来，笑着回答。
许半夏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好，那我联系那边了。”
“恩。”方默应下。
挂断电话，方默陷入了沉思。
“老板……汉东省有什么问题么？”栗娜关心地问道。
方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
“老板，如果没有问题，你不会不高兴的。”栗娜提醒道。
方默一愣，随后好笑地问道：“那么明显么？”
“恩。”
“好吧，我只是感到有些茫然。”
栗娜没有说话，耐心地听着。
“汉东省电视台是怎么知道我手里的电视剧的？”方默不解地问道。
“是不是那位供销社的领导？”
“不能。”方默摇头否认，“那位领导如果真的是要帮我，之前不会不说出来。”
“老板怀疑……是有人打算做些什么？”
“恩。”方默轻声说道：“汉东省那边，可不太平。”
“那老板拒绝不行么？”栗娜不解。
“不，汉东省不论如何，都要去的，也罢，给我定最近去汉东省的机票，我要去看看，到底谁在帮我。”
“好的。”栗娜应下，“对了，老板，我白天去你家的时候，偶遇一个小女孩。”
“是高启兰么？”方默问道。
“恩。”栗娜回答。
“她倒是有心了。”方默感慨地说道。
“老板……那位高启兰……好像喜欢你。”
“恩。”方默点了点头。
“那……”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方默轻声回答。
栗娜一听，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起来。
虽说栗娜并不是一个喜欢嫉妒的女人。
但是有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有其他女人？
自然是能够越少越好。
方默看着后视镜里变得开心起来的栗娜，只感觉一阵好笑。
有的时候，明明只是一句掐头去尾的话，就能够让女孩子高兴半天。
回到京海，方默直接和栗娜去了酒店。
许半夏见到方默，自然十分高兴。
然后就解释起汉东省电视台的事情。
具体过程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汉东省电视台打来了电话。
许半夏在确定了对方身份之后，才知道对方这一次来，是为了买下夏默影视的《火力少年王》的。
而许半夏也在第一时间将这件好事告知了方默。
不过因为对方来得突然，所以许半夏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特意去询问了一下方默。
直到方默同意，这才商谈起后续来。
“他们的出价很大方，直接出价一千五百万。”许半夏一脸兴奋地说道。
方默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意外。
“有什么不对么？”许半夏后知后觉地问道。
“没什么。”方默解释了一下今天自己见到的人的身份。
“嘶——”
许半夏也彻底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道对方是朝着那位梁姨来的？”许半夏忍不住问道。
“十有八九。”
“那怎么办？要不我拒绝了？反正还没有签约……”
“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要让对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方默笑着说道。
“没关系么？”许半夏担忧地问道。
“哈，没事。”方默笑着说道：“我打个电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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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着许半夏的面，直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梁姨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梁姨最终并没有让方默拒绝，只是让他便宜行事。
方默自然应下。
挂断电话，看着傻傻的许半夏，方默笑着说道：“咱也是有靠山的人，没有理由非要咱们自己冲锋陷阵。”
许半夏莞尔。
放松下来之后，方默就被许半夏推进了浴室。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许半夏和栗娜一同回了滨海。
方默则是独自北上汉东省。
用方默的话来说，没准会遇到危险，而且有女眷在身边，也不好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许半夏和栗娜挺不满的。
但最终还是同意离开。
毕竟她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既然是卷入到上层斗争里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方默是不会和许半夏她们说，他这一次，是要去见见赵瑞龙的。
方默一开始还没有想到赵瑞龙。
但是后来根据汉东省已知的情况，再结合梁姨的身份，方默很难不联想到这一次事情的背后之人。
原因很简单。
腾飞和梁姨的接触显然不是什么秘密。
更何况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
这样一来，只要对方搭上自己，就可以将梁姨拉下马。
梁姨本身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强大了，更何况她的丈夫还是汉东省二把手。
在赵立春即将升任的前夕，赵立春虽然和对方不对付，可赵瑞龙却还在汉东省呢。
更何况赵瑞龙的旧部也都在汉东省为官。
以方默的视角来看，此时的赵立春自然不是什么架空，而是实打实的高升。
只有在赵立春彻底离开汉东省之后，沙瑞金才会被空降成为一把手。
那位在整部戏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刘省长，显然一直都在明哲保身。
对方作为一把手天然的政敌，原本是板上钉钉成为汉东省一把手的。
但偏偏因为沙瑞金的空降而只能留任。
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为什么最终对方却一直存在到了最后？
说白了，就是对方察觉到了沙瑞金这一次来的目的之后，故意推出了李达康用于转移起整个汉东省的注意力。
而他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当然，这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了。
而此时，作为省委一把手的赵立春即将离任，作为其子的赵瑞龙自然想着结交二把手刘省长。
这才有了这一次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