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词接过陶府拜贴,不禁挑眉。
“他让我去?”
陶家奴仆毕恭毕敬:“是,陶大少爷说您是媒人,自是要邀您吃酒席的。”
她勾起唇:“沈秋意呢?”
“陶少爷特意让奴才告诉沈夫人,沈大小姐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自然不敢有劳圣驾。”
?
她冷笑,掂掂请帖:“行,我会去。”
“多谢夫人赏脸,奴才告退。”
待他走后,沈惜词再次看向手中拜帖,止不住的笑。
一个两个都在互相阴阳互相伤害,带头来受益人反而是奉仪言。
若是她的好姐姐知道最后是奉仪言坐上太子妃的位子,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才是最伤心的事。
“夫人,奉小娘子说事情已经办妥。”
桃衣递来信件,上头通篇到尾都在骂沈惜词非仁义之师。
她又笑了。
她若真的仁义,那便将太子拱手让人吧。
“按夫人的意思,已经排查各家同寒府交好之人如今居所官职等问题,目前并未发现异常。”
沈惜词点头:“日子还长,不着急,我的计划是五年内完成,这五年辛苦你们。”
“奴婢不苦。”
桃衣叹气:夫人嫁进王府约莫一周,就没合过眼,在这么熬下去想必身体会扛不住。
虾仁汤被端上桌,她还没吃几口,便见白黎步步生莲,慢慢赶到院中。
“二嫂,来尝尝。”
沈惜词欲给她盛汤,却被白黎拦下。
“吃过了,我来同你说要事。”
“桃桃,你先下去吧。”
“是。”
等桃衣走后,沈惜词依旧喝着粥,却见白黎早无刚刚镇定脸色。
“大嫂今日回来,已经快到京郊了。”
?
她放下粥,突然想起陆礼告诉她的一二房那些事。
一二房积怨已久,小部分都来源与未来京郊那套府邸与百两黄金的原因,而更大的仇恨在于丞相府。
两人都效力丞相府,可二房的威信永远比大房高,在变革这件事上,皇帝却听信大房多一些,所以导致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日日生恨,夜夜记仇,以至于此。
大哥宋欢和大嫂竹冉清永远记恨二房,扬言与二房由不共戴天之仇,白黎表面不动声色却杀害不少大房亲信。
总之两人逗了这些年,还在斗。
沈惜词问陆礼更偏向哪方,而陆礼直言大房就是一狗皮膏药,王爷也是偏向二房的。
她想想倒也是,毕竟以白黎的手段,根本不屑于对付一个竹冉清。
“按你的手段完全不应该怕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白黎听完,默默拿筷子夹起菜:“因为这次大哥有功,会升官,就宋松,完全打不过宋欢半点。”
她郁闷,非常郁闷。
那段佳话是她自己要来的,所以她愿意与宋松承担一切后果。
但谁曾想,这男人蠢完了!
文不如宋欢,武不如宋辞,还爱在朝中显摆乱战队。
要不是从前两个哥哥威望高给她留下不少人脉,宋松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气都要气死了。
现在可好,竹冉清现在倒是摇身一变,还说要被封诰命,她的努力全化成一汪静水!
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她的鼻子笑话她。
“这次大嫂回来,要被封诰命。”
“诰命?”
那白黎可就要被群攻咯。
“总之,沈惜词,你得帮我。”
“那你倒是讲讲计划啊。”
沈惜词继续喝汤。
她感觉白黎嘴中绝对没有好话。
果不其然,她不轻易开口,但开口便炸——
“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