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寒闻言仰天大笑：“御史，我们没有早早来到这里，也没有事先得知。”

慕奕寒看着萧御史，眸中一层笑意，一层嘲讽。

奕寒继续道：“那时南玄大人刚回京都，二狗匆匆忙忙赶到司礼厂说五小姐遇到棘手的事来求救，求南玄大人去龙庄一趟，我们最后一刻才赶到龙庄。”

“既然没有事先来这，你和南玄大人为何那么笃定小女是被诬陷的？”

慕奕寒认真地看着萧御史：“萧大人，你的这个女儿，你一点都不懂她，她并不难懂，我与她有几面之缘，她武功那么好，真想杀死秦若灵，需要那么费劲吗？她想怎么杀秦若灵都可以，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面推她下水？”

萧御史面子有些挂不住：“或许是她一时冲动呢？她这人平时就有过激行为，情绪也不够稳定。所以有没有杀人也未可知。”

慕奕寒连连摇头：“萧大人对五小姐真是一无所知，她绝对不会出于冲动，出于情绪不稳定做这些事，五小姐独自生活十几年，一直无依无靠，所以她不会主动惹事，她知道，主动惹事了，御史府没有人会给她撑腰，她在御史府没有依靠。那几个将军夫人娇生惯养，龙庄离京都那么偏僻，我也看见了这些树之间飞虫很多，可那些夫人为什么还来这里？说明一开始就设好了局。”

萧御史脸色骤变：“南……南玄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错了，南玄大人不认为，即使今天五小姐真的杀了人，他也会过来拼命护着五小姐，对于他来说五小姐比他的命还重要，他是护短的。”

“今天南玄大人刚回京都，太皇太后命人来传他进宫，二狗也同时来求助，可南玄大大却选择第一时间来龙庄，而不是进宫见太皇太后，你想他把五小姐看得多重要？”

“不，南玄大人有考虑，有自己想法，他不会像这个丫头这样那么鲁莽。”萧御史这么说不知是否定云汐，还是否定自己。

“嗯，可能吧。”慕奕寒也没和他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沧桑”……

再转头回去看凉亭中那对互相拥抱的师徒，萧云汐把南玄抱得很紧，好像抱住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一般。

自他进入司礼厂和南玄共事以来，见识了他的冷酷无情，各种血腥酷刑往罪犯身上招呼他都不眨眼的，也见识了他的铁汉柔情，每每提到那个丫头，他原本冰冷的眸子就会柔和下来。

南玄经常会买些好东西放着，说给丫头买的，得空了给她送去，他以前总假公济私往苍州去，说要见见丫头，顺便把东西给她。

每每和他提起丫头，他都会一脸宠溺地笑道：“奕寒，我有一个笨笨的徒弟，有机会你们见见。”

他见了，五小姐一点都不笨。

他这次回京都，本要马上进宫的，二狗一来，他听到五小姐有难心急如焚，二话不说马上赶来龙庄，要知道他从别地赶回京都一刻都没有休息。一路上他和慕奕寒道：“再快点，就怕去晚了丫头受委屈，救丫头比见太皇太后重要，因为丫头是我的亲人。”

亲人……听到南玄说这话，慕奕寒心中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