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毛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腿脚发软,险些栽倒在地上,托在手中的汤盅都差点摔在地上。马小毛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病了,病发的症状就是一看见水榭中的人儿就胸口发慌,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并发症是双腿发软走不了道,说话都磕巴了。
上官流懿越来越不待见这个人,等他走近放下了汤盅,就勾勾手指命人靠近一些。这瞬间,马小毛觉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人就飘飘忽忽地靠了过去……忽然,上官流懿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将人踢翻了。双眼一眯,上官流懿的眼中流露出危险的精光,朱唇微启冷声道:“狗奴才!”
马小毛全身哆哆嗦嗦地翻滚到门边,眼睛里掩不住地惊吓。
上官流懿并不再理他,修长的手指托起瓷白的汤盅,光线的折射下,一双手仿若蒙上了珍珠色的光泽,漂亮至极。马小毛又看懵了,连惊吓都暂时忘下。
上官流懿看着汤盅里的莲子羹忽然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冷笑。忽然说:“院子里三天前进来一拨人?来历似乎很有趣。”
马小毛愣了一下,眼睛里闪了一闪。
“哼。”上官流懿冷笑了一声,眼睛流光转成了冰,仿佛要冻煞人。“你以为那么多来伺候的人都被我弄死了,我为何要留下你。”
朱唇动了动勾出几分讽刺的笑:“或者说‘你这个身份’。”
“马小毛”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无可奈何之色,除此之外还有浓浓的迷恋,像痞子一般龌龊不堪的眼神。
“马小毛”抖了抖肩膀,骨骼里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一个瘦小的矮人徒然增高也强壮了,来人走向上官流懿。忽然手臂一勾将美人儿搂在怀里,并且爱怜的蹭了蹭,像只大型的犬科生物一般,只差蹭得摇尾巴。
随即一个不属于“马小毛”的磁性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鼻音。声音甫一传来,上官流懿的身体几不可闻地僵了一下,又放松下来。
“怎么知道是我,嗯?”说着啃了一下上官流懿的耳郭。
上官流懿冷哼了一声。
“马小毛”笑了,故意坏心眼地吐了一口气,流里流气地说道:“想死你了。”说话间,手不老实地下滑到了腰上,并且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果然不出意料,上官流懿的身体轻缠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敏感。
“马小毛”得意地勾起嘴角。
“宝贝,趁有时间,来,香一个。”“马小毛”极致猥琐了。
上官流懿冷眼厉他,冷笑道:“趁着时间还早,不如让我阉了你?”
“马小毛”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上官流懿说话间趁他不备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掐得正是“致命要害”。
“啧,真忍心下手,掐坏了可怎么办?”
“坏了倒干净了。”
“这可是你日后的幸福啊,坏不得。”“马小毛”故作惊慌状。
“哼!”上官流懿咬了咬牙,但至始至终却没推开,或者挣脱“马小毛”的怀抱。
“懿儿,我长活短说,一定救你出来,嗯?”“马小毛”郑重地担保。
上官流懿冷笑:“救我不出去,你还想当天下第二?”
“马小毛”也就是龙祈天,嘻哈一笑:“宝贝,你真了解我,我觊觎天下第一已久啊。”
“快滚。”上官流懿推他,虽然嘴上恶声恶气,却是被囚禁的几日来心里最踏实的一天。
好像有这个男人在,心里就莫名的平静了。
“遵旨,小的,这就走了。”“马小毛”道,虽然他恋恋不舍。
“等等。”上官流懿又叫住他,“解药。”
龙祈天僵了一下,随即摇头。
上官流懿冷眉怒瞪:“还不给我?!”
龙祈天急忙解释:“解药我没有,师傅的手法特殊,我也解不开。”
上官流懿咬着嘴唇瞪着龙祈天,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龙祈天看得心都要碎了。
“你滚。”上官流懿纷纷地转过身。
龙祈天呐呐地张张嘴,又闭上,无可奈何。
“马小毛”出了水榭,上官流懿忽然目光一狠,对着汤盅指尖一弹,一颗小巧的药丸落进了汤中,不消一会儿就化在汤水里。上官流懿端起莲子羹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龙祈天并不在院子里久留,墙角一转人就不见了,巷子里,有另一个人早早候着,他接过面具戴上,并不多语就回到了墙内,扮演起“马小毛”的角色。
这人,看手法、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伪装高手,素质很高很专业。但他也不是“马小毛”的原扮演者。在他之前,有另外一个人扮演着“马小毛”的角色,只是三天前,他的幕后之人派了一拨人来抢“凤凰”。龙祈天怎可能让人窥觑他的人?一得知消息就果断地解决了“马小毛”,然后命人取而代之。
而这人,乃是皇家暗影。
又是半日,水榭里的人忽然“病”倒,情况十分危急,名医诊断是中了不知名的毒药,但
是名医却是束手无策。一时间景王和龙祈天都乱了方寸。
三日之后,依旧是药石无医,景王终于请来了一丧堂的活祖宗——木一清。
轩辕历707年,上位者,得到影卫的禀报:景王暗中调动兵马,届时要反。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美人是狠的人,就怕美人狠起来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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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匆匆行到门口,木一清便神色一凛——房门内若有若无地飘出一股幽香,分明是剧毒“幽丝”。
还未开门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嘤咛,木一清二话不说立即推门进去,却不知怎的,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就向前栽去。
就在这一刻,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木一清。然而就是这一个动作就让木一清背着门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毒的狠烈表情。因为,扶他的小厮握着他的手腕,一下就捏住了他的脉门。
“大夫小心。”小厮的声音透着几分下位者谄媚讨好的语调,就是那做派在门外的人看来也是极为猥琐的。
木一清默不作声地露出一个冷笑。所谓医毒不分家,木一清犀利的眼睛一下就看出了此人易了容的本质。于是他转过脸,带着一贯的高傲抬了抬下巴,对门外的人道:“都侯在门外不许跟进来。”
说着又冷笑一声,眼睛里折射出阴邪的光,好像毒蛇一般:“不想活了的例外。”
紧接着,他故意一掌拍在小厮马阿毛的胸膛上,迫得他张开口喂了一颗药丸。这刻间,知道木一清名号的管家心头都颤了一颤。
“小子,肋下三寸是不是剧痛无比?”木一清哼哼了一声,语调阴毒。
木一清的袖口肥大挡住了扣着他脉门的手,马阿毛做出痛苦无比的表情,一副脸说话都困难的样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木一清。实则,马阿毛扣着对方脉门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威胁之。
“我喂你的是毒药。”少顿,又冷笑,“也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