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秋槐后,大哥便召集工人,开始安排起牧场规划和鹿牢建造的事情。
安排过后,大哥决定先围起牧场,规划分隔,以解近渴。
于是,当天大哥率领四十人在距离黑木林二十里内,在历经两天后,用木桩围起一个长长的栏杆。
第三天,正当众人按照大哥规划在挖成的水沟旁安插木桩分隔牧原时,在大哥巡视修改之时,突然听见林子处传来一声恐惧万分的惨叫:“妈妈,妈妈,救我!”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豹子叼起草地上嬉戏的一个孩童,正要往林中跑去。
见状,大哥猛地跑上去追赶,其他人见此一幕,也追了上去。
在林中,那豹子上跃下跳,在林子中如履平地。那孩童在口中被左摇右晃,哭声愈加嘶哑。大哥紧随其后追着豹子,越过树丛,穿过密林。在一片空地处,花豹停下了脚步,将那孩子甩向一边,伏下身体,张开獠牙,嘶吼着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追来的大哥。
大哥见那豹子在前方向他嘶吼,随时想要发起攻势。他连忙停下,稳住步伐后,稳住双腿,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应对眼前的豹子。
豹子直起四肢躯体,舌头舔着嘴唇,在原地走了几步,眼睛悄悄地向大哥望去。
正当大哥疑惑之时,那花豹一跃而上,攻其不备,硕大的躯体瞬间将躲闪不及的大哥扑倒在地。
大哥双臂奋力抓住花豹的脚掌,竭力抵御着花豹的撕咬。花豹见无法攻击到大哥,便释放野性,更为疯狂地向前撕咬着他的头部。眼见那花豹垂连着口水的牙齿正要咬住他时,大哥使出浑身力气,将压在他身上的花豹推翻。趁那花豹倒地之时,大哥连忙站起身来,在一旁拿起掉落的枝干,将它折断,枝干随即岔开,得到尖锐的矛叉。
大哥双手执着树干,尖锐处指向花豹。花豹再次跃起,向大哥上半身扑来,大哥连忙躲开,手持枝干,刺向花豹的肚子。
花豹吃痛,哀叫一声,嘶吼声低沉起来,退后几步,围着大哥转起圈来。
或许是太过惊恐,那孩子在那豹子的血口中昏死过去,双手双脚无力地耷拉着,眼睛上翻煞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凸起的树根上。
大哥看了看地上不知伤势的孩童,听到身后众人渐渐清晰的呼喊声。
思考片刻,决定速战速决,他将长矛对着花豹,猛地刺向它。花豹轻松跳开,见大哥失手,它便咬着那木矛,将它丢向一边。见他没有防身的武器,花豹便肆无忌惮起来。冲上去咬住大哥的脚踝,大哥强忍着疼痛,随着念动几声口诀,此空地之内,从大哥脚下向四周流出黑色的似烟非烟,似水非水的不明之物。
见此一幕,花豹连忙松开口,贪婪的双眼变得呆滞,四肢颤抖着向后退去。转过头,大跨着四肢,想要逃离此处。但在第二步时,花豹突然感觉四肢逐渐瘫软,全身格外沉重,像是有什么在身上向下按压,向下拖拽......
没一会儿,随着地上黑色物体的消退,花豹便已失去了呼吸。
“你这该死的畜生!”大哥走向一旁,拿起地上的木矛,走到倒在地上的花豹边,举起木矛,狠狠刺向它的身体,不一会儿,鲜血沾满了木矛。
大哥将伸出双手,沾染了鲜血后,拿起花豹的脚掌,在自己的胸部刮下,尖锐的爪子撕破了衣服,划开了四道长长的伤痕。随后,他一脚踢开花豹的尸体,走上前抱起晕倒的孩子。
“我在这!这!”大哥伸出沾满血液的手,呼应着寻觅的众人。
待众人找到他后,他抱起孩子,连忙说道:“快!孩子还有气息,快先把孩子抱走。”
孩子的母亲抱起孩子,慌忙地往回跑去。
“监工大人竟然独自一人制服了一个成年花豹!大英雄啊!”一个声音从众人间惊叹道。
“大英雄!大英雄!”众人齐声喝彩道。
“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监工,和大家一样,都一样是为大长老谋事的劳工。我也不是什么英雄。”大哥谦虚道。
“你受伤没有?为何不叫上我们兄弟二人?你一个人怎敢追它?”二弟打探着大哥身上的伤势,忍不住怨道。
“事出突然,我没想那么多。好在已经解决了,只是脚上受了点小伤。”
“被咬了?怎么不早说?快,我们扶着你回去,擦些药。”二弟急忙招呼来三弟,一起扶着大哥回到黑木林。
“二弟,不用扶我,我还能走路。你们把这花豹的尸体带回去,我还有用。”大哥嘱咐道,随后对众人说:“我受伤了,回去擦些药就来。你们无事者还回去按照之前的安排继续开工,可万不得误了工时啊。好了,已经无事了,都散了吧!”说罢,大哥随着二位弟弟一同回到黑木林内,擦完药,立刻一瘸一拐地回到牧场,认真巡视着牧场的建造。
待到牧场建造完成,大哥进入大帐内面见大长老,汇报工期的情况。
“大长老,牧场已然建成,余下仅剩下鹿牢的建造。基本来说,已经完成。”大哥行礼后,说道。
“不要——咳咳!不要和我说什么基本上建造的差不多了,咳——完工就是完工,没完成就是没完成。我只要结果。咳!咳!咳!”大长老咳嗽个不停,说道。
“大长老教训的是,完工后,我再向您汇报。”说罢,大哥慢慢退下。
待大哥走后,秋槐前来参报各项琐事的进程。与大哥擦肩而过,回头看他一眼,秋槐心中有疑虑。说道:“大长老,我部各项稳定进行,黑布林周围未有可疑人员的踪迹。”
“嗯——”大长老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说罢,秋槐在大帐内犹豫不决。
“还有何时参报?咳咳!要是没了就走吧。”大长老说道。
秋槐听到大长老的催促,转过身去,正要离开。但转念一想,秋槐咬咬牙关,走了回来,行礼后说道:“有……有一事。在下总感觉有些不妥。”
“哦?何事?”杨立睁开双眼,懒散地说道。
“大长老属下深感最近来此的那人深不可测,恐怕对于我族将是个威胁。还请大长老撒三思而明鉴!”
“你可知古有圣人所言曰:闻言不惊不喜者,可成大事;听谤不怨不怒者,可处大用。咳咳!你可曾记得命他全权受任工程时,他的神情如何?”
“回大长老,他神情激动万分,再三言谢。”
“那不就是了,此人急功近利,急于表现,咳!咳!成不得大事,更翻不了这片天。但他受辱而面不改色,可以一用。”杨立摆摆手,示意着秋槐退下。
“大长老,可......我总觉得......"秋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中的预感一直使其隐隐不安。
“咳咳咳!你觉得什么?单单凭借你那妇人所谓的不安感?他一个身上什么功夫法咒都不会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杨立瞬间盛怒,向她大吼道。
“大长老息怒,在下...在下只是感觉他不一般,在下也是为大长老刚刚扶起的我槐族的大业而担忧。”秋槐见大长老再次动怒,请罪道。
“咳咳咳!够了!对于我槐族的大业,我自有谋划。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妇人在此妄议!想当年,你的两位兄长都葬身于那场屠杀,小儿冬槐也因此不见了踪影......咳咳!可知我率残余族人苟且偷生、孤立无援、茫茫不见天日......天绝我族!天绝我族啊!”杨立思绪混乱,再次发起疯来,双手举天,怒而自哀。
“季父,秋槐不忍见季父日夜操劳成疾。愿为季父分忧,继承兄长之任,再现我槐族的空前盛世。请季父您相信我。”秋槐袒露真情,向杨立请命道。
“叫我大长老!我说过大业未成,我全然不念伦理亲情,不要让我再听到一句。”杨立瞪圆了眼睛。嘭咚一声,他持着手杖,朝地上地上敲击一下,随着手背一撇,秋槐瞬间被其扇飞滚开。“退下!继续巡视,若有异象,我拿你是问!”
“是,大长老!”秋槐擦去嘴角的血渍,渐渐退去。
大哥按劳分工,命令手下的众人取木桩的砍树,取长板的锯木材,取轮子的镶轮铁。各司其职,待到原料备齐,他再指挥着按照简单的榫卯结构拼接。
“二弟,三弟。我有一事相求。”大哥将二人拉到一旁,说道。
“大哥有事便说!”二弟说道。
“好!二位贤弟!随我来。”大哥拿上粗绳,将二人领到一个悬崖处。
“大哥,我们来这悬崖边干什么?”三弟问道。
“二位贤弟,你们过来,伏在这崖边看。”
“怎么了,我反正就看这挺高挺危险的,也没啥啊!”二弟看了看,说。
“二哥,你再看!下方大约三丈处有一株大颗的灵芝。”三弟激动地说。
“什么?灵芝?那个蘑菇就是灵芝吗?”二哥问道。
“正是!上次我见大长老精神萎馁,口咳不止。便处处寻觅山野草药,发现了这个灵芝,若是把他献给大长老,我们便可得他青睐,立足脚跟。如此一来,可兴大业也!”大哥对二人说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摘灵芝,就为了献给那老头?”三弟明白后,确认道。
“我正是此意!”大哥点头应允。
“可是......这万丈深渊,若是掉了下去,定是死路一条。最后被野兽所食,尸骨难存啊!”三弟看着眼下的百丈悬崖,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我去!”二弟举起手来,自荐道。
“二弟勇敢有加,但我思索过后,认为应该我亲自下悬摘取。”大哥夸耀后,拒绝了二弟的请求。
“不行,大哥,就为了这个破蘑菇,去冒这么大的险,太不值了。”
“是啊!大哥。”二位弟弟相继劝道。
“且慢,听我说。二弟身形魁梧,举巨石之力。你若下去,恐我和你三弟力小劲微,以至陷你于危险之地。三弟虽身形娇小,但力气难维,怕是抓不紧绳索,而身陨悬崖。我身形尚可,有你二人在上拉着绳子,我定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