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道,好生无礼!竟然将老朽我的话当做耳旁之风,全然不予理睬。”那老叟气愤地说道。
“不可能,我清泽自小受师尊指点,颇受其恩泽,绝不会负师尊恩情不报,再投他家师门。“清泽目无表情又慢慢坚定地回答说道。
徐南星在手中把玩着一块石头,上下掷了掷,随后向那老叟狠狠砸了过去,说道:“我说,你这个老头,你这么对待我们的朋友,居然还想让我清泽师兄拜你为师?呵呵,别开玩笑了好吗?你要是患有脑疾,就赶紧去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吧。别在这装疯卖傻,让人啼笑。”
那老叟抓住徐南星扔过来的石头,握在手中,又猛然地转过头,怒气难消地说道:“是谁?”
“是谁?哼,我是你的南星爷爷!"徐南星慢慢大步走来,说道。
琳岚跟在身后,谨慎的走着,不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叟。
“爷爷?您不是早被杀了吗?难道您逃过了他们的追杀?太好了!爷爷,您没死。我是您的孙子杨立啊!爷爷!”那老叟激动地泪眼盈盈着说道。
见状,徐南星被震惊住了,自己随口而出的鄙夷的称呼,没想到这老头果真应声了。林岚也愣在原地,不知所言。徐南星上回过头看了看琳岚,上前一步,咳了两声,扯着嗓子,故作沙哑地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杨立说道:“我的乖外孙唉,我正是你的爷爷。这些人都是爷爷的同门,也正是你的前辈,你这样简直是大不孝啊,还不快些给你姑婆,伯公解开咒术。”
“爷爷,孙子知错了,我这就放了姑婆。不对,爷爷?您怎么现在如此年俊的外貌?莫非爷爷您找到了习练返老还童之术的那二位仙人?”杨立转变手势,念动咒语,正要解开时突然停下手,看着徐南星疑惑地问道。
“正是,正是!别莫要再问了,快点给你姑婆,伯公们解开!”徐南星生怕被发现,急忙催促道。
“爷爷?您不爱孙儿了,以往您总是很乐意跟孙儿讲好多好多事情,我都记忆犹新。为何现在如此生忽?难道您返老还童后把以前都忘记了?您都不还记得了?”杨立揣度道。
“对、对、对,自从变年轻后,以前的事情我都给忘记了,这样日后再议,还是先把你姑婆,伯公解开咒术吧!”徐南星指了指清泽二人,接连说道。
“爷爷,您还记得孙儿我小时候我在槐墓林中,我们族群在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吗?那时候我们真的好开心啊!”
“不记得了!”徐南星摇了摇头,厌烦地说道。
“那爷爷您还记得我们逃亡的日子吗?”杨立接着问道。
徐南星挥了挥手,再次否决道。然后绕过杨立,走到清泽,芊宁二人身边,小声问道:“清泽师兄,我来了,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那爷爷记得我们当初被那个老狐狸出卖,在云泽断崖时,您许下的什么誓言吗?”杨立转过身去,对着徐南星接着激动地问道。
当杨立看到芊宁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盯着徐南星质问说道:“这个女人不是妖啊,更何况是个狐妖!您当初在云泽断崖边不是说过从此之后再也不与妖族为伍吗?您为了保护我引开那群恶人,您难道都忘记了?这是世仇啊!若不是那个老狐狸,我族残存的族人怎么会再造屠戮?当初您让我们兄弟姐妹们谨记此事!而您怎么会忘记?”
徐南星见事况不妙,自顾自地询问着清泽二人的伤势,全然不顾杨立的质问。
杨立意识到被耍后,顿时怒发冲冠,凶狠地看向徐南星再次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南星没有理会于杨立,将清泽扶起来,背着芊宁吗,正要急忙离开。
“不!南星,不可以。”清泽搭在徐南星肩膀上的手扒着徐南星的肩膀,用力按住了徐南星。
“清泽师兄,这是做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徐南星皱着眉头,又不时地瞥了瞥杨立,催促着说道。
“南星,芊宁被下咒了,离不开这方圆的法阵。强行拖拽她无异于亲手将其抽筋拔骨、五马分尸。”清泽无助地回答说道。
听罢,徐南星连忙放下芊宁,同时看到了他们脚下慢慢显现的阵法,正在慢慢围绕着芊宁转动。
见徐南星没有回答他,杨立立刻瞬移到徐南星身后,枯黑的指甲附着在干皱的手指前,猛地扒住徐南星的右肩膀,又一次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老朽我的族爷?”
杨立瞬间移到身后,原本正在飘落的叶子被其瞬移带动的气,转为风来,再次向上空飞扬。徐南星心头一震,被杨立的气场镇住,他缓缓转过身来,故作镇静,硬着头皮回答说道:“我是你爷爷啊!刚才不是认了我吗?怎么?见到你的爷爷还不下跪?”
“哈哈!死到临头还在油嘴滑舌,小贼,你简直是在玩火!可要当心沾火上身,死有余辜。”杨立笑了笑,又狠狠地瞪了徐南星一眼。
徐南星想要先发制人,向前伸出手,准备抓住杨立,但被他轻易瞬移给躲过了。“这速度,我明明和他离得那么近,怎么可能
......?”徐南星惊慌失措,惊讶地自言自语道。
“别急,我这就来让你为你出言不逊的言语付出应得的代价!"杨立奚弄道。随后见杨立调用起体内的真气,在空中用手指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然后将手中的手杖放在符文的下面,在真气的萦聚下,手杖稳稳地立在地面上。随后,杨立左右手食指与中指相并,交叉片刻后再分离,将左右双指放在木杖左右,相向对着木杖。念动咒语:“风火雷雨,四象相生,火之符灵,出来吧!”随着这一声咒语的呼出,一团与真气分明地白色·聚合物慢慢升起,与方才画出的符文交汇相融,转变出红色的聚合物,随后其飞向徐南星,进入了他体内。
霎时间,徐南星汗流浃背,脸色似火烧的一般红艳,全身滚烫,随后全身着起火来。徐南星被这火烧的发烫,痛苦地大叫着:“好热!好热!”
“南星,南星,你怎么了?”清泽放下芊宁,飞快地走上前来,扶着徐南星,急忙问道。
“好热...!好烫...!全身像是火烧的似的!”徐南星抓着胸口,抓着清泽的手臂,呻吟着说道。
“什么?你怎么了?火?哪里有火啊?”清泽难以理解,急迫地继续询问说道。
“这小贼说的没错。的确有火在烧他的身躯,只不过你看不到。”杨立说道,随后手臂轻轻一挥,附着在他身上的火显现了出来。“瞧!这正是他说的正在焚烧他的火焰。但是放下心来,我不会让他这么快死去,我会让他在烈焰的焚烧下忏悔他方才无理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杨立前辈,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清泽走到杨立身边,俯首行礼后请求说道。
“哈哈好,好!那你做我的徒儿,日后世间再也没有你这号人,你要全心全意跟随于我,可否?”杨立大笑着说道。
“休想!清泽师兄别听他的。不行,绝对不行!你是我的师兄,这辈子都是!”徐南星向后握住寒冰剑,想要与杨立决战一场,却发现寒冰剑还是无法拔出。“可恶,那个老头!寒冰剑还是无法拔出来。”徐南星回想起来,咒骂道。
他将剑连同剑鞘一起立在身前,用剑支撑着身体,怒视着杨立。
“你不用着急,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机会,但老朽我奉劝你要抓紧时间,因为这个小贼坚持不了多久,不出半个时辰,无论他有多大的造化,都将会化为一片灰烬。“杨立拍拍清泽的肩膀,笑了笑,说道。
清泽听罢,回过头看看正被焚烧着的徐南星,以及再一次昏迷不醒的芊宁,他不知所措,心中万般懊恼、自责,诚傀于自己的学艺不精,修为浅陋。不得已地向前迈出了沉重的一步。
“你先放了他们,我自会跟你走,日后......”清泽走上前来,故作坚定地说道。这几步不如第一步那般沉重,它们的重量与过往的回忆一般,在一瞬间全然被抛之脑后,坚定的眼神中,有无奈,有愧疚,有恨意,五味杂陈。
“清泽师兄,不行,我徐南星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徐南星难以相信地望向清泽,大吼着打断了清泽的话。
随后,徐南星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就不可以威胁他!”徐南星双手紧握寒冰剑的剑柄,大吼着跳起,向杨立重重砍去,又被杨立给轻松躲开。
“以你这笨拙的剑术,还妄想击中我?何况连同自己的佩剑都不拔出来,哼,愚蠢且庸碌。不过火之符灵正在灼烧你的魂魄,以你这平平的资质竟然还能站起来,真的令我意想不到啊!看来我小看你了,这火焰的不足以让你这个小贼得到忏悔。既然如此,火之符灵,尽情燃起来吧!”杨立笑道。
“啊...”徐南星被这再度燃起的火焰灼烧地双眼通红,身体渐渐瘫软,紧握的寒冰剑掉落在地上,双手扒着衣服,不住地在胸口抓挠着,忍不住痛苦地哀嚎起来。
“现在看来,这少年没有你所说的那般强大啊,万钟魂师,您的夸谬之言,现在看来,让我难以相信啊!如此言过其实,让真我有失雅兴啊!”站在城墙上的张茂成摇了摇头,对万钟说道。
“茂成魂师,您别着急,此人虽说仅有三脚猫的修为,但他那把剑着实威力不容小嘘啊!方才他都未曾拔出过佩剑,暂且等等,我等稍安勿躁,静而观之便可。”万钟解释说道。
“南星,南星!你没事吧!”清泽伸出手,不忍地看向徐南星。“够了,我都答应你,您为何还如此苦苦相逼?实属可恶至极!”清泽转过身来,手臂猛地一挥,紧握起拳头,愤恨地看向杨立,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他先破坏规则,妄想偷袭与我,我才出此下策罢了!你若虔心地做我的徒儿,我保证一定会放了他们,即便是放了这个千年的妖魂,也绝不会有丝毫后悔之意。我杨立绝不食言!但你做我徒儿之后,要答应为我办三件事!”杨立伸出右手的无名,中、食三指,坚定地看着清泽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哪三件事?”清泽皱起眉头,犹豫地问道。
“这三件事,日后自会告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