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已经黄昏,王怀玉和于笑君刚进医馆,就有人在那儿等着了。
“公子,您可回来了,这位是京兆府尹张大人家的总管,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一进门,医馆的伙计就过来回话。
只见那总管见了王怀玉和于月仙,躬身施礼,“给公子请安!”
于月仙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问:“你家谁病了?病人带来了吗?”
“没有,还要请公子走一趟,小姐吃饭期间突然说肚子疼,然后就昏过去了,我们请了大夫,开了药,吃后还是疼痛不止,几度昏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已在这儿等了你好长时间了,你快跟我走吧!”说着总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起来,起来”王怀玉拉起那人,于笑君背起药箱,坐上马车随那人而去。
到了京兆尹府,已是灯火通明的夜晚,只见他家的人里里外外穿梭不停,大夫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又走。
“老爷,太太,于大夫来了,于大夫来了。”随着总管的喊声,于月仙已进了前厅,京兆府尹张大人正在和一位老医生说话,听他讲闺女的病情,见于月仙来了,示意先坐下等等。
御医说完,把开的方子递给张大人就走了。此时,后院又传来丫鬟的哭叫声,“老爷,小姐又昏过去了。”
张大人顾不上看御医的方子,叫上于月仙就往他家的闺房走去,只见小姐用手捂着小腹,披头散发,蜷缩成一团。
于月仙放下药箱,快步走到床前,给小姐请脉,又看了看她的面容,怀疑是急性盲肠炎,此时小姐已昏厥,不能问话,于月仙拿出银针,扎上几个穴位,等了一会儿,小姐慢慢苏醒,“你感觉怎么样?”于月仙问道。
“好多了,这里疼痛难忍”小姐指着自己的右下腹,说着又疼了起来。
“急性阑尾炎。”于月仙说着,打开药箱,拿出吊瓶,加上消炎药和止疼药,给小姐挂上了水,大约一刻钟后,小姐恢复了正常。
“真是神医啊!”京兆府尹张大人手里还拿着御医开的方子,问:“这个还用吗?你看看。”然后递给于月仙,于月仙看了看,这药方开的没错。
“这个可以用。中西结合会更快。”这句话没人听的懂。
于月仙笑了笑,说:“这个暂时不用,等两天咱再说。”
张夫人看着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医术高明,听说她救了好几个将死之人呢!太厉害了,不会是神仙转世吧?长得这么俊俏,也是越看越喜欢。
京兆尹夫妇目前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她俩对着闺女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叫一个宠,但闺女确实可爱,懂事!虽然娇宠一点也不造作。
于月仙看着京兆尹夫妇年龄也就三十多岁,为什么只是一个孩子?不该妻妾成群吗?儿女满堂,至少也得三四个呀!
像王怀玉他家还姐妹四个呢!这样一想,还真是,宰相大人家也没看到妾呀!这个大夏的男儿都这么守身如玉的吗?只有皇上也才两房媳妇,这个是个怪事?她还没发现这个怪像,有空了得问问王怀玉。
吊瓶一滴一滴的在滴,时间转眼就到了半夜,张夫人一直陪在身边,于月仙对张夫人说:“这个还得滴好长时间,你能不能告诉我兄弟,让他先回去休息。”王怀玉还在外面等着呢。
夫人传了话,王怀玉把于笑君放在这儿不放心,说:“我在这儿等她吧!”滴答滴答的很慢,于笑君让夫人看着,快完的时候叫她,她也去了外间和张大人说话。
实在无聊,就闲话家常,笑君忍不住好奇,就问张大人:“大人就一个孩子吗?还有其他孩子吗?”
“没有了,就这一个,夫人在生产时落下病根,不能生育了。”张大人很惋惜的说。
“哦!那大人也没想过别的?”于月仙都不知道小小年纪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可能是想展示自己的医术,她可是在现代治疗过好多不孕不育的,都生了孩子的。
“我和夫人感情深厚,只想今生相守,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其他的。”张大人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王怀玉也说,“张大人和夫人在京市可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教女也有方,多少人赞美呢!”
“王公子谬赞了。”张大人客气着。
于月仙毛遂自荐,“或许我可以给大人和您夫人看看,能再要个孩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说实话,我们也没少吃药,仍然没有效果,夫人一直愧疚于心,嚷嚷着让我纳妾,既然约定相守终生,又岂能因为孩子而始乱终弃。”张大人的话让人感动,于月仙更想帮他了。
“那现在也没事,我给大人搭脉看看。”于笑君说着就给张大人号上脉了,“张大人,平
时多运动运动,吃点好的,我再给你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很好了。”说着就给张大人把药方开了,递给王怀玉。
说话间,张夫人命人来叫,说瓶里的水已打完,于笑君赶紧过去,把针拔掉,处理好,准备走,突然,回头对张夫人说:“让小姐休息吧!您跟我来一下。”
其实小姐肚子不疼了,早就睡着了。张夫人随于笑君来到前厅,张大人跟夫人说了一下,张夫人已不抱太大希望,但也想试一试,于是,就让于笑君也给她看了看,于笑君说:“应该能治好,不过有点麻烦,需要针灸和中药配合,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张大人夫妇听后,立刻高兴起来,“如果能治好,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
“天色已晚,我们回去了,夫人可以到我的诊所来治疗,我们那儿器械比较齐全,更方便些。”于笑君说着收拾行装,和王怀玉一块回府。
第二天,府尹夫人带着小姐前来医馆治疗。医馆里已经弄得非常齐全了,理疗间,输液室,诊室,抓药处等,弄得像个现代的医院,和他们的药店是不一样的。
名气渐渐打出来了,但是人手却不足,于月仙准备招几个学徒 ,帮忙,目前只有一个彤儿可以帮着料理,实在是人手不足。
于月仙带着张小姐和夫人来到前院偏厅,那里有预备好的床铺,小姐躺在床上挂上吊瓶,有彤儿看着;于月仙又给张夫人诊断了一下,先给她用针打通了周身经络,又给她进行了热敷,然后配中药进行调理。
王怀玉按照于月仙的要求去招聘医师,在那个年代,医师真的很缺,不好招聘,于月仙决定自己办个医学培训班,只要识字的,不论是小姐或是少爷,喜欢医学的,都可以来学。
张大人家的小姐张秀玉,在这儿挂了三天吊瓶,看着于笑君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这么厉害,也想跟着她学,于笑君同意,就是不知道张大人夫妇怎么想的?
张小姐三天吊瓶后就好了,后跟母亲前来医治,变央求母亲跟笑君学医,后张大人和夫人答应了,笑君成功的收获了一个徒弟。
为了打开局面,于笑君和王怀玉商议:到街上张贴告示,只要愿意学医的,不论从出身,不论男女,只要识字的,皆可来学,不收学费,安排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