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
李源和刘光齐赶到时,食堂后小仓库门外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傻柱最显眼,站在一烂泥袋子上,手里居然还转着一红裤衩子,乐颠儿笑道。
仓库内,许大茂带着哭腔骂道:“傻柱,都是你他么搞的鬼,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整死伱!”
傻柱乐疯了,不过他也不想做的没法收场,扭头看到李源到了,忙叫道:“欸,源子来了嘿!源子,快来瞧瞧,咱们院的败类,骚扰人家小寡妇!”
花姐等人在一旁警告傻柱:“什么小寡妇?傻柱,你会不会说话?”
傻柱知道惹不起这些个,忙赔笑道:“哎哟,瞧我这张臭嘴,对不住,对不住。应该叫朱姐!”
“这还差不多……”
花姐白他一眼后,目光转向李源,眼睛一亮,道:“你就是李源?好啊,你在我们厂女同志中间名气可大的很。”
周围几个女同志看着李源站在人群里,哪怕不识字的人,也能想到鹤立鸡群这四个字。
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似玉树芝兰,又若谢庭兰玉。
这样的人……她们看瓜一次,估计比吃一回唐僧肉的效果还好,令人向往想想都亢奋啊!
不用李源开口,傻柱就忙道:“诶诶诶,花姐、陈姨,源子和许大茂那坏种可不一样,我就从来没见过比他还尊重女同志的人了!他在我们院免费给人看病……后来人太多,就一人收二斤白面。”
陈姨道:“二斤白面还不多啊?”
傻柱正色道:“哟,陈姨,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收这二斤白面可不是为了自个儿,我们后院有个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就一烈属,源子自己见天啃窝头,给人老太太送红烧肉面。得了白面,除了给老太太外,其他的都分给街坊里的孤寡妇孺了。就凭这,你们不给人竖个大拇指啊?”
周围人都郑重起来,纷纷议论起李源来,大多数人都在竖大拇指夸赞。
陈姨、花姐等人目光也柔和起来,这时就听许大茂在仓库里扯着嗓子叫:“源子,源子!快来救救我啊!”
李源对花姐小声道:“光看瓜没什么用,许大茂犯了错,让他拿十块钱补偿补偿,又实惠,教训也深刻。”
花姐笑道:“成,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放他一马。不过下回他再乱来,我们不仅要看他的瓜,连你也跑不掉。”
李源呵呵笑道:“大丈夫俯仰无愧,被看看也没什么,就是怕影响几位姐姐的家庭生活,那就糟糕了。”
工人兄弟们本来对一个小白脸其实都有些审视排斥,觉得他不是自己人。
可这话一出口,周围工人们轰然大笑,有叫好的,有叫吹牛的,但感觉距离一下就没了。
傻柱、刘光齐他们也都乐颠儿的,左右对工友们炫耀:“咱自己人!”
花姐等也笑的不行:“可别中看不中用,就是个样子货!你要不服,咱进去瞧瞧!”
李源笑眯眯道:“等我下回犯了错再说吧,不然说看就让看,我一天到晚也没别的事干了。那今儿这事就这样吧,大家伙该做饭的做饭,该吃饭的吃饭,别耽误正事,中午还得休息呢。”
说完,他招呼刘光齐收拾了许大茂的衣裤,一起送进了仓库。
一进仓库,就看到许大茂头跟鸡窝一样,赤果果的站那,还在那哭鼻子。
刘光齐哈哈嘲笑道:“大茂,还别说,真挺白!”
“我去你大爷的!”
许大茂骂完后,对李源感谢道:“今儿多亏了你,不然脸都丢完了。傻柱那孙子给我等着,不整死他不算完!”
李源乐呵呵道:“多大点事,你不当回事,就没什么事。回头给人吹牛去,就说一亮家伙就镇住了一群人。越斤斤计较,他们越看你笑话。”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穿裤子一边眉飞色舞道:“源子,高人啊!得嘞,我这就出去夸去!”
李源和刘光齐先走一步,刘光齐憋不住笑道:“这孙子该不会真这样干吧?本来就百十号人知道,他这么一吹,还不全场人都知道了?”
李源耸耸肩道:“看命吧。”
刘光齐忽然有些害臊道:“源子,我快结婚了。”
李源惊讶道:“没听说……倒是听说你爸不太满意,他同意了?”
刘光齐低头道:“我师父跟他说,我上班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差点让机床给轧了。他才同意的……”
李源拍了拍他肩膀,道:“二大爷对你家老二、老三是真狠,但对你,高低不错。”
刘光齐面色变白,摇了摇头,没接这话,岔开说道:“源子,下下个礼拜天,我能借一下你的自行车接亲吗?”
李源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没问题。咱俩同年,正好结婚也在一年。到时候你拿去骑就是。”
刘光齐高兴的道了谢。
……
下午下班,李源骑自行车先去了成贤街娄家公馆。
娄晓娥在娄家待了一天,快活的不行。
女儿结婚后过的好不好,看神情就看得出来。
见娄晓娥比结婚前还娇憨,听说连早饭都是李源端着送到桌子上才叫起床的,连娄母都看不下去了。
等李源到来后,娄振涛两口子对李源的态度更好了,娄秀的目光也更复杂了。
娄振涛因为有事要说,没让娄晓娥粘太久,带着李源上了二楼书房。
李源也没让娄振涛开口,就从解放包里拿出了两颗药丸,放在书桌上,道:“爸,就这两颗了,再想要,除非能找齐药材,不然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颗。两颗其实也差不多够了,用的好了,能治个七七八八。如果一点效果没有,再多的话也未必管用。”
娄振涛看着那两丸药,微笑道:“希望管用吧,我那个朋友毕竟还年轻……不说这些了,源子,你看看这个。”
将两丸药小心的收起来后,娄振涛拿出了一张纸笺和一串钥匙。
李源接过纸笺一看,居然是一份房契!
再看上面的房契地址:北新仓胡同五号院。
李源惊喜道:“哟,找着房子了!这处离轧钢厂都不远,就在眼跟前……”
红星轧钢厂就在东直门外,而北新仓胡同就在东直门内。
北新仓胡同的地理位置对李源太有利了,挨着东直门内大街辅路,李源上下班的路上车把往南拐一下就到了。
甚至中午都不用吃食堂,骑车过来顶多三五分钟的事,还可以在这睡个午觉。
院子应该不小,光北房就排出了七间。
拢共十大几间房,按价钱,估计要在三千之上。
这两丸药,真值钱!
娄振涛微笑道:“这套房不大,但位置相当好,挨着总掺大院的后墙,旁边又是军服仓库,一般人只会以为这里是军产。正门不开,后门挨着仓库,进出的时候旁人只以为了仓库的门房。其实隔壁那座军服仓库空了好几年了,五一年打仗的时候就搬空了,屋顶上面的梁瓦都坏了,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启用。
当年我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和隐秘性才买下来的,本来想着重新给你找一套大一些的,最后想了想,还是这套房最适合你的要求。
这套房在房契上写明了,是在五五年初转手给你的。
在《房屋管理条例》出来之前,所以买卖完全合法,谁也说不出什么。”
李源高兴笑道:“谢谢爸。”关键是隐蔽性真好!
娄振涛微笑道:“钥匙收好,锁是新锁,里面的家具也都是现成的,五三年的时候就扯了电线。以前有人住在前院看房,现在人撤走了,你和晓娥准备一些被褥带进去就能休息。我还让人送了些粮油米面进去,够你们俩吃一个月的。不过往后,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到底是能在狂风暴雨中还可以调大卡车离开的大佬,不过一天时间,就能准备的如此妥帖!
……
北新仓胡同东面,夹仓道。
夹仓道其实也是个长长的巷子,之所以被称为道而不是胡同,就是因为墙多门少。
而且两边都是大型建筑物的围墙,等闲没多少老百姓往这边来。
李源和娄晓娥一起骑车过来,数着门牌找到五号院后,两人小心的打开锁推开门,将自行车也一并推了进去。
“源子,还不错哦?”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娄晓娥看着李源脸上的笑容,也开心说道。
何止不错啊……
这是一套占地较宽的二进院落,宽有二十多米,进深估计能有三十米左右,六七百平,一亩多地,一点都不拘束。
北房排出了七间,正房三间,两侧耳房各两间,典型的三正四耳。
正房和厢房都设了外廊,外廊之间由抄手游廊连接。抄手游廊由厢房南侧接转,沿障墙内侧延伸并交于二门。
二门采用四柱垂花门形式,与两侧游廊相接。
这样,由正房、厢房的外廊、抄手游廊和垂花门共同构成内院的环形通道,夏秋可观雨,冬春可赏雪。
看看那悬山合瓦顶和五花山墙,这压根就不是普通的民宅!
比南锣巷那处三进大宅,还精致的多。
当然,那套大宅是因为被这么多户住成了大杂院,才失去了过去的气派。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都没法和眼前这套二进四合院比。
等推门进屋,看到客厅内古香古色的家具,精美的陈设古董,李源就有些头大了。
他对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后更加满意的娄晓娥道:“这些家具、古董我找个机会藏起来,不然让人见了,咱俩怕不落好。”
娄晓娥奇道:“不是说就咱们俩悄悄来么?”
李源笑道:“可以瞒着普通人,还能瞒得过街道啊?”
娄晓娥似懂非懂的“哦”了声,道:“那你看着办就好,不过可以留一张床,我刚进去看了,里面是一张拔步床,挺有意思……”
李源好奇道:“是吗?走带我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精美的拔步床呢,听说还有通房丫头睡的地方!”
娄晓娥笑嘻嘻的被李源拉着进了卧房,随之传出惊呼声来,继而呢喃……
胡同口子,一条黄狗抬起后腿在墙角撒了泡尿,占了个块地盘……
……
从北新仓胡同出来后,两人又一起骑车前往了棉花胡同。
娄晓娥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看李源的眼神,好像蜜一样。
等到了宋家,王亚梅正好做好饭,非招呼着一起吃了饭再治。
宋铤也在,对李源道:“你之前托的事有眉目了,你知道张信义么?”
李源完全没听过,摇了摇头,宋铤有些无奈,敢情这位连武术爱好者都算不上,他又问道:“那你总知道杨露禅吧?”
李源忙点头笑道:“这个得知道,打遍京城无敌手的杨无敌!听说他自幼练武,一路打穿各路豪侠……”
宋铤气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杨露禅当年三进陈家沟,才算学得真正的太极。第一回在陈家沟学了六年,自以为学成,回乡后被洪拳传人打了个头破血流,返回陈家沟。第二回学的更久,学了八年,又回乡,结果遇到一个力气大会打架但一天拳没学过的地痞,两人打了个半斤八两。这才有了三进陈家沟,学到了真功夫,之后一路打穿京城各大镖局武馆无敌手。哪就从小厉害了?”
李源闻言惊讶了好一阵后,才问道:“宋叔,您给我找的师父,莫非是杨家人?”
娄晓娥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要去学拳?”
李源正色道:“是学国术,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是为了你。”
娄晓娥一张脸一下红的见不得人了,好在李源赶紧补充了句:“遇到坏人的时候,我得保护你啊。”
娄晓娥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悄悄用力白他一眼……
宋铤只作没看到,倒是王亚梅、李雪梅婆媳俩笑的肚子疼,不过也都理解。
她俩甚至怀疑,是不是眉清目秀的李源实力不济,才想到要学拳,一雪前耻的……
宋铤道:“不是杨家人,不过是杨家一门的。杨露禅有次子杨班侯,杨班侯有弟子叫张信义,也是得了真传的。虽然没闯出张无敌的名声,也是因为他那会儿枪炮远比拳法有杀伤力了。张信义也有一子得了真传,叫张冬崖,是我当年的老战友了。去了北面战场,断了一只胳膊,因为不愿离开军队,就安排在北新仓那边看军服仓库。
我去找他说了说你的人品,看在老战友的面上,他同意了。回头每次去学艺时,带二两二锅头给他就成。”
北新仓,看仓库?
李源谢过之后,和娄晓娥对视一笑。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
落在王亚梅、李雪梅眼里,则是娄晓娥对李源充满了期待和鼓励。
李雪梅更是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女人的腚看多了,才看的不行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