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小姐,我是奉陛下命令,来接三皇子入宫的。”
来人对于朱竹清还是比较礼貌的,说话很是客气。
“人在昏迷,这要怎么去。”
朱竹清竟是阻拦了起来,很维护戴沐白的样子。
“这就不用竹清小姐操心了,陛下的命令是,抬也要抬去。”
“我要看诏令。”
朱竹清再三阻拦,在看到诏令之后,还提出条件道。
“我要一起去。”
虽然戴沐白在储位争夺上没了优势,连带着朱竹清也遭人冷眼,但只要他们一天没有被圈禁,他们的身份就依旧尊贵,不是他人能够怠慢的。
故而,在纠结了一番后,因为星罗大帝的旨意里没有朱竹清不许进宫这句话,也没有说要为难朱竹清,骑士长便顺着朱竹清的心意,准她一起去了。
戴沐白被抬出来的时候,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是脸色要好多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三楼的夜澜才撤下了领域,站在窗前沉思着什么。
“朱竹云那边,还在盯着吧。”
夜澜突然问道。
“盯着呢,一举一动都会传过来。”
奥斯卡立马答道。
虽然戴维斯与朱竹云,在朱竹清要回国的时,便主动找上了朱竹清合作,只为了除掉戴沐白等人,成功争夺继承权。
但是夜澜不信任这两个人,担心他们会过河拆桥把朱竹清也除掉。
所以,这两个人的身边一直有武魂殿的高手在盯着,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夜澜的掌控。
今日,便是戴维斯眼里的,彻底的除掉戴沐白的收网之日。
但对于夜澜来说,却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收网之日。
星罗皇宫中。
星罗大帝只传诏了戴沐白,因此见到朱竹清时还有些惊讶。
但他很快就给朱竹清找好了原因。
因为婚约与继承竞争的关系,朱竹清可以说是和戴沐白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同生共死的存在,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竹清也来了,这个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先坐。”
对于朱竹清这个可怜的外甥女兼未来儿媳妇,星罗大帝还是保持着一丝微弱的善意的,对于将死的苦命人,还是这样的关系,也没有必要疾言厉色了。
朱竹清并没有依旧去坐,而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戴维斯,语气清冷:
“他又说什么了?全是谎言!”
星罗大帝微愣了一下,而后眼里有过一丝了然,笑容满面却不达眼底,假的渗人。
“这可不一定。”
说着,星罗大帝就召来了一名医师,吩咐他去给戴沐白把脉。
医师摸着戴沐白的脉,诊了许久,还换了手,眉毛越来越紧,最终额头上都冒出来汗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了星罗大帝微冷的声音:
“诊出什么了,直接说。”
这时才敢开口,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回陛下,三皇子他……三皇子没有中‘长眠之毒’的迹象,只是普通的安神药而已。”
医师着实为三皇子捏了一把汗。
心思活泛的医师在把脉的时候已经想了很多,他着是不明白,三皇子明明就在夺嫡当中不占优势,为什么还要走这样的昏招,是想险中走胜吗?
“哈哈哈没中毒就好!”
星罗大帝看起来十分高兴,竟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戴沐白这个儿子十分的重视。
但是熟悉星罗大帝的人却知道,星罗大帝向来喜怒无常。
很多人都怀疑,他是在早年残酷的夺权争斗中失了心志。之前他前一秒还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满目冰霜,阴森可怕的喝道:
“给朕弄醒他。”
医师打了个颤,连忙按照吩咐来,忙活了好一会儿,戴沐白才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我怎么……”
醒来的时候,满目迷茫,扫视了周围好一会儿,在看到星罗大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害怕起来。
然后就换来了星罗大帝的当心一脚。
“逆子!”
星罗大帝实力不算顶尖,却也有魂斗罗的实力,他的一脚绝非戴沐白这个虚弱的魂宗所能够承受的住的。
突然清醒过来,就被向来冷酷无情的父皇当心一脚,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戴沐白眼中的怨恨根本隐藏不住。
而这怨恨落在星罗大帝的眼里,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他还想再动手,但被朱竹清拦住了。
“陛下,他受不住。”
“是啊父皇,可能是有误会也说不定啊!我们先听三弟解释解释吧。”
戴维斯也连忙上来秀起存在感,看似求情,实则拱火。
只见星罗大帝怒火更甚,脸上却还摆出微笑,轻声问起了戴沐白:
“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明明在大家的眼里,戴沐白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但星罗大帝这样问,自有他的道理。
只是还没有摸清楚
状况,记忆还停在刚回星罗帝国时候的戴沐白,没有反应过来,只道:
“昨天我约大哥见了面。”
此话一出,星罗大帝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
跪在地上的戴维斯,差点没有掩藏住嘴角的笑容。不过,他在对戴沐白落井下石的时候,也不免忌惮起了朱竹清。
戴沐白还没有彻底除掉呢,就想着怎么除掉朱竹清这个盟友了。
“看来,老大没有冤枉你。”
星罗大帝的语气又似乎平静了下来。
但饶是戴沐白,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不知道戴维斯说了什么,但他却知道如何去驳来维护自己。
“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每时每刻都想我死。”
戴沐白说的倒是真话,可惜没人信。
“他说的不是真的,那谁说的是真的?你说的吗?”
星罗大帝再次生起气来,都想动手了。
“你不是说你受伤了中毒了,毒是老大下的吗?你的毒呢?你可别和朕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戴沐白想说的被星罗大帝堵住了。
饶是他反应再慢,也反应过来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好像困在了死局里面,却也只能这样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中毒了我都不知道啊!父皇,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他!不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