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吮吻,揉掐,重压,
时望轩的目光每掠过面前人身上一处的狼藉,脑海里就会对应浮现之前翻云覆雨中自己做出的举动,
他的举动没有一个是留着余地的,
这点时望轩自己心里也清楚,
但他心里也纳闷儿,
过去了这么多年,萧玉书这人怎么还娇贵了些,摸一下就留了印子,
肤白娇嫩,破碎呜咽,喘息凌乱......
越想越远,
时望轩忽然小腹回热,有点胸腔隐烫的上火,连带着眼神也晦暗了些。
“等一下!”
刚要穿裤子时,时望轩的动作突然被萧玉书叫停。
时望轩垂眸道:“下身不想穿了?”
你才想光着屁股呢!
萧玉书咬了咬牙,手撑着地艰难从时望轩怀里独自坐起,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此刻无比艰难,但是难也得自己来,
因为,
因为......
时望轩不知道萧玉书又怎么了,是迟来的害羞,还是晚到的生气,他本来不确定,但是在目光触及到对方面庞上浮现的薄红以及眼底的羞赧后,时望轩好像又知道了。
视线默默转移到面前人刻意闭合的腿间,
时望轩眸光闪烁了下,随后似是自惭道:“我忘了。”
整个人尴尬的想投河的萧玉书愣住,道:“忘了什么?”
“忘了给你擦了。”
时望轩说这话时做到的脸不红心不跳、落落大方的模样足够让萧玉书在心里记一辈子,他唇气的抖了再抖,甚至眉毛尖都跟着抽了抽,气息不稳,却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好像这种情况下,萧玉书无论说啥都逃不掉丢脸,
受制于人这种事情,哪个铁骨铮铮的大老爷们儿能完全接受而没有一点别扭的?
而时望轩看着萧玉书抿着唇,唇角下撇,一脸生无可恋模样像极了被糟践蹂躏了无数遍的黄花贞烈娇羞的大闺女,
黄花大闺女......
这个词平白在时望轩脑海里蹦出来,再一回想曾经的萧玉书在外如何风光如何高冷,毫无关联的两者突然放在一起,莫名好笑,
其实应该忍一忍,奈何越忍越难忍,
“噗......”
在时望轩紧绷着唇角发出一声压制不住的低笑后,萧玉书一颗心登时拔凉拔凉,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仿佛时望轩再嘲笑自己一声就要碎了。
尊严遭到碾压,这种时候萧玉书也顾不顾得上两人如今还比较微妙的关系,直接甩手拍了他一巴掌瞪眼道:“你笑什么笑?我要不是为了你,能沦落成这样?”
时望轩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下,也没生气,不仅没生气反而有种瞬添的愉悦,他一边眉毛挑起,道:“我又没求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你!”萧玉书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混蛋,心里震惊自己都舍身为人了时望轩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看这模样似乎还挺得意。
合着一切都是他自己白给了?他自己自作多情?
这个念头一出,
萧玉书在胸膛几个大起伏下成功被气红了眼,
他这个人其实不爱掉眼泪,人前人后都是一样,
或许是因为身上疼的慌,也或许是被时望轩气的慌,反正萧玉书就这么冒了眼泪花,悲愤控诉道:“你真没良心!”
这话一出,时望轩更觉得萧玉书像个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姑娘,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笑了。
“啪!”
然而时望轩的牙刚露了一半,就被萧玉书一巴掌给抽的被迫收了回去。
这一巴掌来的突然,时望轩懵神之中居然还觉得挺应景,好像被非礼的黄花姑娘真应该扇登徒子一巴掌。
“你还打我?”时望轩捂着脸,感受脸侧的火辣,他蹙眉道:“你真打?”
萧玉书窝火道:“不打你,难道还打我自己吗?”
时望轩憋气道:“不就是......”
“不就是什么?”萧玉书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一步嚷道:“你得意什么?我就是看你可怜,这次先让着你,往后总要讨回来,你等着吧!”
真是气坏了,要不然萧玉书还不敢拿这么横的语气冲如今的时望轩大喊大叫,
而他这语气落在时望轩耳里真是久违的熟悉,
以前干了坏事对方戴着那张面具也是这么指鼻子瞪眼的数落,
因此挨了嚷后的时望轩心情又好了些,漫不经心道:“就你?还回来?”
他轻轻嘲笑了一声,一边给人擦拭一边凉道:“看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吧。”
要论这个,萧玉书不出意外这辈子都没这个本事,因此没本事的自己只能跟残障人士一般任由对方收拾自己接着穿裤子,
就连站起身
也得靠人扶着才能走的颤颤巍巍,
“弱不禁风。”时望轩手臂环的有力紧实,嘴上还在嘲笑。
萧玉书跟个七旬老大爷一样被他扶着,几乎大半身的重量都在对方身上,听见时望轩这么落井下石,他当即跟人斗起了嘴:“弱不禁风?是谁以前被踹一脚窝床上哭的?”
独属于时望轩的黑历史这么一亮,仿佛一场战争被打响,
时望轩也不客气了,一个深呼吸就开始还嘴道:“你厉害,骂自己骂的脸不红心不跳还绊了一跤。”